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臉憋得發紫,神情糾結,把手背塞到嘴巴裡咬著,穆迪在她們身後踱來踱去,大聲喊著“意誌力!注意力!集中精神!”等要點,帕瓦蒂卻將手一揮:“你不用說了,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你有,赫敏。”
羅恩和哈利都豎起了耳朵,然後一人挨了穆迪一個腦瓜崩。
“那你是不是暗戀塞德裡克·迪戈裡?”赫敏惱羞成怒地反問,被氣得不輕。
“霍格沃茨的女巫幾乎都喜歡他。”帕瓦蒂狡猾地說,赫敏一愣,旋即若有所思:“還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穆迪反手給帕瓦蒂記了十分,“行之有效的辦法!在法庭上,輕微量的吐真劑無法作為證詞可信的依據,就是這個原因。”
“輪到我了!”帕瓦蒂雀躍地笑道,“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赫敏?”
赫敏雙手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腿,每一根頭發都在用力,恨不得直衝天際,看上去好像腸胃不暢。
“他是個男的!”赫敏一聲尖叫,“格蘭芬多!”
“擴大範圍!很好!”穆迪又記了十分,“你應該問‘說出你暗戀對象的名字’,佩蒂爾小姐。”
“說出你暗戀對象的名字,羅恩。”哈利立刻道。
羅恩傻傻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正有一個單詞不受他控製地滑出舌尖。羅恩露出驚恐的表情來,慌亂之下掏出魔杖給自己緊急來了一個“閉口不言”。
“也可以。”穆迪皺了皺眉,記了五分,“但真正的黑巫師不會忘記繳你的械,韋斯萊先生。”
羅恩自此陷入了一種夢遊般的迷茫狀態,比哈利開學前那一陣兒還要魂不守舍,他甚至都不好奇赫敏的暗戀對象是哪個格蘭芬多的男巫。赫敏本來還有點兒不自在,見羅恩比她更反常,立刻就平衡了。
哈利覺得很有趣,給西裡斯寫信的時候就提了一嘴。西裡斯很快就回信了,給了哈利醍醐灌頂般的啟迪。
“很明顯,吐真劑讓羅恩意識到了自己未曾發覺的愛意,他感到震驚,因為那是他身邊的人,是他平時都注意不到的人。”西裡斯如此寫道,“他或許覺得自己會喜歡一個媚娃般閃閃發亮的人物,但愛往往就隱藏在日常的瑣事之間。”
還挺有道理,那不是他就是赫敏唄?納威也有可能。
西裡斯的這段文字被雷古勒斯做了個批注——“相信他,這家夥在學校時就是男女通殺的大情聖。”
然後西裡斯又在底下寫了一句“扯淡”。
哈利忽然覺得有點兒寂寞,乾脆他也去談個戀愛好了!下次上課就讓羅恩問問看,他喜歡的人是誰。
但羅恩再也不敢碰情感話題了,他甚至說出了“你昨天中午上廁所是拉肚子了嗎”這種莫名其妙的怪話。哈利又不能逼他,隻好將注意力放回到學習上,其他人在經過了一開始的新奇和刺激之後,也都逐漸安份下來。
吐真劑他們又學了兩節課,穆迪還是一副“我教是教了,學不學在你”的態度,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哈利和赫敏一樣憑借著意誌力硬扛,但至少“糊弄”都學得不錯,哪怕穆迪的問題像“說出你父親的名字”這樣精確,他們至少也都學會了把嘴閉緊、讓音節模糊成一團口齒不清的咕嚕。
但凡佩迪魯上過穆迪的課,嘖!
“很好。”穆迪雖然打擊起人來毫不留情,但也熱愛加分、敢於表揚,“冥想盆隻有鄧布利多那裡有,你們隻要不犯大事,就用不上它。下麵我們來學習大腦封閉術。”
哈利立馬就支棱起來了,穆迪卻不是很敢拿他做示範,因為被攝神取念是很不舒服的體驗。“你不是偶爾會頭疼嗎,波特?”穆迪問,絲毫不掩飾他知道哈利和西裡斯通信內容的事。
“啊?”哈利茫然地說,“還、還好吧?我隻是在向西裡斯撒嬌而已,沒那麼嚴重,可能是吹了風的原因。”
穆迪搖搖頭,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哈利發現他手指上幾乎也沒有什麼好皮。“你是這裡痛。”他點了點那塊傷疤,“聽說一年級就痛過,是不是?”
“和伏地魔有關?”哈利恍然大悟,“他不會又潛進霍格沃茨偷窺我吧?神經病啊!”
穆迪綻開一個難看的笑容,又戳了哈利的傷疤一下。
“因為他正在逐漸變得強大起來,你們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因此你能感應得到。”穆迪嚴肅地說,“或許未來你不得不習慣這種疼痛,你明白嗎?”
“我明白。”哈利點點頭,十分可靠的模樣。
轉頭就寫信讓盧平幫他買麻瓜止痛藥——不管致痛原理是什麼,隻要他切斷對痛覺的感知,愛痛就痛去唄,巫師也是人,是人就會產生環氧化酶和前列腺素。
希波克拉底的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