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肅冷笑一聲:“李善長老賊,你說若本王現在就此結果了你,又會鬨出何種風波呢?”
“吳王殿下,就算陛下默許,也不能肆意妄為取我性命吧!” 李善長接話道。
“若你動手殺害我,屆時該如何向陛下交待?又如何去麵對滿朝文武呢?” 李善長緊接著反駁。
“誰又能確定此事定是本王所為?如今本王仍在吳王府安然無恙,父皇的親衛隊便可為我作證,我從未踏入你李善長府邸半步。”
“再者,你李善長為何就不能自我了結而亡呢?”
“比如,你覺得愧對先祖朱家,於是懸梁自儘,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嗎?”
“哼!”
李善長冷冷哼了一聲:“此論荒唐至極!老夫怎可能自我了結,又怎能背棄陛下呢?”
“哦?真的嗎?”
\"韓嶽公,且莫焦急,容我借用閣下文房四寶,揮毫幾筆。”朱肅淡然一笑,旋即坐於李善長的書案一側,鋪開宣紙,筆走龍蛇般開始書寫。
“這……這竟然是真的!”
“吳王殿下,您……您竟然!”
待李善長瞧見朱肅筆下的數行字跡,整個人瞠目結舌,言語間的震驚難以掩飾,那字跡與他的手書如出一轍,甚至他自己也無法分辨其中絲毫差異。
朱肅究竟寫了何言?赫然是揭露他李善長與胡惟庸暗中勾結,陰謀圖謀叛亂之舉。近幾日來,李善長食不甘味,寢不安席,深感愧對陛下,唯有以死謝罪方能解脫心頭重負。
“嘿!”
朱肅輕笑一聲,隨後言道:“韓嶽公,倘若我將此封遺書置於此處,屆時你自縊身亡,試問老朱與滿朝文武,又豈會懷疑其中有他殺之嫌乎?”
“韓嶽公李善長隕命於自家府邸,並留下一封遺書。”
“至於本王,則自始至終未曾離開吳王府半步,與你的生死之事,全無瓜葛。”
“你……你!”
“我……我!”
李善長聞此,頓時惶恐不已,若果真如此,他一旦身故便再無翻身之地。正欲高聲呼救之際,卻見朱肅輕輕一彈指,一枚銀針悄無聲息地紮入他體內,令其刹那間失去了發聲的能力,隻能睜圓雙眸,驚懼地注視著朱肅。
“喂喂,老賊李善長,既然本王敢將你暫時放過,自然是有十足把握將你控製在股掌之間。你休想逃離本王的手心。”
“此刻起
,你的生死,乃至你李氏一門上下九族的命運,皆由本王一手掌控。”
“本王意欲保爾等生存,爾等便可安然度日;若要爾等亡故,縱有千軍萬馬亦無法逃脫一死。”
“李善長,你肩扛重任,竟敢聯手胡惟庸密謀叛亂,又是何人賜予你這般膽量,難道不怕株連九族麼?”朱肅厲聲道,話音剛落,便收起了刺入李善長體內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