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衛澧森的目光再次落到通訊記錄上,上一個未接來電是曲辛,他麵無表情的熄屏,然後將手機放進抽屜裡,起身回去睡覺,動作一氣嗬成。
另一邊的牧家在深夜裡燈光如白日,七八人在牧家彆墅的客廳裡期待的望著曲辛。
曲辛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衛澧森的號碼,可沒人接。
牧父忍不住:“你不是和那個衛澧森關係好嗎,這會兒怎麼不接你電話了。”
曲辛的母親在一旁安慰牧父:“彆生氣,彆生氣,這個衛什麼的在大膽也不敢真對小遷做什麼啊。”
“還不敢!他都敢把人帶走他還不敢。”牧父如坐針氈,他起身:“不行,去查,去查這個姓衛的住哪裡…”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能看著他出事兒。
曲辛的母親連忙拉住牧父:“我知道你擔心,我也擔心小遷啊!可是如今小遷在人家手裡,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還是想辦法怎麼聯係人家吧!”
她其實巴不得牧遷去死。
他死了,牧家就是她女兒的了。
“還怎麼聯係,打了這麼多電話,找了這麼多人,他都不搭理咱們。”這個信號是在告訴他們,這件事兒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牧父真是後悔啊!後悔沒管教好自己這個兒子,後悔當初…可在後悔都為時已晚。
“牧總,有消息了。”一個男人從門外衝了進來:“人在泰安。”
泰安是海城的一家私立醫院,牧遷偽裝車禍住的就是這家醫院,牧家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往醫院,牧遷正在手術室中。
“哪位是家屬,家屬簽字。”幾人剛到,手術室大門被打開,走出來一位護士。
牧父衝上去問:“我兒子如何了。”
怎麼到手術室裡了呢?
護士聲音程序化:“家屬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患者可能下肢癱瘓。”
“什麼。”
就連曲辛母女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牧父差點沒暈過去,好在身邊人眼疾手快。
曲辛問:“怎麼會這麼嚴重?”
護士:“患者受到驚嚇和性虐待,在加上藥物乾擾,要不是送來的及時,這會兒估計危險了。”
驚嚇,性虐待,藥物乾擾。
每一個原因都讓牧父心絞疼,他更知道,這每一個原因都無法讓他光明正大的追責衛澧森,牧遷乾了什麼瞞不住宴會上的人,也瞞不住他。
牧父被人捋著胸口:“沒有彆的因素,外傷呢?”
衛澧森將人帶過去,什麼都沒做,他怎麼就不相信呢?
護士:“沒有。”
牧父深吸一口氣,抓過手術同意書簽下自己的名字,護士過來取通知書時,牧父抬眸,盯囑說:“好,無論用什麼藥,一定要治好他。”
護士:“我們會儘力的。”
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關上,淩晨的醫院涼颼颼的,牧父踉蹌了幾步靠在冰冷的牆上,一時間發鬢斑白,蒼老了須臾。
曲辛的母親用手肘撞了撞她,曲辛上山扶住牧遷,溫聲細語的安慰:“爸爸,哥哥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兒的,爸爸要是有什麼事兒,哥哥手術好了也一定會自責的。”
“公司和我們都還指望爸爸和哥哥呢?”
“是啊老公,姐姐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小遷平安無事的。”曲辛的母親也上前:“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公司還需要你回去坐鎮,今天晚上我在這裡守著。”
牧父垂著腦袋,抬手拍了拍曲辛的胳膊:“我知道你們娘倆好心,但是他是個什麼樣的我清楚,隻是今天這事兒…”牧父咬牙:“一定和那個戲子脫不了乾係。”
曲辛在一邊道:“爸爸,其實這件事兒的禍端還是在盛薑也。”
“你放心,爸爸知道你這段時間受委屈了,你放心,爸爸一定會為你,為遷兒討回公道。”牧父突然來了精神,他不能意誌消沉,他還要回去公司,他要讓害了他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那個戲子拿喬不願意見他,那他就跪著來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