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紅玲看見阮白手機屏幕的那兩個字,心裡一個念頭閃過。
喻哥?
阮白的男朋友?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大專畢業的羅紅玲接通了阮白的手機。
“喂,你好,是阮經理的男朋友嗎?她喝醉了,現在在樓上。好的,好的,我等你。”
羅紅玲放下手機,她看著酩酊大醉的阮白,笑了。
男朋友?彆是哪個肥頭大耳的老板吧!
她就說,阮白年紀輕輕,上來就空降成了大堂經理,她盯著這個位子許久了,不惜搭上52歲的人事部部長,結果卻被橫刀奪愛。
羅紅玲恨,恨極。
牙齦被咬破,血腥味充斥口腔,羅紅玲卻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她舔了舔殷紅的嘴唇,眼眸裡儘是暗色。
……
半個小時後。
阮白的電話又響了,羅紅玲接起,跟喻文柏說了她們倆的位置。
沒過多久,就在羅紅玲等著抓阮白把柄的時候,她就見一個身高腿長、貌若潘安的帥氣男人行色匆匆地趕來。
羅紅玲向來對美色沒抵抗力,見喻文柏衝自己而來,她臉蛋兒發紅,還伸手順了順卷發,作出了風情萬種的動作。
而被她扔在牆角的阮白,她全然忘記。
就在羅紅玲張嘴,想跟喻文柏打招呼的時候,喻文柏已經略過她,直接在醉鬼阮白身前蹲下。
她聽見那磁性的男音裡帶著焦急的意味詢問道:“白白,白白?”
羅紅玲的笑臉僵住。
“你——”再次試探地打招呼。
結果喻文柏卻抱起阮白,扔下一句“多謝”後大步離開。
看著喻文柏挺直的身板跟有力的臂膀,羅紅玲咬了咬牙,一個丫頭片子,怎麼就能讓人家富二代死心塌地的。
那男人襯衫上的那個袖扣,她肯定不會認錯,在今年的拍賣大會上,賣出了四百八十萬的高價。
那隻是一粒小小的扣子,還是不起眼的沒人注意到的小東西。
羅紅玲的心肝顫了顫,對阮白的男朋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但是很快,嫉妒就再次在羅紅玲的心裡翻湧。
在職場浸·淫多年,羅紅玲最是明白逢場作戲和情根深種的差彆,那男人抱起阮白時,下意識後仰身體,是在保證一旦摔倒的話,當肉墊的是自己,而且,她還看見,阮白醉的腦袋左右搖晃,喻文柏騰出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摁在胸膛,阮白“咕噥”了一聲,那淡淡的聲音像是一根刺,紮進羅紅玲的心坎兒裡。
酸澀、嫉妒、怨憤……種種難言的滋味兒齊齊湧上心頭。
羅紅玲口腔內的鐵鏽味兒更重了。
“憑什麼!”
……
“唔—酒真好喝,我還—還要,給我酒!”喻文柏是從公司來的,底下的特級保安培訓還需要他坐鎮,等他忙完手頭的工作,就可以全力留在阮白身邊照顧她了。
所以今天,他開的車是賓利,那輛小電瓶,被他放在公司底下的停車庫。
匆忙趕來的喻文柏沒注意到自己著裝跟座駕,他把阮白放到車後座上,將她安頓好,確保不會滑下去之後,就要從後座撤開去前麵。
結果,他袖口的那隻將近500萬的天價袖扣被阮白的小拇指勾住,喻文柏剛想伸手撥弄,他的手掌就被無情揮開,“啪”的一聲過後,阮白“嚶嚶嚶”的哭起來。
喻文柏慌了,怎的了這是?
他連忙去哄,結果另一隻手也被拍開,阮白哭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