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幽香直往羅閻鼻子裡鑽。
“怎麼,小孩,怕我害你呀。”
“早知道姐姐我就不親自來了。”
“對了,告訴姐姐,你是怎麼操作‘白龍’的?”
羅閻抬起頭,露出一個問詢的目光:“白龍?”
“就是楊榮機師駕駛的那台機甲啦。”
“哦。”
接著,羅閻又不開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夠操作。
他想,應該跟狄征說的‘天生共鳴者’有關係。
見羅閻冷淡得不近人情,女人哼了聲,起身離去。
等她走後,羅閻才打開罐頭。
裡麵的肉香一下子讓他饞蟲大動。
但他克製住自己,隨意地將罐頭裡麵的肉潑灑在附近。
這時,有幾隻野狗探頭探腦。
羅閻隻道不知。
那幾隻野狗大著膽子跑了過來,爭先吃起那地上的肉。
羅閻拿出自己帶來的麵包,默默吃著。
突然,他身邊的幾條野狗發出悲鳴。
羅閻轉頭,看見野狗倒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他眯了下眼睛。
“臭小鬼,一點也不懂女人的好,死了活該。”
“嗬嗬,做成這事,得到楊榮機師承諾的基礎觀想術,若能‘開竅’,我就有望進入機甲學院,成為機師。”
“再不用看人臉色!”
那豔麗的女人浮現聯篇,暗暗自得。
最後,她鑽進屬於自己的單人帳篷裡。
夜深了。
女人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喉嚨一緊,差點窒息。
她猛地張開眼,便見一道黑影在旁。
然後聽到那黑影道:“隻要你敢喊叫,我立刻殺了你。”
接著,她臉上一涼,然後是皮膚被劃開的刺痛。
女人連忙點頭,不敢嘴硬。
那黑影於是道:“為什麼要給我有毒的肉罐頭?”
立刻,女人知道對方是誰了。
羅閻!
那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孩,竟然敢摸入自己的帳篷?
他沒死?
他沒有吃肉罐頭?
這怎麼可能!
這些地表的幸存者,不是有一點吃的,就什麼也不想地往嘴裡塞嗎?
一陣慌亂後,女人眼珠轉動。
她不敢供出楊榮,於是小聲地說:“什麼有毒,你弄錯了吧?”
羅閻拿過其中一個肉罐頭,打開,撐開女人的嘴巴,就要把裡麵的東西往女人嘴裡倒。
女人沒想到對方這麼狠辣,連忙道:“我說我說,是楊榮。”
“是楊機師讓我這麼乾的!”
楊榮...
羅閻腦海裡立刻閃過那個陰沉機師的身影。
“好。”
羅閻鬆開了手。
女人撿回了條命,放鬆下來。
然後腦海裡湧起各種惡毒的方法,各種用來整死羅閻的方法。
但在這時,她的嘴中突然滑入了散發著濃鬱香味的人造肉,以及大量肉汁!
羅閻將罐頭裡的東西一股腦倒進女人嘴裡,接著用力按在她的嘴巴上。
女人拚命掙紮,眼珠子瞪得要掉下來。
但最終,還是口吐白沫。
死了。
羅閻拿出一塊磨得鋒利的鐵片,割開女人的動脈,用空了的罐頭盛滿鮮血,隨後悄然離去。
他離開了車隊。
一路都沿途灑下女人的鮮血。
沒過多久。
一些狼蜱聞腥而來。
衝進車隊。
衝進女人的帳篷裡。
這驚動了戰士,很快發生了一場短暫的戰鬥。
狼蜱被儘數擊斃。
但那個女人也‘不幸’地被狼蜱撕碎。
看到這一幕的羅閻,深吸了一口夜間寒涼的空氣,回到自己分配到的帳篷裡。
第二天,車隊啟程。
很快離開了‘花城’。
一路向北。
在傍晚時刻,停留於一條大橋下休息。
三輛裝載著機甲的卡車打開了車廂,有維修人員對機甲進行日常養護。
每個機師對自己的機甲都愛若珍寶,養護時都要在旁邊盯著才放心。
楊榮也不例外。
而且他心情不好,對維修人員沒好臉色看。
“你們小心點,弄壞了我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你白癡嗎,誰告訴你潤滑油這樣用的!”
羅閻坐在附近,看著車廂底板上升,撐起了機甲的上半身。
楊榮正站在機甲下方,指指點點。
偶爾看向羅閻,眼神陰鬱。
羅閻不管他,自己閉上眼睛,尋求著昨天的感覺。
很快,他又聽到了那有力的心跳。
仿佛那機甲是活物,而非金屬造物。
羅閻一下子和機甲建立了聯係,實現共感。
他的‘眼角’下方,出現了楊榮的身影。
羅閻迅速地晃了下身體。
重型卡車上,機甲‘白龍’突然傾斜,壓斷了幾根固定索,倒往地麵。
正好楊榮轉身要走,沒及時看到這一幕。
但聽到維修工人的驚呼。
然後一片巨大的陰影就籠罩了他。
砰!
機甲重重砸倒在地。
銀白的裝甲下,有血蜿蜒流出。
營地先是一靜。
接著驚呼四起。
更有一名機師駕駛一台全身漆黑的機甲過來幫忙。
可當‘白龍’被扶起,人們隻看到,楊榮已經變成一灘血漿。
羅閻拿出自己從‘狗窩’裡帶出來的最後一個麵包。
咬了口。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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