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江與臨反手關門,將夜風與月色關在門外。

“怎麼都不睡覺,看我乾什麼?”江與臨脫下被露水打濕的外套:“又打架了?”

禦君祁換了個姿勢,不答反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江與臨視線在彆墅一層掃過,低聲問:“孫念洄呢?”

肖成宇打了個哈欠:“她在樓,已經睡了。”

提起孫念洄,江與臨心情有些低沉。

這個女孩子那麼善良,那麼柔弱,又那麼瘋狂。

死亡與輪回不止,所有人都會死,親人、愛人、朋友……

在末世之初,江與臨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但他從沒有想過通過基編程的方式複活他們。

哪怕他們的基就流淌在自己的血脈裡。

在一次次失敗的實驗中,實驗者必須處決那些失敗品,江與臨無法想象孫念洄是用種心情,一遍又一遍殺死長著愛人臉的怪。

江與臨走到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們怎麼不睡?”

肖成宇蓋在絨毯,蜷在沙發裡:“在等你分房間。”

江與臨仰喝光杯子裡的紅酒:“一共隻有五個人,分房間也要等我回來?你們幼兒園沒教過十以內的數學嗎?”

肖成宇揉了揉眼睛:“二樓隻有兩個房間,孫小姐在樓。”

孫念洄和肖成宇沒來之前,荊鴻的房間原本在樓,江與臨和禦君祁分彆住在二樓的兩間臥室。

樓樓下的四間臥室裡,唯一空著的就是荊鴻隔壁房間,孫念洄自然住進了那間房。

雖然孫念洄並沒有提單獨住一層的要求,可她畢竟是個女,剩下四個男人誰去樓住都不合適,所以荊鴻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他也沒有樓,而是和肖成宇一起呆在樓下,等江與臨回來安排。

兩個房間,四個男人,很分配。

江與臨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隨口道:“那就都住都住二樓,誰跟我住?”

隻手同舉了起來。

江與臨:“???”

真是風水輪流轉,在人類基地執行任務,隊友們向來對江與臨又敬又怕,彆說是同住一屋,就算是和他在一間辦公室看資料都戰戰兢兢,一臉尿急樣,仿佛是和猛獸關的同一個籠子裡,千方百計找借口去。

沒想到來了怪領地,他倒成了香餑餑了。

這倒也情有可原。

禦君祁是神級怪,即便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仍會給其他怪造成無形壓力,怪們潛意識中對於危險的恐懼與俱來,所以肖成宇和荊鴻都不願意和祂離得近,當然想和江與臨一起住。

肖成宇湊在江與臨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不少禦君祁的壞話。

大抵是‘總是板著臉不理人’‘會趁你不注意用眼神凶我’‘吃我們的蛋黃派和零食’‘指使小章魚用水噴人’之類。

第一次見到禦君祁,肖成宇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有著莫名的崇拜,也曾很努力地試圖和對方搞

關係。

“但他實在討厭了,”肖成宇很委屈地跟江與臨告狀:“你不在的候,他都不跟我說話,我是想跟他成朋友,可他隻會不打招呼地拿走我的蛋黃派。”

江與臨:“……”

肖成宇是一隻很慫的兔子,幾乎不會動和人起衝突,剛開始對禦君祁的確很友善,隻是禦君祁著實欠揍,於是兩個人認識沒幾就開始互相看不順眼,明爭暗鬥。

不過話說回來,關係都差成這樣了,禦君祁還沒有一口咬掉肖成宇的腦袋,也從側麵反映祂已經在忍讓了。

江與臨揉了揉肖成宇的兔:“以後你就知道了,祂對你算是不錯了。”

肖成宇不滿道:“林哥,我覺得你有點偏心。”

荊鴻搖晃著酒杯,意味深長:“肖成宇,我覺得你很勇敢。”

自從被怪感染後,荊鴻的意識始終比較漂浮,而清醒,而模糊,清醒的候與平常人無異,但意識模糊,他隻有七歲的智商。

荊鴻稱意識模糊的自己‘弱智荊鴻’,並建議其他人也都這樣稱呼那個低智商的自己。

江與臨認直接稱呼弱智的行很不禮貌,說另一個荊鴻隻有七歲小孩的智力,就叫‘荊小鴻’了。

荊鴻了張冷豔高貴的臉,但內心十分腹黑,有候,他會假扮‘弱智荊鴻’,說一些自己很想說的話。

荊鴻裝作很真的樣子,歪著問:“所以我們要叫祁哥‘齊小江’嗎,可是我不明,祁哥什麼要騎小江,怎麼騎呀?難道小江是電動車品牌嗎?我隻知道小鳥和小刀。”

江與臨深吸一口,咬牙道:“嗯……小荊鴻,看來還是你的本體意識更了解自己,弱智的稱呼果然很適合你。”

既然正提到這裡,那荊鴻就順便鄭重聲明一下:

【跳進水箱裡,咬人魚尾巴的那個是弱智荊鴻。】

弱智荊鴻的行與荊鴻無關。

總而言之,即便每有一半以的間都不清醒,但他還是能通過短暫的接觸判斷——

林河身邊的怪不簡單。

荊鴻心中甚至有個極大膽的猜想。

他會找到機會驗證的。

*

由於肖成宇和荊鴻都不想和禦君祁住,所以最終分房結果他們兩個一間,江與臨和禦君祁一間。

禦君祁抱著自己的蛋黃派,搬進了江與臨的房間。

江與臨正靠在床翻詩集,眼見堂堂神級怪被兩隻普通的融合體占據領地,被迫帶著一大箱蛋黃派連夜搬家,真是又慘又笑。

他放下詩集,瞧著禦君祁笑,揶揄道:“我早說你應該友善一些,你看你總是欺負肖成宇,他都不願意跟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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