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月落雙枝 鷺清 7116 字 9個月前

是嗎?

卜幼瑩渾然不在意,隻道:“是那日天色太晚,你看岔了吧。”

畢竟當時水閣之內,唯一的光線隻有清薄月光,顯得痕跡淺淡些也是有的。

可蕭祁頌卻不同意她的說法,反駁道:“關於你的事情我又怎會看岔?我清清楚楚記得,它當時就是很淺的,我特意控製了力道,為的就是不讓它太過明顯。”

“可是淤血過了一日就是會深一些啊。”她也不同意對方的說法,“我以前摔了,一開始都隻是淡淡青黃色,到了第二日便會變成青紫色,還大了一圈呢,這很正常。”

雖然她舉的這個例子確有道理,但他不知怎麼了,就是無法認同她說的話。

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出合適的話去回她,難不成要說自己懷疑她......

被彆人碰過嗎?

見他低眉沉眸,一臉的不高興,卜幼瑩也歎了聲氣:“祁頌,你近日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總是疑神疑鬼的?”

他垂首望著彆處,不久前還滿懷雀躍的心裡,此刻竟泛起一絲失落。

“我也不知道......阿瑩,我也不想這樣,我就是控製不住。”

說完,複又抬眸與她對視:“你是不是討厭我這樣?”

她搖頭。

隨後不知想到什麼,抬手輕捏下頜,作思考狀道:“我突然想到,以前在各位嬸嬸婆婆嘴裡聽過一種病,說是有些人在即將成婚時,會異常的緊張焦慮,做出很多與平時不太一樣的行為,你會不會就是得了這種病?”

“啊?”他當真緊張起來,“那這病嚴重嗎?會不會對很身體有很大影響?”

誰料卜幼瑩沒答話,反倒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她靠近一步,揚著小臉問:“你這麼擔心影響身體啊?”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配上她那雙意味深長又狡黠的眼神,蕭祁頌霎時便紅了耳垂。

他躲開視線,喉結滾動了一番:“我,我自然會擔心對身體不好啊,誰都希望健康嘛......”

話落,對麵再次輕笑了聲。

隨即一雙柔軟的手覆上他的耳垂,在指間緩慢揉捏:“好啦,我逗你的,這隻是一種心病罷了,對身體沒有影響,瞧你耳朵紅的。”

蕭祁頌微微抿唇,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在她的揉捏和安撫下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順勢攬住她的細腰,一雙眸子又恢複了往日的澄亮:“阿瑩,你真好,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真的嗎?”她稍稍踮腳,將臉湊近了些,“那你也不懷疑祁墨哥哥了?”

這句話他卻沒有立刻回答。

不過猶豫須臾後,仍是淡淡嗯了一聲。

尾調方落,一個溫潤的吻驀地落在他唇角。

揉捏耳垂的手不知何時掛在了他脖子上,卜幼瑩杏眸半闔,與他額心貼著額心,朱唇吐出的聲音似貓爪般,撓得他心癢癢——

“我明日就要走了,你被陛下拘著出不去,不如......就今日送送我吧?”

喉結再次滾動,他的聲音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喑啞:“怎麼送?”

懷裡的少女沒說話,隻抬頭又吻了他兩下。

而後稍稍退去,似是鼓足了勇氣,輕聲道:“上次,你不是說......說想摸摸彆處嗎?”

午後陽光正好,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可此時的蕭祁頌身上雖暖,腦子裡卻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出、什麼也不想去想。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重重將她吻住的。

他隻記得,懷裡的人兒軟得像一灘水。

吻到最後,她甚至都站不住,隻能掛靠在他身上。

而他也樂意托著她,成為她搖晃時的依靠,成為此生,唯一在她心口上留下痕跡的人。

......

從重明宮出來時,天邊已卷起了大片的火燒雲。

卜幼瑩回菀樂閣用了最後一道晚膳。

夜裡,她同春雪一起坐在院子裡賞月看星,邢遇則一如既往待在屋頂上,同她們一起看著同一片天空。

皇宮雖不如想象中那般快樂,但至少夜空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

晚風拂麵,正當她們聊得開心時,蕭芸沐忽然來了。

“姐姐。”她快步上前,拉住卜幼瑩的手,“聽說你明日便要回家了,是真的嗎?”

她點頭:“是啊,規矩都學完了,自然得回家了。”

“哼,我瞧著,才不是因為學完了規矩呢。”說完,侍女搬來一把椅子,她便在卜幼瑩身旁落座。

隨即問道:“姐姐,你是不是要做我嫂嫂了?”

卜幼瑩愣了下,但很快想起昨日的夜宴蕭芸沐並未參加,想來兩家定親的消息應該是從旁人口中聽說的,於是並未否認。

隻說:“昨日娘娘確實說過此話,欽天監也定下了日期,不過,爹爹阿娘那邊還未接到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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