痩男人看著自己的票麵,心想難道剛才那十萬把他沾的運氣給用完了,這麼一想,痩男人心癢癢的拉著胖男人說:“哥,你說咱們要是簽了嶽桁,年底再去一趟澳城…”
胖男人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我這腦袋,怎麼就沒想到呢?”
“快,咱們快打電話把這事兒告訴牧總。”
牧父收到手下人的消息時正和徐綾在會議桌上對峙,桌子是一張茶桌,中間雕刻著經文,經文是什麼徐綾看不懂,但是放在旁邊被供起來的財神爺,和在茶水中浸泡著的兩隻金蟾蜍,這兩樣東西她卻是懂得。
她聽聞,方麵蓬創初建,牧總專門去麵裡請了尊財神爺回來,並且用赤金為財神爺打造了兩隻金蟾蜍當寵物。
這一用就是二三十年。
人人都說,做生意的人迷信,可見不是假的。
此刻,徐綾和牧父中間的桌子上正放著幾張照片,是牧遷的豔照,這種照片對於彆的富二代來說或許不值一提,但牧遷是藝人,藝人最看重名聲。
牧總:“你這是在威脅我!”
徐綾畫著精致的妝容,不卑不亢的看著牧父:“牧總,我這不是威脅您,我這是在和您商量,如果我們能夠和平解約,牧遷手裡的東西可以不備份的摧毀,那我們都相安無事。”
提及牧遷手裡的東西,徐綾畫著精致眼妝的眉眼交織著痛苦,後悔,但也有同歸於儘的瘋狂,攤牌的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甚至於想到了十年前,牧遷年少成名,有很多年輕的粉絲,她剛好就是其中一員,後來,她剛滿十六歲在一次牧遷的演唱會上被蓬創的星探發現,她忐忑激動,直到簽約的那一日她見到了牧遷。
牧遷是為什麼來的,十幾歲的徐綾不懂,可二十幾歲的徐綾卻清清楚楚,隻是十年後的她撕心裂肺卻又救不了十年前的自己,她和牧遷相談甚歡,牧遷也很貼心,會在酒桌上給她把酒換成甜味的牛奶,會將她想吃卻不好意思夾的食物放到她的碗裡,會在每一場活動結束來接她,會在她受傷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鴿掉活動飛過來…所以,她心動了…
但是心動的代價,太沉重,十七歲她被拍下那種視頻,她當時以為那是情侶之間的趣味,安慰洗腦自己牧遷不是那種人,他對她那麼好,可後來他出軌就。
她提分手卻遭到了牧遷的脅迫,甚至於被逼著簽下那根本不合理的合同,她這時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纖細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徐綾隻覺得年輕的自己太可笑了。
牧父鎮定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往自己的被子裡添茶,茶杯裡放著一朵紫色的菊花,在滾燙的水中旋轉,綻放。
“小丫頭,你應該知道蓬創的競業限製協議,你這麼好的條件,又在蓬創的力捧之下到了如今的高度,我以為我們合作的很愉快,你可千萬不要自毀前程啊。”
愉快!
徐綾輕輕一笑,是嘲笑。
到底是誰在愉快。
捧她,被捧和被迫害捧,兩字之差,天壤之彆,工資更是公司拿八,她拿二,捧!如果她沒有紅,他們會捧她嗎?她是他們馴養的牛馬才對吧!
徐綾:“牧總,我今天來不是和您商量,而是告知您我的決定,關於我未來的路,我自有打算,牧總,我很著急,如果今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麼我們就一起去死。”
“小丫頭,說這話,你還是太嫩了。”牧總用繪有秋葉菊花圖的杯蓋敲了敲桌子,發出幾聲震懾人心的悶響。
徐綾看著他的動作,公司裡盛傳著一句話,那就是牧總的茶具是他的心頭寶,輕易磕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