小林子卻沒忍住地勾了勾唇角。
與此同時,聞樂苑也在進行著相差無幾的對話。
小鬆子不敢隱瞞,回來後,就將禦膳房一事報了上去:“奴才早到了一刻鐘,禦膳房的公公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隻差最後一道甜湯,那頡芳苑的小林子一見奴才在等甜湯,就直接道雲貴嬪也喜歡,讓奴才讓給他。”
小鬆子覺得小林子真是搞笑。
雲貴嬪喜歡,再點就是了,小林子就非得搶他這一份?
幸好禦膳房的徐公公沒順著小林子,否則,恐怕今日禦膳房真的得鬨起來。
自家主子有恩寵,剛入宮位份也不低,不鬨事也就罷了,哪有人讓人欺負了的道理,小鬆子自然不想在外墮了他家主子的名聲。
隻不過小鬆子難免還是有點不安,怕主子覺得他辦得不妥,說完後,頗有點忐忑地等著主子的反應。
邰諳窈聽完,將這事記在了心底,和煦地點點頭:
“你做得對,說是要求你們穩重點,但也不是讓你們膽小怕事。”
小鬆子臉上終於露了笑,如釋重負地退下。
待殿內沒了外人,綏錦有點擔憂:“今日雖說我們聞樂苑占理,但雲貴嬪若是計較,心中恐怕會記恨上主子。”
邰諳窈白日中被時瑾初拉著胡鬨了一通,渾身乏得緊,懨懨地耷拉著眸眼:
“計較便計較,若是一直瞻前怕後,豈不是人人都得叫我顧忌著。”
見她心底有數,綏錦沒有再說什麼,現在宮門已經落鎖,禦前也沒傳消息來,綏錦心疼地服侍她上床休息,待瞧見她鎖骨處嫣紅時,忍不住低聲:
“青天白日的,主子也太胡來了。”
邰諳窈被說得臊得慌,一想到白日中情景,她就渾身不自在,她捂住臉,埋在錦被中,甕聲甕氣道:“他拉著我胡鬨,我能怎麼辦。”
綏錦轉念一想,覺得主子說得沒錯,不敢對皇上言語不敬,但心底難免埋怨那位沒有分寸。
萬一傳了出去,對她家主子名聲多不好?
綏錦心底擔憂,直到翌日,讓宮人出去打聽了一番,確認外麵沒有傳出閒言碎語才覺得鬆了口氣。
今日請安時的氣氛有點壓抑。
左右不過是因為皇上許久不進後宮,邰諳窈掃了眼滿殿的妃嬪,發覺除了皇後和敬妃還按捺得住,其餘人臉色難免有點寡淡,勾心鬥角都提不起精神氣。
請安後,邰諳窈難得沒有直接回聞樂苑,而是跟著良妃一起去了蔌和宮。
無他,請安時,皇後娘娘提起了一件事。
今日是八月初一,也是良妃的生辰。
邰諳窈得知這件事時,有一刹間的失神,她忽然記起年少時,她總期盼著這個時候。
她和長姐的生辰隻相差了整整五十日。
她總在生辰後,就開始惦記著給長姐尋禮物,初到舅母家的那一年,她依舊有著這個習慣,卻在要將生辰禮送出去的那一日,陡然意識到她和長姐早相隔千裡。
直到後來一年又一年,她終於不會下意識地在生辰後去準備禮物。
這一年格外忙碌,她從衢州趕到京城,又即刻入宮,連她都忘了,六月初十,也就是她正式入宮的那一日正是她的生辰。
她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