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觸手卷起江與臨,直衝象形遁地獸老巢。
江與臨:“???”
巢穴深處,一隻雄性象形遁地獸張開金黃色的豎瞳。
怪物的領地意識極強,巢穴被入侵是所有怪物都無法忍受的挑釁,遁地獸勃然大怒,凶狠地瞪著眼前忽然出現的怪物章魚。
兩隻巨型怪物在黑暗中對視三秒,同時衝向對方!
遁地獸橫衝直撞地撲過來,小章魚揮起兩條觸手,和遁地獸在狹窄的洞穴中短兵相接!
江與臨被小章魚的觸手卷在身後,視線受阻,隻覺小章魚似乎是跟什麼東西撞在了一起。
他完全被包裹在柔軟的觸手中,晃都沒晃一下,根本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隻能從劈裡啪啦的聲響中判斷——
小章魚和遁地獸打起來了。
“......”
小章魚怎麼比他還暴躁!
這就是誰養的寵物像誰嗎?
兩隻怪物纏鬥在一起,一時間碎土翻飛,天昏地暗。
這麼大的動靜,純土質地穴太容易坍塌了,江與臨伸手按在牆壁上,泛著白霜的冰麵在他掌下漫延,逐漸布滿四壁,鬆軟的土層在寒意侵襲下化為凍土,瞬間堅固無比。
支撐這樣強大的能量場損耗巨大,江與臨額角青筋暴起,損耗比自己打架還要大。
寒冰繞過小章魚,延伸至遁地獸腳下,又從地麵攀升,將遁地獸的後肢與地麵凍在一起。
怪物在被冰凍。
地下巢穴不比地麵寬闊,隻有條長長的甬道,這樣的環境並不利於觸手發揮。
小章魚無意與遁地獸糾纏,它揮舞著觸手,很快找準時機勒住了遁地獸的脖子,狠狠往後一拽,遁地獸吃痛後翻,兩隻前爪離地,重重摔在地下,其餘觸手趁機而上,將遁地獸牢牢絞在懷中,每根觸手都如同巨蟒,一圈圈盤繞在獵物身上,進行一場無聲絞殺。
遁地獸張口咬在其中一條觸手上,尖刀般的利齒深深嵌入,撕咬下大塊血肉,藍色鮮血霎時迸濺而出。
小章魚像感覺不到疼,不緊不慢施力,勻速擠壓著遁地獸胸腔內的空氣,擠壓之下,遁地獸毫無抵抗力,掙動的幅度越來越小。
幾分鐘後,遁地獸巨口大張,金黃色眼珠誇張地鼓出,全身血管暴起。
哢、哢、哢。
甲殼碎裂悶響此起彼伏。
在裂帛般的聲響中,成年遁地獸骨骼碎裂,在極度掙紮中窒息而死。
觸手們在進行殘忍絞殺,可裹著江與臨的那條觸手不受分毫影響,輕柔地纏在江與臨腰間,仿佛獨立於整條章魚之外,甚至沒有多餘地晃動一下。
遁地獸血肉崩裂,紫色鮮血從甲片縫隙中流淌出來,小章魚像擰濕衣服一般擰了擰,擠出更多鮮血吸乾。
江與臨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抬手抵在小章魚柔軟的皮膚上:“你受傷了?”
小章魚丟掉觸手中纏繞的獵物,將江與臨安安穩地穩放下來,龐大身軀不斷縮小,最終又變回了巴掌大。
那被擰成麻花的遁地獸屍體徹底露了出來。
從戰場的遺跡上,勉強能推測出剛才短短五分鐘內發生了什麼。
果然還是怪物之間的打架更乾淨利索。
江與臨彎腰去撿地上的小章魚,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
藍色紫色的血液黏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遁地獸的,哪些是小章魚的。
江與臨用清水衝淨小章魚身上的血,左右檢查一番。
小章魚有條觸手上缺了好大塊肉,下半截觸手無力垂下,傷口周圍的軟皮已經自行合攏,不再流血,隻剩點皮肉勉強相連。
小章魚現拖著受傷的腕足累贅,很暴力地直接扯斷了那條受傷的觸腕。
在危急時刻,章魚和壁虎一樣,擁有自斷肢體保命的能力,會通過舍棄觸手的方式擺脫獵手追擊,章魚的再生能力很強,扯斷觸手後,斷口附近血管極力地收縮,瘡麵迅速愈合,不久就會長出新的腕足。
“八條變七條了,”江與臨撚起那條斷足:“打架的事交給我,異監局的人隨時可能會來,小心他們盯上你。”
怪物生性凶悍好鬥,戰力強大,許多研究所都在嘗試馴服怪物為人類所用,然而,這項研究進展極為緩慢,怪物畢竟是怪物,根本不具備服從性,永遠不會像士兵那樣唯命是從。
據江與臨所知,目前還沒有成功案例。
表現得過於親人,對小章魚而言很危險。
怪物並不了解江與臨所言背後的深意,它沒心沒肺地貼在江與臨手指上吸寒氣,同時卷起自己的斷肢往嘴裡塞,一副根本沒有把話聽進去的氣人樣子。
江與臨緊急將那條斷肢搶出來:“彆吃自己的手!”
自食行為在怪物中很常見,小章魚不理解人類的世俗觀,它還以為是江與臨想吃,大方地卷著斷肢往他嘴邊送。
江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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