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伯:“商戶的護衛怎麼能跟伯府的相比?”
喬棣棠意有所指地說道:“確實不能相比。不過,齊家的護衛我知道是來護衛我的,伯府的護衛圍在我身邊是做什麼的我卻不清楚了。”
泰平伯:“自然也是護衛你的。”
喬棣棠微微笑著,看向泰平伯,一言不發。
有那麼一瞬間泰平伯覺得女兒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無意繼續這個話題,又重複了剛剛的話:“既不準備離京,那就回去吧。”
喬棣棠:“今日女兒有事要出門,恐怕不能隨父親一同回去。”
泰平伯:“你去做何事?”
喬棣棠:“去白雲觀。”
泰平伯皺了皺眉:“白雲觀?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去道觀作甚?”
喬棣棠看著泰平伯的眼睛,說道:“來之前母親曾交代我回到京城後一定要去趟白雲觀。”
提到尉遲蘊,泰平伯沉默了一瞬。
喬棣棠看出來泰平伯臉上神色的變化,故意道:“父親不問問我母親為何囑托我去白雲觀嗎?”
泰平伯頓了頓,轉移換題:“去白雲觀得一日得功夫,你早些出發吧。白雲觀偏僻,注意安全,我派護衛跟著你。”
看泰平伯的反應,喬棣棠知道他知曉了自己去白雲觀的意圖。她開口婉拒了:“不必了,齊家的護衛夠用的了。”
見泰平伯還欲說什麼,喬棣棠道:“我怕外祖父的英靈看到喬家的人心裡不痛快。”
當年尉遲將軍戰死沙場,牌位被請進了北冥國的英靈殿。因尉遲夫人常與尉遲將軍去白雲觀,故尉遲蘊在白雲觀為父親設了牌位,時常去祭拜。那時尉遲蘊還未和泰平伯和離,因此泰平伯也是知道的。
泰平伯臉色驟變。
喬棣棠:“還有,我不知父親為何會擔心我會偷偷離開伯府。我若是想走,當初就不會回來,既然決定回來了,便不會無緣無故離開。除非——”
喬棣棠故意頓了頓了。
又道:“父親心裡有鬼。”
泰平伯:“為父……問心無愧。”
喬棣棠笑了。
“時辰不早了,女兒該走了。”
泰平伯沒再說話。
喬棣棠合上簾子,吩咐車夫:“走吧。”
看著遠遠離去的馬車,泰平伯身邊的管事問道:“伯爺,還要繼續跟著嗎?”
泰平伯臉色十分難看,道:“不必,回去吧。”
他倒也不必上趕著去自取其辱。
剛剛是他太著急了才會以為長女要離開京城。回頭想想,長女若是想離開的話當初就不會回來。而且,那件事知道的人極少,長女一直養在商戶,初來京城,不可能知道。
等馬車走了一段路之後,青兒掀開車簾看向後麵,觀察了一段路,合上車簾,對喬棣棠道:“姑娘,沒人跟著。”
喬棣棠手中拿著關於白雲觀的介紹,頭也不抬,道:“我父親那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自己雖然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卻又喜歡用正人君子來標榜自己。當年是他違背了對外祖父的承諾與彆人私通在先,卻對外宣稱我母親性子潑辣不能容人,他苦不堪言才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人的形象。今日我這般激他,他即便再想跟著我,也不會派人跟著。而且,他做了虧心事,自然不敢麵對外祖父。”
青兒:“那就好,萬一伯府的人跟上了也是麻煩。”
喬棣棠沒說話。
其實伯府的人是否跟著也沒什麼,隻要她和誠王說話時把他們遣走就可以了。隻是她是悄悄打聽來的誠王的行蹤,若是泰平伯府的人將此事宣揚出去給誠王惹了麻煩就不好了,這樣勢必會牽連到她。而她不想節外生枝。
因為要製造和誠王偶遇的機會,喬棣棠一行人走得並不快,等到太陽落山之際,馬車剛好了一半。他們沒再趕路,而是在驛站住下了。
等到了第二日,大家吃飽喝足才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申時左右,來到了距離白雲觀最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