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成過一次虐殺,再來一次隻會變得更完善。另一個房間的人變成罐頭裡的食物,被單獨囚禁起來,隨意宰殺。
兩個周奕本就是一種人,他們毫無障礙地達成一致的意見,順利交換身份。
獨眼周奕假裝自己被另一個時空的夭捺攻擊,因為他很清楚平行時空的人性格相似,擔心隨便編造謊言會被這個時空的夭捺察覺到端倪,乾脆假裝失憶。
為了讓健康周奕順利殺死夭捺,獨眼周奕還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長刀,交給健康周奕。
可惜了。
就算是不同的時空,有了前人囑托,周奕注定是一個智商水平,接二連三敗給夭捺。
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周奕,咧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確定還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嗎,估計另一個時空的我,已經得手了…”
…
話音剛落,會議室不適時地再次暗下,玻璃後的畫麵再次轉換到另一個會議室。
還沒等燈光亮起,玻璃前的警察們率先聽到了慘叫聲,是克裡撕心裂肺的求救痛呼聲。
就這麼燈光一亮一暗的短暫時間裡,小小火光變成巨大的火焰,占據所有人的視野。
它在黑暗中肆意舞動,火焰中掙紮的克裡淒慘表情尤其顯目,巨痛使他的五官扭曲
“啊!!”
“好痛!”
“求求你放過我!”
克裡慘叫著,不斷掙紮著,身體卻被死死定在椅子上沒辦法離開。
搖曳的火光照亮了一旁單眼周奕詭異興奮的表情,也照亮了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金安娜,章盈盈,她們兩人瑟縮在角落連大聲呼吸的勇氣都沒有。
單眼周奕開始他的第二次虐殺了。
這次,沒有夭捺的阻擋,他的殺人計劃完成度隻會更高。
漸漸的,克裡不再發出聲音,他已經被綁在椅子上活活燒死了,迎接他的隻有屍體化為黑炭的緩慢過程,需要像老火煮湯那樣有一定的耐心。
“咕咚。”
克裡的後腦義體滾落在地。
金屬義體不可燃,不易爆,便從逐漸熔化的身體上掉下來了。
圓滾滾的光滑大腦在地上打滾,正好滾到了金安娜她們所在角落。安娜被嚇了一跳,一邊發出尖叫一邊踢開克裡的大腦。
她發出聲音後,周奕的注意力也來到了她們的身上。步步逼近。
“你彆過來!”金安娜大哭大喊:“你敢殺我,我媽絕對不會放過你!學校有你的資料,她分分鐘找到你將你送進監獄。””
“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單眼周奕笑得癲狂,肩膀都在抖動:“我甚至不是這個考場的學生,你從哪裡找我的資料?我就是一個在路上跑黑車的司機!”
周奕眯起眼睛,開始回憶。
他就是一個聖多明哥的黑車司機,跑車的時候,碰到了從聖多明哥考到市中心的考生。在考生的迫切要求下,他答應送他來學校考生,並聽了一路他對明媚未來的期望。
“我就是不爽,為什麼同樣是聖多明哥的難民,他可以從聖多明哥考到市中心上大學,而我隻能日複一日地靠著跑黑車掙來的幾塊錢生活。”
所以周奕送他到了賽博科技大學,借口說自己想要長見識,跟著原主刷臉進了會議室。
又因為要進行封閉性入學考試,會議室暫時關閉了警報係統,免得影響考生發揮。
極度隔音又無人的安靜環境,給他創造了殺人的機會。
緊接著,周奕就在會議室動手了,他用從聖多明哥帶來的可持續燃油將屍體處理乾淨,又擦乾淨會議室裡的鮮血,可當他好不容易在廁所裡處理好案發現場。
剛準備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上原崧進來了,一本正經地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
周奕便以為是其他考生進來了,為了隱瞞罪證,他隻能被迫留在這裡,成為了考生。
想起這件事,他舔了舔嘴巴,說:“要是我早知道上原崧也是個假貨,不是真的考生,我就該殺掉他。不過留在這裡也好,不會饑餓,沒有貧富懸殊,也沒有任何的生活壓力,我可以一個接一個平行時空殺過去。”
說著說著,周奕將目光放在兩位美女身上,視線放肆地從她們的腿打量到胸口。
“不要不要…”
金安娜似乎意識到什麼,朝著玻璃外大聲呼救:“媽媽,爸爸,快救我!”
可是無濟於事,玻璃外的警察、導師隻能歎氣,金安娜父母沒忍住大哭了出聲。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該怎麼辦?都怪夭捺,如果她早一點發現,安娜怎麼會出事!”
簡直是強詞奪理,止役開口反諷了回去:“安靜點,當初也是你女兒要求分開過夜的。如果出了事也是她活該,怨不得任何人。”
金安娜父母被戳中痛處,主要是大家都親眼目睹金安娜提出要分開過夜,有目擊者,有錄像證據,他們不敢再強行推卸責任。
見他們沉默了,宋臨鬆了一口氣。
幸好有這一堵玻璃,他們還能看到裡麵發生了什麼,不然夭捺得背多少黑鍋?
彆說他了,被金安娜父母撓了一下,連普通觀眾都有些憐惜夭捺了。
不僅僅是平行時空的事件,還有網路上似是而非的黑料,誰知道夭捺承受了多少非議,又背了多少莫須有的黑鍋。
至少大部分導師都對她改觀了。
隻有小部分人還因為她的身份,還有漫不經心的心事作風,持有懷疑輕視的態度。
“真是急死我了,夭捺怎麼還在會議室裡浪費時間,不去救人啊!”
“拖拖拉拉的,她是不是想害死其他人!”
“…這難道不算共犯嗎?”
下一秒,血光劃過,獨眼周奕的頭掉了下來。惹來金安娜、章盈盈接二連三的尖叫。
整個流程絲滑得沒有一絲卡頓,也沒有任何廢話。
從脖頸處噴湧而出的鮮血,好巧不巧地噴濺在玻璃上,擋住了一切。
玻璃外的警察急得不行,恨不得穿越進去擦玻璃。這時,一隻手啪地一下拍在玻璃上,三下,兩下,慢慢擦抹玻璃上的血漬,倒映出夭捺冰冷刺骨的目光。
她隔著玻璃頂著那些說風涼話的人。
她伸出手,衝他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