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的臉很快紅了,很明顯喝的痛快了,對著潘大大喝一聲道:“快倒滿!”
旁邊的大小將校也是會意過來,口中直呼:“我等情願為掌盤子試毒。”
說罷,十來個將校一擁而上,就要自行舀酒喝。
錢眼兒大急,飛起一腳將其中一人先行踹飛,大吼一聲:“都他娘的住手!老子還沒喝,你們他娘的就敢搶?”
潘大識時務的端起一大碗,捧起來送到錢眼兒的旁邊,錢眼兒單手端起,先是微微抿了一口,一種猛烈的辣舌感立刻傳來,錢眼兒走南闖北,還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
大半碗下肚,錢眼兒的臉色已經更紅了,額頭上出現了鬥大的汗珠,劉體仁連忙勸阻道:“大將軍啊,這一甕酒價值十金,猛烈無比,還請保重身體,切勿多喝。”
錢眼兒還想說話,就看見剛才那位都尉直接躺下了,眾人一陣心驚,難道酒中有毒?
錢眼兒剛想發怒,就聽到旁邊的人大喊的:“這個龜孫子喝醉了。”
接著就看見剛才那個都尉,反身一吐,把早上吃的糙米飯和肉類都給吐出來了,頓時酒餿氣彌漫,眾人捂著口鼻,嫌棄的搖著手扇著味道。
“呸,真他娘的丟人現眼,不能喝就彆喝,浪費老子的兩大碗好酒。”錢眼兒喝罵道。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止住,轉身向劉體仁輕聲問道:“閣下家中這種酒還有多少?這次還有沒有多餘的?老子願意花錢再買幾甕。”
劉體仁彎腰施禮道:“還請大將軍見諒,這種酒極其難得,兩百斤糧食恐怕難產一斤,還得必須山間泉水。家中所餘不多,但是將軍如若有意,在下或許可以再次運來,價格絕對公道。這次除了訂單所載十甕,在下情願再次無償獻出一甕。剩下的類似上等好酒隻有三甕酒了,潁州突遭兵災,希望用此三翁酒可以換回一些糧食補貼家用。”
“不行,四甕都得留下……”
“絕對不行,難道讓我等冒著嚴寒白跑一趟?”
雙方互不相讓。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旁邊的一個錢眼兒的手下一下子就拔刀出來威脅道。
劉體仁絲毫沒有為之所動。
錢眼兒覺得劉體仁的樣子不像作假,於是勉強同意,吩咐手下製作了放行旗幟和公文交給了劉體仁。
臨行之際,在錢眼兒的要求下,劉體仁留下了一個地址,如果日後有需要,可以去潁州實地購買,價格絕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