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1)(2 / 2)

“我保證!”救世主率先舉手,“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梅林的名義!”

德拉科滿臉黑線地跟著他保證,明知他倆嘴裡的“梅林”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他愛她是真的,我愛他不好說,假結婚是真的,對外單身也是真的,這個問題過!下個問題!”阿波羅尼婭一拍巴掌,快刀斬亂麻,“幾年前我被狗仔拍到和德拉科爸爸的親密照,我的對頭拿我二十大幾了還不婚不育說事兒,就說我是德拉科爸爸的情人。”

正在喝果汁的德拉科好險沒嗆死:“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哈利猶猶豫豫,露出一副“我真抱歉聽見這個”的尷尬表情,說:“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裡?要不你單獨給德拉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阿波羅尼婭哭笑不得,“那天我去買東西,在一家服裝店遇見了出來逛街的德拉科父母,德拉科媽媽要我教她編頭發,正好德拉科爸爸是長發,就拿他當人台咯,就這麼簡單。”

“脫凡?”德拉科咕噥道,“怪不得媽媽再也不肯去了。”

“對,就是脫凡。”阿波羅尼婭笑道,“其實你也在,但是太矮了沒入鏡,你媽媽正好站在窗簾後,所以照片上隻有我和你爸爸,看上去就……”

“那是挺曖昧的。”哈利比較客觀地評價。

“如果我不認識德拉科爸爸也就算了,偏偏我們真的是利益同盟。”阿波羅尼婭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當時鬨得蠻大的呢,一個叫麗塔·斯基特的記者開始翻我的舊賬,把我打造成了一位亂搞男女關係、遊走多人之間的正道叛徒。”

“幾個人?”哈利好奇地問,德拉科再次嗆咳起來,他都快把肺咳出來了,都攔不住救世主刨這沒用的根、究這無聊的底!

“兩隻手不夠用的。”阿波羅尼婭說說也想笑了,“我弟弟都被挖出來了,他可是六歲就移民美國了。”

“噫,變態!”哈利咋舌道,德拉科卻知道格林格拉斯家的內婚傳統,包括布萊克家上一代也是有過的。“彆在雷古勒斯麵前說這種話。”他認真叮囑道,“沒有為什麼,記得就行了。”

阿波羅尼婭暗地裡搖頭,救世主不吃這套。果然哈利·波特幾不可見地撇撇嘴,轉臉就很好脾氣地點點頭:“我記住了……然後呢,阿波羅尼婭?”

“然後啊,然後我開了個記者招待會,把戒指換了根手指帶,宣布我嫁給了大英政府。”阿波羅尼婭輕描淡寫地揚了揚手,“解決了。”

哈利·波特陷入了沉思。“你怎麼說的?”他問道。

“忘了。”阿波羅尼婭理直氣壯,“這種東西我一天能寫八百篇,誰還記得?你有本事翻到舊報紙自己去看!”

德拉科默默坐在一邊,他記得,他也有那份舊報紙,但是他沒辦法講給哈利聽。

“上一個嫁給整個國家的人是伊麗莎白一世Ⅱ,麻瓜女王。但她的母親是女巫,她是巫師的女兒,巫師的血脈。無論巫師與麻瓜,都共同生活在英倫三島上,不是嗎……這種精神,能夠穿過麻瓜與巫師的界限,穿過時間與空間的阻隔,穿過權勢與地位的差距……我願意將終生奉獻給英國巫師界的福祉與安危,民眾需要我是橋梁時,我便是橋梁;民眾需要保護時,我也願化身哈德良長城。”

照片上的女巫比現在看著年輕一些,她鄭重取下小指上的家族紋章戒指,牢牢地套在無名指上:“當我父母遇難時,我安頓好幼弟,孤身回國,捐軀赴難,沒想到有朝一日,卻還會被有心人利用,今日起我願背負整個國家的命運,就算日日遭受非議,我也絕不後悔。”

“口才這種東西學不來的,學學手段好了。”阿波羅尼婭挨個拍拍孩子們的肩膀,“我的話術裡全是技巧,沒有感情,可彆跟我學。”

哈利還在思索此事,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反倒把阿波羅尼婭給問住了。

愛的教育不是她本行啊!怎麼這個時候盧平不在?找他來乾嘛的啊,真做買賣做上癮了?讓他體體麵麵地活著,給救世主施加一些正麵的影響,彆真被她帶跑偏了——這才是她向鄧布利多要人的目的。

好在兩個孩子都沒計較,哈利自己琢磨了一會兒,一直到雷古勒斯來接德拉科回家了,這才如夢初醒地抱了一本《魔法史》下來。

“嗯……我想問,為什麼巫師和妖精的戰爭都是這麼……”哈利攤開一本《魔法史》,在幾段內容上做了標記,“剛休戰,簽訂條約,轉過頭來又打得不可開交,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反正都要開戰,為什麼還要費心費力去簽條約?”

一時無人說話,德拉科被推了一把,才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哈利,這不都是假的嗎?”

“哪怕是也要講基礎邏輯,偽造曆史就更應該符合某種發展規律。”哈利的話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不我下次去掃墓的時候直接問巴沙特奶奶吧?”

“我看巴沙特也未必知道。”雷古勒斯超小聲和教子逼逼,“兩年後記得問問賓斯,他肯定也答不上來。”

“想不明白?”阿波羅尼婭問哈利,又問德拉科,“你呢?”

德拉科有些糾結:“我……大概有些明白,但我說不出來。”

“簽訂條約是為了讓下次開戰更加名正言順,”阿波羅尼婭微微一笑,“你違反條約,我就攻擊你,師出有名,對內對外都好交代。”

德拉科鬆了一口氣:“我就猜是這樣。”

“如果我拿這個問題去問福永先生,他也會這麼回答嗎?”哈利若有所思,“真實的曆史上一定也不缺這種事情吧?”

雷古勒斯聳了聳肩,學校總是要教人向善的,一些光明美好的東西。剩下的還是要靠學生們畢業後慢慢摸索。這可是他的經驗之談,但現在也不好講出來。

“無論真實還是虛構,所有的規則都是如此,校規、法律、契約,無一例外。”阿波羅尼婭指著桌上的下午茶點心架,“三明治是被規則束縛住的普羅大眾,鬆餅是學會鑽規則空子的投機之輩,蘋果撻們製定規則,規則隻是他們互相攻訐的武器。”

“你現在說這個,未免也太深了,他們才隻有九歲。”雷古勒斯不讚成地小聲勸導,“我們九歲的時候在乾什麼呢?”

“這我哪知道,反正十一歲我就帶你去斯拉格霍恩的車廂裡騙吃騙喝了!”她甜甜地笑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在第二層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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