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姿筆挺,不卑不亢回道:“在下慕臨川。”
聽到名姓後,金紫衣的麵色愕然。
【雄以為臨川羨魚不如歸而結罔】
雖然她為羨魚起名跟此話無甚關係,但金紫衣心覺不爽。她徒兒的名字怎能與這卑鄙男人牽扯在一起。
她決定給他個機會,直言:“把你的名字改了,我不喜歡。”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金前輩太過蠻橫。”
“你們懂什麼,劍修都有點脾氣。”
“她長得可真好看,比大師姐都美。”
“咦,她你都能欣賞,忘了前日如何罰你加練。”
年輕的弟子開始竊竊私語,樂喜也皺眉搖頭:“這金長老太不講理,不過是誤入紫竹峰,怎麼就驚嚇到那小師妹。還強人所難的要人改名。”
大家心中動容,慕臨川雖入滄瀾不到百年,但平時溫良恭儉,結下不少善緣。放眼望去,道中隻有寥寥幾人沒被慕臨川相助過。
有人不願見他被刁難,好言相勸:“夠了,紫衣你未免太過狂妄。他隻是誤入紫竹林,你就在眾人麵前橫加訓斥,哪有長老的模樣。”
“關你屁事,雷驁一邊呆著去。”
“他是我滄瀾弟子,我怎能袖手旁觀,你休在這胡攪蠻纏。”他早就看不慣金紫衣在滄瀾橫行霸道,惹是生非。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無憂散人目光望向宗主,但人已然無影。
她已至紫竹峰,望著在山崖之上練劍的白羨魚。少女劍招平和,竹葉落在劍身,仍完好無損,可見心境甚佳。
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白羨魚立即隱身於樹下。
“出來吧,羨魚是我。”
白羨魚聽出是宗主的聲音,這才從樹叢中站起。趙靈犀抬手拂掉她頭上的落葉,柔聲道:“昨日有人進了紫竹峰。”
“嗯。”白羨魚乖乖點頭。
“他是否驚嚇到了你?”
白羨魚又乖乖點頭,抽了他兩個耳光還高興的掉淚,她自然有被嚇到。
“你師尊正在殿內要為你討說法,若非你親自勸說,恐怕會傷人性命。”
白羨魚發起呆來,其實事情也並非他的過錯。她低頭望著腳尖,悶聲低語:“我不想看見他。”
“放心,不會再有下次。”
趙靈犀雖極少來紫竹峰,但也偏愛白羨魚,沉穩內斂,天資聰穎,在日後可擔大任。她滿臉欣慰,“許久不見,你已快要突破金丹期了。”
白羨魚目光茫然,疑惑道:“金丹是什麼?”
趙靈犀麵色瞬間黑了下去,嗓音顫抖:“你不知金丹為何。”
“不知。”
“築基?”
“不知”
白羨魚從未聽師尊說過這些,金丹是什麼丹,築基是什麼雞,好吃嗎?
趙靈犀倒吸一口冷氣,這麼些年,她師妹到底教了她什麼。分明在荒廢她的道心劍骨。她當即折返回去,此時殿內亂作一團。斑斑血跡濺在石板上,慕臨川的白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