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1)(2 / 2)

“慘一點,要多慘就多慘。”阿波羅尼婭冷冷地說,“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希望聽到什麼,沒有伺候好的姑娘會遭遇什麼,懂了嗎?”

奧爾加麵色通紅,忍不住又看了斯內普一眼。

“手續和文件已經準備好了,我會送你去法國,幾年內都不要回來。”阿波羅尼婭換了一種溫柔的語氣,親密地攬著她的肩膀,“我想你也一定願意換個環境重新開始,也換個人生。”

奧爾加像被注射了強心針一般,一下子鼓舞起來。

“可英格蘭是出了什麼事嗎?”她猶猶豫豫地看著阿波羅尼婭,雙眼閃閃發亮,“其實我還挺喜歡這裡的。”

阿波羅尼婭抿緊嘴唇,思索著該怎麼打消這姑娘的好奇心。

“好吧……他其實並非來自圓場Ⅰ,奧爾加。你們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同胞。”她笑起來,走到斯內普身邊,拍拍他的肩,“他是契卡Ⅱ的,不和這位達瓦裡希Ⅲ打個招呼嗎?”

她用奧爾加的家鄉話親切地問道。

奧爾加嚇得臉色慘白,以一種全新的、看待非人般的目光瞪著他們倆。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阿波羅尼婭溫柔地問,“他給你開燈,想好怎麼走位,我先去那邊躲著。”

紅..燈..區狹小逼仄的房間裡,阿波羅尼婭腳蹬著牆,無聲地抽著紙煙。斯內普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形象。

“這都什麼事兒!”她忽然苦笑起來,“你說我們跟奧爾加有什麼區彆?”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這話你拿去跟盧修斯說。”

阿波羅尼婭從梳妝台上翻到一個充當煙灰缸的罐頭蓋,熄滅了手裡的煙。

“泡泡呢?她不會突然回來吧?”

“說是你留在阿爾德蓋特的坩堝出了問題,她去幫你看著了。”

“哦,失敗了就再開始唄!”阿波羅尼婭無所謂地說,“如果我一進門就丟給你一個惡咒,我們也不用淪落到這個地步。”

一對新仇舊恨分外眼紅的“老情人”,如果沒在一見麵就大打出手,那大概隻能去床..上解決了。基於阿波羅尼婭的新人設以及所作所為,甚至後者更有可能——畢竟他們還得結婚。

終於說到這個話題了。如今夜幕降臨,他們四麵八方全都是不同的人發出的同一種聲音。

奧爾加的房間大概是由主臥隔成的兩間之一。壁上糊著豔麗的玫紅色牆紙,角落裡斜放著一張足有半人高的汲水女郎畫像——她本來想把暗門直接開到臥室裡,被泡泡要死要活地攔下了。

“我沒想到他要看那麼多。”斯內普沉默良久,終於說道,“我把那些記憶都給他看了,在霍格沃茨,或者上學之前……但他並不滿足。”

“愛”無法呈現出具象的畫麵,伏地魔看得到腦海裡的記憶,卻看不到深藏心底的愛。他不明白長久地注視與寂寞地目送意味著什麼,窮儘他的想象力,也隻能歸結於占有欲與迷戀。

“我去求他饒莉莉一命,本來是為了那個時候準備的,可是他並沒有看。”

阿波羅尼婭忽然想起年初那個落雪的午後,風銷雪霽時她獨自折返去找鄧布利多。她自然也預備了些說辭,可鄧布利多什麼都沒問。老人隻是平淡地收回了立誓的右手,交代了一些事Ⅳ,就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彆糾結了。”她徐徐吐出一口氣,“要怪就怪雷古勒斯吧,都怪他!我們當時就應該做首相抱著女王。”

斯內普在黑暗裡勾起一個無聲的微笑。

“你該去敲牆了,我沒有那麼厲害。”

阿波羅尼婭一愣,捂著嘴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用力地跺了跺地板,樓下隨即有人操著一股東歐腔英語、拍著牆壁狂罵起來。

“對不起Ⅴ,真的!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真的……”阿波羅尼婭笑得直撫胸口,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我甚至一直在擔心,如果你太能忍,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在借位。”

“或許他真的這麼以為。”斯內普指了指窗外監視者的方向。局勢越嚴峻,他臉上的笑反倒比以前多了。

“明天所有的食死徒都知道你是個——”她頓了一下,忍不住又想笑,“我想我現在應該偽造幾個顯眼的淤痕。”

“我不建議你那麼做。”他很嚴謹,“魔藥能消除一切人力造成的傷痕。”

“但施..虐..狂不會給我喝魔藥的。”她笑得停不下來,不得不起身站到氣窗邊,踩著床頭櫃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東歐女性們被以各種方式拐騙到西方賣..淫Ⅵ,為了防止她們逃跑,窗戶都是封死的。阿波羅尼婭之所以能打通那個暗門,也是妓..院老板再三確認,門是單向的,他們這邊拿槍轟都轟不開。

“二位,虧我這麼擔心你們的情況。”有人幽幽地說,“結果你倆躲在一家——風月場所裡,討論你們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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