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兒荼兒,可是有事要尋為父?”謝愉恩放下手中正在看著的本子,和藹問道。
謝荼瞄了一眼,是一本關於大梁地質類民間趣聞的書。
“是,父親。”謝英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是荼兒的事。”
他早已注意到女兒微紅的眼眶,還有一臉憤懣不平的兒子,當即便知曉這兩人是有要事相商。
在他看來,謝荼素來乖巧,是京城中名門淑女的典範,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
因為謝荼的事情,兄妹倆人求到了他的跟前,這還是頭一回。
“荼兒如何了?”謝愉恩不禁關心起女兒的狀態來,“為父見你眼睛紅紅,可是被人欺負了去?”
“你給父親說,父親便是登門,也要替你討回這公道!”
謝愉恩雖然不是個女兒奴,可他卻也見不得自家女兒這般委屈的模樣。
謝英見父親這般態度,心中便有了底氣。
他示意謝荼坐在圈椅上歇息片刻,上前一步道:
“父親,無須您登門拜訪誰家,是這府中之人給妹妹委屈受,妹妹不忍看父親為難,可我身為兄長,見不得妹妹這樣在家中被人欺負。”
“府中之人?”謝愉恩麵色一滯,“你們的祖母確實對你們二人不甚歡喜,尤其是當我將這全府的對牌鑰匙交給你妹妹管家那日起,你們祖母對你妹妹就更加挑剔了。”
說起府中能給謝荼委屈受的人,謝愉恩第一時間便想起了自己的老母親。
當年,杜一南嫁進謝家的時候,他的母親就看不慣杜一南那些江南書香門第姑娘家的做派。
覺得她事情多,太矯情,妖妖嬈嬈的不像是個能管好內宅的正室。
所以在杜一南在世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地挑她的錯處,雖然有他在,母親無法動手懲治,可仍然能在言語上奚落她。
所以杜一南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好大的委屈,鬱氣鬱結在心,導致生了謝荼之後,她的身體便一直不太好。
這些他都看在眼裡,所以在杜一南離世後,他曾經和母親深談過一次,要求母親不得隨意乾涉他和杜一南僅留在這世間唯二的兩個骨血。
即便是百般不情願,看著他堅持的臉以及威脅的言語,母親害怕自己被送回老家,也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要求。
可如今,他的母親難道又故態複萌了?
“倒也不全是祖母的問題。”謝英也沒想到父親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祖母的身上去,連忙解釋了起來,“是謝芸,謝芸仗勢欺人!”
謝愉恩眯了眯雙眼,麵色嚴肅地看向大兒子:
“哦?謝芸那丫頭,又如何了?”
他馳騁官場多年,在謝府之中也都有自己的耳目,對於謝芸、謝芃兄妹倆總是無端打擾謝英的學習,謝芸總是喜愛和謝荼攀比,他都看在眼裡。
是以,當謝英提到謝芸的名字時,謝愉恩第一反應便是那謝芸丫頭又折騰起什麼幺蛾子了。
謝英想開口替妹妹說話,但謝荼搶先說出了口。
“父親,女兒今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