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仔仔細細打量著顧閒庭,再次確認:“確實很不對勁。”
顧閒庭:“王爺,是那位喬姑娘不對勁。”
誠王:“對,你就是在看到那位喬姑娘之後開始不對勁的。”
顧閒庭劍眉微皺。
誠王:“你何時那般熱心腸了,竟會親自去救一個姑娘。”
顧閒庭沒說話。
誠王又道:“那日我問你時你還說不知道喬姑娘的長相,今日卻主動去救她。莫不是瞧著她長得漂亮看上她了?”
顧閒庭冷靜地指出來一個事實:“喬姑娘傾心之人是王爺。”
誠王搖著折扇,笑著說:“是麼?我沒看出來。那喬姑娘口口聲聲說要感謝你,我覺得也不必備厚禮了,直接以身相許算了。”
顧閒庭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那日白山觀的道長去王府時喬姑娘身邊的丫鬟恰好也在,今日咱們又遇到了喬姑娘,這恐怕不是巧合。”
誠王:“我知道。”
顧閒庭:“喬姑娘屢次讓婢女去王府送謝禮,今日又特意來到了白山觀,怕是有目的想接近王爺。”
誠王不甚在意。
顧閒庭:“王爺想想那日在孫記酒樓喬姑娘的表現,再看剛剛她的表現,反差太大了。”
誠王:“嗯。”
顧閒庭:“王爺心中有數便好。”
誠王:“你不是已經讓人去查喬姑娘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顧閒庭默認了此事。
他的確讓人去打探喬姑娘此番的來意了。
誠王反倒是盯著他看了片刻,說道:“子隨,你是不對喬姑娘過於關心了?”
顧閒庭頓了頓,將那一點心事壓了下去,道:“微臣隻是擔心王爺的安危。”
誠王:“是嗎?接近我的女子有很多,你可不是對每個姑娘都如此。”
顧閒庭沉默了。
他總覺得這位喬姑娘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她似乎有意在接近王爺,又和那些故意接近的女子不太一樣。
她若隻是想要攀附王爺便罷了,怕就怕她彆有目的。
天黑之前,馬車停在了白山觀。
小道士來到了喬棣棠麵前,道:“請問是喬姑娘嗎?”
喬棣棠:“正是。”
小道士:“您前日定好的房間在旁邊的院子裡,請隨我來。”
喬棣棠跟誠王和顧閒庭告彆,隨小道士離開。
看著喬棣棠離去的背影,誠王對顧閒庭道:“喬姑娘也許不是跟著咱們離京的,她早早定好了房間,你誤會她了。”
對此,顧閒庭不置可否。
等到了院子裡,顧閒庭身邊的護衛將打探來的事情告知於他。
誠王看著好友的臉色,問:“如何?”
顧閒庭:“喬姑娘是來祭拜尉遲將軍的,白山觀裡供奉著尉遲將軍的牌位。”
誠王臉色頓時一肅:“老將軍的牌位竟然在這裡。”
顧閒庭:“嗯,那牌位已經供奉了十幾年。老將軍死後,當時的泰平伯夫人在這裡立了牌位,時時來供奉。後來泰平伯夫人與泰平伯和離,離開了京城,就沒有人來此處了。”
誠王:“一切都是巧合。”
顧閒庭沒回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