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重要,不至於特意為我演出戲。而且自導自演太費功夫,我更傾向於那些人之間本身就有矛盾,有爭鬥,它隻是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推波助瀾,再順便借著他們的手考驗下咱們。”元鬆其實早就有所懷疑了,若是背後之人連那些隱秘的謀劃行動都知曉,還能卡著點兒給他通風報信,若真想幫他,不管是徹底解除後患還是幫他討個公道,應該都不難。可【·】似乎什麼都沒做,他甚至懷疑最近變得高效透明很多的組織之所以遲遲沒給出讓他信服的處分結果,【·】可能在其中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湯子苓越想,越覺得元鬆這推測靠譜。與此同時,他緊繃了幾天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姑且稱這些惡劣的舉動為“考驗”吧,考驗,也就意味著背後之人認可元鬆的潛力,按常理說,應該是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的。
當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他從沒想過將希望寄托在看上去沒什麼底線的背後之人身上,隻是想通了這一切後,心裡對元鬆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罷了。
兩人正一邊擼小野豬一邊說著,還是元鬆警醒,遠遠看到氣衝衝向這邊奔來的大野豬後,拉著湯子苓就跑,一頭紮進了海裡,留下舒爽得快要睡著的小野豬茫然四顧。
入了海,兩人熟練地下潛,在海底遊弋著尋找貓咪們愛吃的肥魚——這可是吊著貓咪們好好工作的糖衣炮彈,一天供不上,那些賊精的家夥就要鬨著罷工了,因而兩人不管多忙多累,每天總要在海裡待上個把小時,好逮住同樣不好對付的魚。
好在熟能生巧,經過這些天的磨煉,兩人不僅潛水捉魚的技巧穩步提升,還無意中觸發了在海水中使用“能力”的可能性——那是一次驚險的虎口奪食,雖然知道在古書空間裡他們擁有不死之身,可在長相恐怖的大魚張著血盆大口咬向愛人的時候,湯子苓還是被嚇得差點心臟驟停。可一時半會兒又遊不到跟前,絕望之下,竟隨手一揮,像是隔空打出了什麼內力一樣,將那條大魚推開了。與此同時,絕處逢生的元鬆也活生生給自己撐起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防護罩,他能感覺那隻大魚鋒利的牙齒咬在他肩膀上了,但隔著薄薄的一層什麼,讓他能感受到力道之大,卻感知不到疼痛。
這天,見出任務的同事回來後一反前幾天的疲憊,一個個看上去非常興奮,湯子苓好奇地問其緣由。
“工程隊今天使用了新研發的機器。”連向來寡言少語的鄧鳴都忍不住開了口,“簡直是拆牆小能手,而且拆過的切口特彆齊整,還不用休息,今天才試用,操作人員都還不熟練,卻完成了往日大概三四天任務量的總和!”
“它不僅能拆,還能安裝,那個機械手臂特彆靈活。”鄭明也對新機器讚不絕口。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小劉心裡直癢癢,當即就向湯子苓申請,“老大,明天排我出任務吧?我也想看看那個新機器。”
何止小劉,湯子苓自個兒也好奇得很,隔日果斷跟大家一起去圍觀了。
新機器看著平平無奇,像是鋼鐵堆砌而成的笨重機械。可一旦動起來,圍觀者無不驚訝——這動作也未免太靈活了吧!
“厲害吧?”操作員跟看自己親生孩子似的,滿臉都是驕傲,“咱網空研究院出來的,咱們市是最先使用的,看看這寶貝兒,能給咱省多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