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顛覆他的三觀,甚至他從未聽過。
林資要是知道他的問題,肯定會回答他這是恃寵而驕。
林資歪頭,“同學,你猜武昊為什麼被勸退?”
聞忻簡把武昊開除的事情按在楚宥身上,林資當時無所謂,現在卻覺得應該放在自己身上,省得彆人自以為是的時候沒有事實依據。
林資好心眼地給出選擇,“他是霸淩楚宥被學校發現?還是因為他也得罪他惹不起的人了?”
孟晨愴然一滯,匪夷所思的念頭侵襲他的大腦。
“因為他也沒人要。”
林資給出答案。
不是不愛是不夠愛,所以楚宥被武昊霸淩得無法脫身,所以武昊同樣也會在圍堵自己後被學校開除。
哪個孩子得到父母的愛多,他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沒有人比林家父母給予林資的愛更多,所以林資從小到大都會在這種類似的場景中勝出。
林資沒在這種事上嘗過輸的滋味。
林資頗同情地看了眼孟晨,“真可憐。”
孟晨肺管的氣體好似瞬間被抽乾,霎時間他就明白林資的“真可憐”是什麼意思。
林資不是高高在上的聖母,他也不是用自己高尚襯托他們的卑劣。
林資隻是被愛著而已,他們怕受到楚宥牽連,怕他們自己陷入霸淩後得到的不是幫助而是被父母責罵,所以林資說他們“真可憐”。
連父母的愛都不能確定的孩子,又怎麼會不可憐。
孟晨心底陡然生出豔羨,或許可以稱得上嫉妒。
林資的確跟他們不一樣,他們試圖把林資拉入塵埃的舉動簡直愚不可及。
腐朽糜爛的臭肉們嫉妒新來的魚目乾乾淨淨,陰暗地想把它變成同類,然而魚目並非魚目,那是顆灼灼耀眼的珍珠。
它有最堅硬的蚌殼保護,他們遮蓋不了它的任何光芒,隻會在它璀璨五彩的輝光下自慚形穢。
“可以離開了嗎?”林資倒扣著筆敲了敲桌子。
清脆的敲擊聲讓孟晨乍然回神,慌張轉身也不知道撞到誰,孟晨卻連頭都不敢抬。
同樣在林資口中“沒人要”的楚宥聽完了全程,沒有孟晨的慚怍,經過林資時平靜地說了聲“謝謝。”
林資自從轉學跟誰走得都不近,頭頂上全國理科狀元弟弟的光環又給他添了層不好接近的距離感。
逐漸地,高三二班的人都下意識覺得林資跟楚宥關係很好。
林資護著楚宥的消息也在謄濟不脛而走。
林資沒有解釋的意思,楚宥也沒有。
於是他們便越發篤定林資跟楚宥不同尋常。
林資自然不會管這種撲風捉影、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想的是這次林顧出差的時間未免太長。
長到等到謄濟運動會那天,林資才見到他。
謄濟開運動會前,組織各班主任引導學生家長到班級開個小班會。
林顧來了,沈郡也來了。
林資忍不住回頭,“你是誰家長?”
家長會也能蹭的嗎?
沈郡坐在楚宥旁邊,實際上離林資更近。
沈郡揚眉,“很不明顯嗎?我給楚同學開家長會。”
林資不解,“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他家長?”
沈郡輕抬下頜,挑起的桃花眼豐潤多情,“弟弟,你對我了解多少啊?”
林資皺皺鼻子,確實不多,但也沒不多到沈郡跟楚宥有關係他還不知道的程度。
沈郡笑開,“不是你跟楚宥說我跟他的頭發一模一樣,我也怕我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