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喬姑娘昨日不還派婢女去過我府上嗎?”
喬棣棠眼底流露出來一絲驚訝之色:“您難道是誠——”
話未說完就被誠王打斷了。
“對,我就是成家六少爺。”
喬棣棠看出來誠王隱瞞身份之意,立即道:“見過成公子。”
說完,福了福身,
青兒連忙退到了喬棣棠身後,跟著行禮。
這時,掌櫃的朝著這邊走來,他看也未看誠王和顧閒庭,一雙眼睛瞪著喬棣棠,怒斥:“這位姑娘,你是商戶,我好心好意收留你,讓你暫住片刻,沒想到你竟然報複我們,將我們驛站的樓梯弄壞了!”
這事兒本應是驛站的責任。
掌櫃的怕喬棣棠找自己的麻煩,又不想出錢修樓梯,故而先過來找她麻煩了。
喬棣棠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她跟在父親身邊做生意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如掌櫃的這般無恥的小人倒也不算少。
沒等喬棣棠開口,誠王便率先說道:“驛站的樓梯多年沒修過了吧?如今壞了,差點摔傷人,你不僅不向這位姑娘賠禮道歉,竟然還倒打一耙,將此事推到這位姑娘身上。這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聽到這番話,喬棣棠立即轉變了想法,從袖中拿出來帕子擦了擦眼淚,低聲抽泣起來。
世人皆說誠王殿下最是憐香惜玉,喜歡柔弱的女子,所以她才想過要假裝摔倒吸引他的注意力。此刻她若是過於強勢解決了此事,說不定會起到反作用。
顧閒庭瞥了喬棣棠一眼,朝著樓梯走去。
見喬棣棠哭了,誠王更加生氣,怒斥:“還不趕緊跟這位姑娘道歉!”
掌櫃的當然知道是自己的責任,也知道差點摔傷人,見對方隻是商戶,人又少,所以打算訛她一筆,沒想到竟然有人站出來打抱不平。
“這位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大人是何身份?”
眼前這位公子雖然長相英俊氣度不凡,可他瞧著不像是為官之人,不如先探探底再決定。
誠王被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氣笑了。
“你是根據身份的高低來判斷對錯嗎?身份低的就一定有錯,身份高的人就一定是對的?”
聞言,喬棣棠看向誠王。
這位誠王殿下雖然花心,但卻不失為一個好人。
這與欺騙了羅幕的那位富商不太一樣。不過,這隻是一件小事,不能單從這一點來排除。
掌櫃的忙弓著腰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您的身份,不知該如何稱呼。”
誠王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看向了在查探樓梯的顧閒庭:“刑部的!”
一旁的護衛也拿出來一個刑部的令牌。
竟……竟然是刑部的。
掌櫃的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來一層汗。
喬棣棠看了一眼令牌,心中有幾分好奇。誠王殿下被皇上安排去了禮部,他若是有令牌的話也當是禮部的才對。
至於刑部……
喬棣棠看向了去查探樓梯的男子。
男子此刻正認真地檢查著樓梯,先是看了看扶手的邊緣,又去查看了略微有些搖晃的樓梯。認認真真,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五官硬朗,側臉輪廓清晰。夕陽斜斜的照射進來,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