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3)(2 / 2)

阿波羅尼婭也愣了:“莉莉·伊萬斯的親人啊,她父母已逝,但還有個姐姐,嫁在薩裡,雖然姊妹兩個關係挺僵,但聖誕節還是會送點禮物什麼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西裡斯向雷古勒斯吹噓過哈利·波特騎著他送的兒童掃帚撞花瓶……那個花瓶是怎麼寄到非洲去的?

現階段鳳凰社和波特夫婦的通訊全靠長途越洋電話,郵寄包裹走EMS,且是雙化名加混淆咒,但德思禮夫婦顯然無法理解這一點——或者說,哪怕莉莉懇求,他們也不會理睬的。

阿波羅尼婭直接揚起魔杖,杖尖微光一閃,一輛高大的紫色巴士便呼嘯著撞停在他們身前的空氣裡。

“彆廢話!”阿波羅尼婭打斷售票員飽含著困倦的招呼,“我出雙倍錢,三倍也可以,先送我們去薩裡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

售票員張口結舌,顯然是被這潑天的富貴給嚇清醒了。

“您不是鄧布利多教授嗎?”他忽然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男人。

“是啊,他是。”阿波羅尼婭出示了證件,“傲羅執法——現在是傲羅和霍格沃茨聯合執法。”

片刻之後,騎士公共汽車彈射起跳,奔向薩裡郡。

阿波羅尼婭估了估距離,如果這車開足馬力、全心全意地送他們直達,大概也就是地鐵一站路的事兒。她乾脆就等在門口,隨便扶著個什麼,隻感覺一顆心在胸腔裡上下左右亂跳。

“為什麼不幻影移形呢?”鄧布利多捂著嘴,神色有些僵硬。明明少年時也是魁地奇球場上的風雲人物,老了卻開始暈車了。“你沒去過那兒?”老人問道。

顯然鄧布利多仍然以為她是通過某種“看”的方式去知曉命運的,殊不知同樣是用眼睛,“看”和“看”也是不一樣的。Ⅱ

阿波羅尼婭勉強笑了笑。盲目幻影移形是非常危險的事,上次是斯內普關心則亂,她可遠遠沒到那份兒上。

她隻是急於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無論德思禮夫婦有沒有事,女貞路4號都會好好地在那裡等著她,食死徒向來不屑於打掃戰場。

騎士公共汽車一個急刹,阿波羅尼婭還以為是紅綠燈,那售票員已經得意洋洋地走過來:“女貞路到了,傲羅女士——哦梅林啊!”

太陽還沒冒頭,但整個女貞路街區都被照亮了——蟹殼青的天幕上懸著一副巨大的黑魔標記,毒蛇囂張地在骷髏頭的幾個洞裡鑽來鑽去,“嘶嘶”地吐著信子,時不時還呲一呲牙。

“抱歉,教授,我們不能——”

堂堂霍格沃茨校長、20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幾乎是被趕下了車,售票員的話音還沒落,那車就已經消失了。

阿波羅尼婭大步跑向4號——不需要認門牌,麻瓜警察已經到了,警戒線將整棟房子圍了起來,三三兩兩的鄰居正在線外探頭探腦,甚至還披著晨衣。

“出什麼事了?”她大口地喘著氣,自然地詢問警察。

“有人闖進了這家,襲擊並擄走了所有人。”麻瓜警察狐疑地看著她,“你是?”

“軍..情..六..處。”阿波羅尼婭扔給那警察一本證件,“我得進去看看。”

警察將信將疑地為她挑高警戒線,忍不住問:“恕我直言,那位老先生也是嗎?”

“格林德沃爵士來自MOD,弗蘭克斯先生的直屬上級,你想看他的證件?”阿波羅尼婭冷冷地問,仿佛一位年邁的高級政府官員就應該天不亮就穿著運動服外出溜達。Ⅲ

麻瓜警察徹底慫了,他隻是個最基層的社區巡警,所以天不亮就得來出這個鬼任務。

“你們是為了這個來的嗎,女士?”他怯怯地指了指半空中的黑魔標記。

阿波羅尼婭閃身讓鄧布利多先進,她仰頭看著那個符號,心不在焉地撓了撓左臂。

“小孩子惡作劇罷了,睡一覺起來就忘了。”

“勒布倫小姐!”鄧布利多在屋裡叫她,阿波羅尼婭神秘但又富有權威性地向小警察重重一點頭,小心地避開門廊處的雜亂腳印,走進了屋裡。

德思禮家很亂,電視機摔得粉碎,沙發被整個翻過來,倒扣在地上,地毯和窗簾都被無意義地劃得稀爛,屬於達力·德思禮的搖搖馬甚至被什麼東西一刀斷頭。

“食死徒對普通麻瓜幾乎是碾壓性的,他們沒有必要做這些。”阿波羅尼婭的手指撫過沙發上的斫痕,“這是在發泄,要麼很憤怒,要麼很高興……鑒於黑魔標記,我傾向於後者。”

廚房也是一樣,甚至更惡心,所有食物與食材都腐爛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蛆蟲在蛋糕中爬行,新生的蒼蠅圍著布丁打轉。

她跟著鄧布利多走上二樓,主臥的牆壁、地板、窗簾和被單上滿是血紅色的汙言穢語,看了都覺得眼睛痛。

“不是血。”阿波羅尼婭沾了一點嘗了嘗,“但是很新鮮。”

鄧布利多的神情很嚴峻,冰冷的怒火將他的麵龐淬煉成了鋼鐵般的硬殼。

他一把推開兒童房的門。

這裡異乎尋常的整齊、溫馨,沒有遭受到一丁點兒的破壞,食死徒可不是會關愛彆人家孩子的人。

一股極淡的臭味彌漫在這密閉的房間內,阿波羅尼婭感覺有點冷,四下尋覓才發現冷氣機竟然一直開著,維持著一個很低的溫度。

“不對勁。”她低聲道,慢慢走向嬰兒床——一個活潑可愛的仿真娃娃,躺在小花被子裡衝著她笑。

鄧布利多手都在發抖,他走向了另一邊,冷氣機出風口正對著的衣櫃。

他拉開了衣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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