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與曹操肩並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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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很清楚,自己這一步走出去,就是在與整個家族為敵、與整個宦官集團為敵。但他身為大漢的官員、身為雒陽北部尉,眼見大漢的子民死於非命卻要生生放走可能的殺人凶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因此,哪怕這一步再艱難、再危險,他也決絕地走了出去!

他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一腔孤勇,覺得自己就是孤身刺秦王的荊軻,就連背影都充滿了孤寂的蕭瑟!

嗚呼!有誰能知我心?!有誰能知我心?!有誰能知我心?!(注1)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在身邊響起,大喊著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曹操頓時心中一暖,仿佛雪地中凍得瑟瑟發抖的動物終於遇到了可以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同類,不由得心生喜悅。

他回頭一看,發現這個少年不是彆人,正是自己昨日在大儒盧植處見過的少年劉備。就在當時,劉備對《禮記》那一番顛覆又合理的解讀就讓他眼前一亮,如今又見他居然願意在這種危機關頭挺身而出,心中頓時對他的評價更高了幾分。

“劉……”曹操剛想開口,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是站在屋外聽了盧植的一節課,並沒有走出來和劉備正式見過麵,於是立刻改口道,“這位義士,敢問尊姓大名。”

“在下劉備。因年齒幼小,尚未取字。”

“劉義士真有證據可以證明蹇圖就是殺人凶手?”

“是的。”阿備點了點頭,“還請曹都尉派一位令史隨我一同進入宅院,再帶上石灰、筆墨、竹簡。”

“仵作”一詞是從五代時期才開始出現的,漢代時擔任這一職責的人和其他的普通工作人員一起被稱為“令史”。

“沒問題!”

曹操大手一揮,很快就備齊了阿備需要的人和物件,並且完全放手讓阿備自由發揮。

這下子,倒把阿備給搞得有點不會了。

他知道自己年紀尚輕沒有名聲,又和曹操無親無故,這次突然站出來說能找到證據給蹇圖定罪,實在是有點輕率。彆說曆史上就疑心病很重的曹操,換作其他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所顧及和保留。

但現在曹操完全一副“我超級信任你,你好好乾”的模樣,阿備就很忐忑不安,老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哪一步走岔了?或者自己剛剛走出人群的時候,不應該先邁左腳?

阿備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帶著令史走進了凶案現場所在的宅院。

其實,阿備早在一開始看熱鬨的時候,就通過敞開的大門仔細觀察過案發現場並且得出了結論。現在再帶著令史勘察一遍現場,一是為掩人耳目,二是為了再核對一些細節。

很快,現場的勘察結束了,阿備又問了一些其他情況,心中原本八成的把握也升到了十成。

死者是一男一女,女的姓李,是這座宅院的主人,早年喪夫,一個人住在這所宅院裡好幾年了。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居住在三條街外的有名潑皮,因為在家裡行二,人稱章二。

在阿備的要求下,章二的家人很快就被帶來了。章二雖然是個潑皮,但他的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雒陽居民,一見了官府的人,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章二他一直挺喜歡李寡婦的,有事沒事就常過去瞧瞧。昨天晚上,章二在家喝了酒,突然狂性大發,後半夜的非要出門。我們攔不住他,隻能放任他自己出去了。又因為宵禁的原因,不敢出門追趕,所以直到今天官府的人來找我們,我們才知道他死在了李寡婦家裡。”

“你們知道章二和蹇圖平時有什麼來往嗎?”

“知道。他們兩個是好友,經常一起喝酒。”

阿備點了點頭,讓隨行的書佐將章二家人的供詞記錄下來。隨後身體一轉,厲聲喝問道:“蹇圖,你和李寡婦無親無故的,又是為什麼到了她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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