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白真真也吃完了,拿餐巾擦擦嘴巴,起身道:“辛苦阿姨。”
“小姐這麼惦記先生,先生一定很高興。”張阿姨說道,送她出門。
白真真聽著這套話,就忍不住“嘖”。
什麼小姐、先生的,聽著怪怪的,就不像是純潔的兄妹關係。
但有什麼辦法?她不事生產,就是個張口吃飯的。而蔣行越,他幾乎是蔣家目前的話事人。
白真真沒打車,開著自己的敞篷跑車,乘著晚霞,抵達公司樓下。
拿出門卡,“滴”。
她也不全是“不事生產”,在公司是有職務的,隻是她很少上班就是了。
坐專梯,直達頂層。
“喂,哥哥。”出了電梯,白真真打電話,“我來給你送飯,到你辦公室外麵了,你現在方便嗎?”
話落下,蔣行越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
掛斷電話,白真真笑著舉起手裡的食盒:“還熱著。”
“怎麼跑來了。”蔣行越伸手接過來,“不是說不用嗎?”
白真真問:“那你吃了沒有?”
蔣行越沉默。
他本來要去吃的,但是被事情絆住了,正要去吃。
“謝謝真真。”
白真真擺擺手:“自家兄妹,不用客氣。”走到窗邊,感受霸總專享視野。
林立的高樓,城區劃分成一片片,各有特色,城市繁華儘數攬入眼底。
果然是淩雲在胸,豪氣如雲。
“飯送到了,我走啦。”欣賞了一會兒,她轉過身道。
蔣行越吃飯的動作一頓,張口想說什麼,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太冷漠,她一片好心送飯。
再坐會兒?很無聊的。
去玩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要錢嗎?他的副卡都在她那了。
“嗯。”最終,他隻是點了點頭。
白真真根本不在意,擺擺手,腳步輕快地走了。
臨時任務達成!
給哥哥送飯,純屬她的心血來潮,但又不全是一時興起。
她要做一個舒服的退休人,抱哥哥大腿怎麼啦?不丟人。
——
“喂,安琪。”白真真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於安琪的聲音聽上去很是頹廢:“出來喝酒。”
“你說地址。”白真真道。
等於安琪說了地址,白真真掛斷電話,挑選了合適的衣服換上,開車出門。
地點選在於安琪常去的一家酒吧。
白真真不熟,但也跟她來過兩次。進去後,熟門熟路地走向吧台。
將包包放上去:“怎麼喝上了?”
“煩。”於安琪坐在高腳凳上,酒吧裡昏暗的燈光渲染下來,使她看上去失意又頹廢,頭也不抬,閉眼灌酒。
白真真叫了杯度數低的雞尾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於楚楚的事,你知道了嗎?”過了一會兒,於安琪問道。
知道。人還是她跟著接回來的。
“有耳聞。”
於安琪表情陰沉:“都等著看我笑話!”
真假千金,好勁爆的話題,誰會忍住不談論呢?
尤其,於安琪這個人,口碑不怎麼樣,於是等著看她好戲的更多了。
但白真真不一樣。她們一個是假千金,一個是養女,誰比誰高貴。
這是於安琪找她喝酒的原因,因為她不覺得白真真能看她笑話。
“她擠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