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如此自然,在燕婉糾結要不要道謝時,阿狸回頭喊她:“娘親快來,爹爹說要和小叔比賽跑步呢!”
他叫季宴禮爹爹。
燕婉下意識看向季宴禮和季樂熙,兩人抱著孩子笑著要往前衝,並沒有特彆的反應。
他們認為本該如此。
她最近總是多愁善感,眼淚說來就來,身邊人來人往,她極力忍耐,生生把眼淚逼回去,跟上他們的步伐。
這一天的情景深深地烙印在燕婉的腦海裡,以至於每次回想起來,都能回味很久。
回去的路上,兩個孩子累得睡著了,燕婉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白嫩的麵龐,想到他們親近季宴禮兄弟的樣子,對季宴禮的感激之情達到頂點。
夜裡季樂熙帶孩子去睡覺,燕婉梳洗過後,季宴禮幫她按摩頭皮。
她躺在他雙腿上,深情地望著他,緩緩說道:“哥哥,咱們生個孩子吧。”
以前在晏家,季宴禮事前都會吃避孕的藥丸,生怕給她惹出麻煩。
後來到新家了,他雖不吃藥,卻也怕給燕婉加重負擔,自覺地放在體外。
他體貼她,她也想好好和他過日子,孩子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劑,她想和他更進一步。
摸她頭發的手忽然停下來,他似乎沒聽清,燕婉又給他重複一遍,“我想和你生孩子,哥哥。”
她每次叫哥哥,都能要他半條命,現在更是把季宴禮哄得失控。
一股顫栗感沿著尾椎骨往上攀爬,直達心尖。季宴禮哆嗦著說不出話,盯著她的眼睛,問她是自願的嗎?
當然是自願的,她心甘情願。
以往的從容此刻消失不見,他兩次要拉開衣服,都沒成功。燕婉坐起身,手掌撫上他的手掌,引導他一步步慢慢動作。
柔情似水的夜裡,連情濃時的叫聲都格外美妙,她想把自己揉進他的心裡,想把他全部接納,包括汗水,包括珍貴的饋贈。
季宴猩紅著眼,隻覺得不夠,一直索取,到廚房開始砍柴,婆子開始掃地,他還在欲望裡無法自拔,多年來的委屈和不甘,以及對她的渴望,他全部發泄出來,而燕婉任他予取予求,和他共赴巫山雲雨。
……
幾夜荒唐,第二個月該來姨媽時,姨媽沒來。燕婉便知道自己又一個夢想成真。
阿狸和阿滿現在整天圍著季樂熙轉,燕婉看得出他是真心對待孩子。
也許是因為兄長不在家,他有意避開她,連孩子都是滿大街去逛去玩,家裡的人和事,都是他回家後抽空管,以至於燕婉除了吃和睡,還有大把時間看話本子。
若是看膩了,她回去小花園裡種些花,可惜她沒有種花的天賦,什麼花都能養到半死不活,家裡人也沒人說她,還湊上來給她出主意。
那掃地的婆子背著她偷偷給快死的花換土,勉強把花救活,若是遇見救不活的,會偷偷給它們念叨,“夫人心善,你們彆怪她,怪隻怪你們自己沒有這個福分吧,阿彌陀佛!”
燕婉偶然聽見她在那裡念叨,心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