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如水,蟬鳴不絕,蘇花朝趴在他的胸膛,放軟了聲音說:“我想試試看,你就讓我試試看,成嗎?如果到頭來我真乾不下去了,就跟著你乾。”
“跟著我給我添亂嗎?”霍綏伸手把她的身子往上拉了下,“胡鬨。”
蘇花朝整個人都快趴在他身上了,覺得這姿勢不舒服,雙腳一噔,準備下去。結果“啪——”的一聲脆響,屁股被人打了一掌。
霍綏:“鬨騰什麼,睡覺!”
蘇花朝在夜色中眨了眨眼,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哈,哈,哈。她張大嘴笑。
蘇花朝抬頭,看向馮攀,“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馮攀臉色頹靡,從口袋裡掏出包煙,問她:“介意嗎?”
蘇花朝搖頭,“不介意,但是……抽煙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馮攀咬著煙,笑了。拿出打火機點煙,煙霧騰起,他說:“我記得你以前也抽煙,後來怎麼戒了?”
“我抽煙?”蘇花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馮攀咬著煙低低的笑,“大一班級聚會的時候,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在走廊儘頭抽煙。”
回憶風驟起。
被他這麼一說,蘇花朝倒是記起來了。那時霍綏管她管得緊,或許是蘇花朝的叛逆期來得晚,或許是成心想和他對著乾,所以試著抽了根煙。
可恰好,被霍綏的朋友看到,轉頭就告訴了霍綏。
霍綏好言勸她,蘇花朝直勾勾反擊:“你自己都抽呢,還好意思管我?”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嚇得蘇花朝以為他生氣了。
但他卻是把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統統掏了出來,扔到了垃圾桶裡,繼而看著她,說:“我戒了。”
蘇花朝無言的看著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霍綏向她走近,頭頂處一大片陰影折射在她胸前,帶了些許莫名的壓製。
蘇花朝雙眼盯著他的胸膛,未動半分。
霍綏:“聽到了嗎?”
蘇花朝:“知道了。”
她抬頭,“為了我?”
他低頭,“為了你。”
那或許是第一次,他們兩個人離得那樣的近,近到仿佛隻要她說一句“我愛你”,就能聽到他的回應——我也愛你。
思及此,她唇角不自覺上揚,“家裡人不喜歡,就戒了。”
馮攀笑:“這理由?這麼簡單?”
蘇花朝:“就這麼簡單。”
她拿筆頭敲了下桌麵,“說正事吧,馮總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過來到底什麼事?”
寒暄過後,馮攀也覺得差不多該說點正事兒了。
他掐了煙頭,問蘇花朝:“今晚一起吃個飯,哎,先彆拒絕。”
蘇花朝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這樣阻絕,失笑,“你說,你說。”
“我今晚約了幾個人一起吃飯,是關於融資的事兒,我也不放心讓手下的人去談,想來想去,也隻好找你了。”
“我不擅長這些。”
“我也沒讓你去談啊,到時候你就坐我邊上,主要介紹一下朝九的發展前景和現實發展狀況,也彆整什麼虛的,把那數據直截了當的說就成!”
蘇花朝還想推辭,“我們組的小右挺合適的,我把她給你叫來。”
“你好歹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蘇花朝愣了一下,“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還是股東呐。”
馮攀:“???”
她也不再推辭,直說:“行吧,我跟你去,不就一頓飯的時間嘛。”
得到她的答複,馮攀心滿意足了,喜笑顏開的往門外走去。拉開門,轉過大半個身子,叮囑道:“下班之後在停車場等我,不許半途跑路!”
“知道了。囉嗦。”
等他走後沒多久就下班了。
蘇花朝補了個妝,乘電梯去停車場等馮攀,兩個人開著車,一前一後。
到了酒店,二人一同乘電梯上樓。
蘇花朝和馮攀跟在侍應生身後,到了包廂門外。
蘇花朝突然想起,問他:“我們要見的人是誰啊?”
馮攀伸手開了門,她的聲音晚於他的動作,大門敞開的瞬間,蘇花朝的聲音落地,她看向燈光璀璨的屋裡,圓桌最中央坐了個人,神情慵懶隨意,嘴角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在燈光下晃了晃。
蘇花朝麵上不動聲色,露出個溫溫婉婉的笑,心裡卻是數不儘的臟話。
操。
她竟然也有求宣誌譯的一天。
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