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江與臨才看到肖成宇耳朵上也有血。
肖成宇被耳光打傷了耳朵,聽不見聲音,所以才偏頭聽人講。
江與臨簡直氣死了。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連基地城牆下的招待所都敢闖。
他垂眸看向地上作揖討饒的三人:“誰打的他臉?”
求饒的聲音停頓半秒,房間內陷入一陣死寂。
江與臨麵容冷淡地,眸光冰冷地像在看一件死物:“不說?倒是很講氣。”
他半蹲下來,手腕翻轉間,一根細的冰針憑空出現。
寒冰異能?!
這人究竟是誰?
極端的恐懼湧上心頭,三傭兵登時抖如篩糠。
江與臨仿若閻羅在世,抬手將細冰針往人耳道裡送,竟是一副要生生刺穿耳膜的模樣。
他語氣也是涼涼的:“這麼講氣,那就一起做聾兄弟吧。”
瘦率扛不住江與臨刑訊般的手段,幾乎立刻將己老大供了出來:“是他!是他!我和胖都不喜歡同性,有老大喜歡!他喜歡白白嫩嫩、沒開的小男孩!”
江與臨收回冰針,反手一巴掌打在首那名傭兵臉上。
這一下用了九成力,手勁之大,竟生生將一名A級傭兵抽暈了過去。
肖成宇倒吸一口涼氣。
禦君祁薄唇微抿,嘴角清淺地翹出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江與臨後背跟了眼睛似的,回飛過去一記眼刀:“你笑什麼?”
禦君祁俯下,在江與臨耳邊小聲說:“你剛才揍我的時候,連這一半的力氣都沒有用。”
這也能比?
江與臨十無語:“……彆犯病,事還沒處理完。”
禦君祁眼神晦暗:“我以處理。”
肖成宇伸手拽了下江與臨的衣服,小聲說:“算了,林哥。”
三個傭兵如蒙大赦,紛紛求饒。
江與臨收回視線,語氣冰冷地吩咐:“滾,去城牆下麵跪著。”
三個傭兵連滾帶爬地跑了,其老大受傷太重,還是另一個胖傭兵拖出而去。
屋內一片狼藉,已然不能住了。
江與臨把肖成宇扶起來,帶回己的房間。
*
房間內,小章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伸著腦袋往外看。
江與臨把小章魚拿過來,放在肖成宇手上:“給你玩。”
肖成宇看著手心裡的小章魚,忍不住笑,眼圈是紅的:“林哥,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哄我。”
江與臨凝出冰球給肖成宇滾臉消腫:“不是小孩就彆哭鼻......不是有超官知覺嗎?怎麼沒預測到己要倒黴?”
肖成宇低著頭,用冰球揉己的臉:“不詳的預太多了,一直也沒發生什麼真的壞事,我就都給屏蔽了。”
“點心吧你,”江與臨揉了把肖成宇亂糟糟的頭發:“這次要不是禦......你祁哥好聽到,你兔尾巴都會讓人玩掉。”
肖成宇哭喪著臉:“已經要玩掉了,他們一直拽我尾巴,我覺......很痛。”
江與臨:“......我看看。”
肖成宇翻過去,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根部隱隱有鮮紅血跡不斷滲出來。
果然,皮被扯破了,如果不是江與臨及時趕到,估計這整個尾巴都會被拽斷。
江與臨用棉簽沾了藥,抹在肖成宇尾巴根上。
傷口的位置比較尷尬,沒辦法包紮,也不能擠壓,肖成宇趴在床上晾傷口,被能蓋在尾巴以下部,將將遮住股縫。
禦君祁腦海完
全沒有任有關‘騷擾與欺淩’知識,直到此刻仍搞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
祂好奇地問肖成宇:“尾巴不能玩嗎?”
肖成宇耳廓爆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猛地揉了揉手裡的小章魚:“祁哥!”
禦君祁看向肖成宇手裡的章魚:“小章魚你們就隨便玩。”
肖成宇急出了一汗:“這不一樣!”
禦君祁表示願聞其詳。
肖成宇臉頰通紅,籠統地回答了‘什麼小章魚以玩,肖成宇不以玩’這個問題。
於是,白淨漂亮的美少年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結結巴巴地和另一個麵容冷峻的美男討論擦邊題。
從第三者的視角看過去,場麵十不描述。
偏偏這兩個人始終在雞同鴨講,肖成宇說得隱晦,禦君祁有一大半都沒聽懂。
後的後,肖成宇都快讓禦君祁繞進去了。
禦君祁說:“章魚的八條觸手裡,其一條是交接腕,你碰它的交接腕算是騷擾嗎。”
肖成宇並未思考過類似問題,聞言手一抖,舉起小章魚觀察:“交接腕?哪條啊?”
小章魚舉起觸手,呲了肖成宇一臉水。
禦君祁麵無表情:“就是剛才噴水那條。”
肖成宇臉色不停變幻,總覺得己被捉弄了,但是又沒有證據。
他翻開怪物手冊,從裡麵找到有關蛸科的章節,看完後恍然大悟。
“書上說,有在交.配前,章魚才會進出交接腕,平時就都是普通的腕足而已!所以每條都以摸!才不算騷擾呢!”
肖成宇繼續往下讀:“書上還說,章魚受到基因鎖的限製,會在交.配完成的幾個月後死亡,也就是說章魚一旦進出交接腕,便意味著命不久矣……什麼?小章魚也會死嗎?”
禦君祁冷酷道:“不能。”
肖成宇舉起怪物手冊作理論依據:“書裡就這麼寫的。”
禦君祁對此段描寫存疑,認書所言皆杜撰,假借拿來看看之名,把書從肖成宇手裡騙過來——
麵不改色地撕掉吃了。
在海邊,祂就是這麼從肖成宇手上騙過來一條紅章魚,理直氣壯地吞掉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
不僅什麼都吃,還總是欺負兔!
肖成宇氣得想吐血,委委屈屈道:“林哥,你管管他!”
小章魚也揮著觸手告狀,意思是肖成宇說它會死,它很生氣。
禦君祁抱臂站在一邊,嘴角還沾了片紙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囂張模樣。
江與臨食二指抵在太陽穴上,頭痛道:“不要吵架。”
從前,無論是在異監局還是在北方基地,江與臨向來獨來獨往,斷專行,一個人無牽無掛,曾有過這樣拖帶口的時候。
要融入這個複雜的世界,首要學會妥協。
江與臨學不會那些,他既不願趨炎附勢,曲意逢迎,更不願蠅營狗苟,隨波逐流,他一直是一個人,做著己認對的事,不計較得失,也不在乎生死。
他是異監局嚴酷的監察官,也是北方基地鋒銳的尖刀。
沒有牽絆,也沒有情。
現在,他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了。
江與臨看向肖成宇手裡的小章魚。
小章魚的瞳仁色彩明,眼神清澈又明亮。
雪亮燈光下,條形瞳孔貓眼般變,迅速向內收縮,形成一個標準的圓形。
一切的開始,都要從他沒舍得捅死這條小章魚說起。
他是有了寵物,然後撿到了肖成宇,後還和禦君祁被迫組隊。
個個都要他操心,哪個都沒法不管,不僅要保護他們的安危,還要在他們之間吵架時做調解。
果然人要心軟一次,就會不停地心軟,然後把己搞進一個很被動的境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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