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給我的便條上,最後一個,幫我帶過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水龍頭洗菜的聲音停下了,舒何問:“你在哪裡?”
“第二區東第大道嘉鹽居民區。”
“我很快過來。”
冰箱裡那張便條是這樣寫的:[致偷冰箱食物的小老鼠:酸奶和熟牛肉可以,水果拚盤和麵包不可以,那是我的口糧,我晚上回來要檢查。]
最後一個:檢查。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用以指代“查監控”的說法。
在一區的密碼學校裡待過幾年,她會下意識記住很多細節。
十分鐘後,舒何打電話過來:“我看到你了,你和一個……”
他的聲音頓了頓。
“他是誰?”舒何轉而問起這件無關緊要的事。
“重要的人,以後再和你解釋。”
舒何隱約冷笑了一下,語調重新恢複一貫的和氣:“你要知道的是這件事吧?事情很簡單,一個女人把他帶走了。”
沈越冬點頭:“謝謝,扔掉那個東西。”
舒何會意:“好。”
“扔掉”指的是刪掉這些監控片段。
第一區和第二區雖然形成了聯合的態勢,在兩年前簽訂了互助條約,但在去年的聯合行動中二區背刺了一區,自那以後第一區就開始籌謀複仇。
第一區派了多名情報員滲透進入二區,破解二區的普通公用監控係統便易如反掌,更彆說民用的居民區監控係統。
沈越冬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往舒何所提示的方向找過去。
二區最大的瑞脈地產公司將這一帶的土地收入囊中,聽說動用了不少勢力,嘉鹽居民區靠近市區的地段多是公寓式商品房,稍遠處則是賣價更貴的精致聯排彆墅。
舒何向她描述著這一帶的地形,通過電話給她做遠程導航:“在聯排彆墅和公寓樓交界處看到了那個女人,但你要找的人不在。”
聯排彆墅和公寓樓交界處……往東!
但是,沈隨不在?他又會去哪裡?莫非他已經被關在了附近嗎?會是誰動的手?
是特任軍部,還是沈隨在出事之前正調查的聯邦外勢力?
沈越冬心急如焚。
她那輛全新無瑕的小貨車很快就體驗到了新主人的速度和激情,被晃得暈頭轉向,車前燈的玻璃上都仿佛出現了波紋。
她把小貨車在路邊停下,對舒何說:“我到了。”
舒何:“放心。”
沈越冬察看四周後,閃身進入居民區外圍的灌木樹叢中,冬天的枯樹難掩身形,但交雜在一起的錯綜線條多多少少替犯事人遮掩了一些。
瑞脈地產公司在居民區外圍建的圍欄高而堅固,頂端裝有尖銳的鐵絲網。
她退後幾步,用力一躍的同時手上抓住了支撐點,謹慎而有力,迅速而輕盈地翻過圍欄,跳下時雙膝卸了一點力,半跪落地。
回頭看了一眼裝在圍欄上方的監控頭,她從容地走進聯排彆墅之間的小巷裡。
“你真的要找嗎?會有點困難。”舒何提醒她。
“要找。”她確認。
“那你要為今天的行動欠我一個要求,怎麼樣?”舒何提出了交易條件。
“好,合理範圍內的要求。”她答應道。
簡單的交易就在瞬間敲定了。
從監控中尋找一個人的蹤影並不簡單,道路監控有很多死角。沈越冬不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闖入私人住宅,她一無所獲地在小巷間穿行,幾乎就要灰心絕望。
係統沒有提示。
根據以往的經驗,劇情無論如何都會回到正軌,無論如何沈隨都會按照劇情發展在她身邊開始情報刺探,但在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