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作甚？”朱肅一臉輕蔑，“她不過是父王的一個妾室罷了，不必在意。若她膽敢向父王告狀，你就去找祖父告她的狀，說她欺侮你，懂了嗎？”
“這……這！”朱肅的話讓朱雄英有些遲疑，他還太年輕，不懂世事的凶險，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
然而，朱肅對呂氏這個女人絕無半分寬容，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每次見到呂氏，他都覺得這婦人不是善茬。
“大侄子！”
朱肅忍不住問：“五叔有一事不明，你娘離世後，呂氏對你怎樣？”
“這……這個嘛！”
朱雄英猶豫片刻，回答：“五叔，我對她有些反感。”
“反感？具體說說。”朱肅追問。
“五叔，你不知道，姨娘每天給我安排多少功課，我根本應付不來。每天清早，她就催我去念書，讓我背誦和默寫經典，還常請先生來檢查我的學習進度。”
“每次檢查時，她都要父王在場看著我。”
“一旦我背不出或者寫錯，她就罰我抄書。”
“必須親自抄寫，一字一句，不能假手他人。常常抄到深夜，手都快要斷了。”
“最讓人惱火的是，每次夫子來檢查，她都挑最難的問題。”
“還有，有些問題在夫子授課時他也講得模棱兩可，我怎麼可能答得出呢！”
“五叔！”
說到這裡，朱雄英望著朱肅，一臉委屈：“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痛快地玩過了。每次我說想去玩，她都會問我功課完成了沒。”
“隻要功課做完，隨時可以出去玩。”“可她給我布置的功課，哪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而且！”
朱雄英帶著一絲哀怨訴說：“她總是告訴我，這些都是為了我將來能成為大明的帝王，不容許半點鬆懈，必須從小磨礪自己。”
“五叔，你看我最近瘦了不少吧。”
朱雄英提起衣襟，在朱肅麵前轉了個圈。雖然看不出明顯的消瘦，但朱肅能察覺到他麵色略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