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一次不怎麼愉快的交流後，落了麵子的老王索性跟鴨嘴獸們杠上了。
之後的直播時間，老王讓萍水相逢開著納米機器，不斷的記錄自己的行為，然後開始了漫長的自虐之旅。
鴨嘴獸們沒有語言，但他們似乎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第一次看到老王後，他們還會有些猶豫，並伸著小木棍像捅屎一般捅著老王。
但在成功淹死老王一次後，他們索性不演了。
見了老王就將其弄死，而且花樣百出，每次動手都會搞的屏幕滿是綠色的馬賽克，讓直播間的觀眾心裡癢癢的。
沒法看到老王的死樣，感覺虧了一個億啊。
老王的反複作死讓萍水相逢看的心驚膽戰。
在老王又一次被小木棍戳死後，她拉著老王說道：“王叔，不能再送了，直播間裡已經有你送死的集錦了。”
“沒事，我也看了，沒有踩線。所有的血都是綠色的，所有的臟話都有消音處理。那些樂子人雖然喜歡找樂子，不過還沒有壞到將我送進去的程度。”
萍水相逢疑惑的看著老王，頭一次見到如此不把自己的名聲當回事的人。
在集錦裡，老王每一個送死鏡頭都被人用紅字進行計數，一些死亡畫麵還有特殊的結算獎勵，並給鴨嘴獸們加上了大量的頭銜和裝飾。
因為這個視頻作者的技術力高的離譜，這個集錦也有了出圈的跡象，也讓人不得不感慨《星雲》不愧是最近遊戲圈的頂流，隨便一個視頻都可以破圈。
拉著王叔，萍水相逢認真的說道：“王叔，你是不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刺激，導致你隻能通過被人汙蔑才能找到生命的意義？”
“……彆在我身上進行心理分析啊，我的腦子正常的很。反正我沒有什麼特長，小時候也經常被人當做小醜。不過小醜也可以給人情緒價值，這樣我直播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萍水相逢重新審視著老王，感覺對方說的有道理。
不愧是可以吃這碗飯的人，人家看問題就是通透。
隨後，老王看了眼直播間的人氣和打賞數量，暗暗握了拳。
漂亮！
自己最近人氣下降，直播觀眾的數量也在降低中，這次正好是一個回血的好機會。
在某種意義上，主播跟小醜有相似之處，都是通過讓他人開心來賺錢。
也有主播是讓他人不開心來賺錢的，時不時還會讓粉絲們反省一下自己，思考一下這麼長時間連個王者都上不去，是不是太菜了點。
不過那種主播過於抽象，老王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
既然我都當小醜了，那麼讓他們給點錢好了。
掙錢嘛，不寒磣。
而這些觀眾或是因為同情，或是喜歡，給他的打賞也達到了近期最高，也給自己的直播間帶來了新的血液。
不過一直送死也不行，畢竟這個行為模仿的難度太低，其他主播很容易模仿，而且觀眾也很容易看膩。
差不多應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停止了自己的送死行為，老王坐下來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不斷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同時開始檢查萍水相逢總結出的資料。
每送死一次，都可以讓萍水相逢的納米機器拍攝下更多的鴨嘴獸的行為，並通過大數據分析出這些鴨嘴獸的某些行為特征，並知曉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仔細的看著自己送死前後鴨嘴獸的變化，老王發現了一個問題。
每次自己被鴨嘴獸們搞死後，鴨嘴獸都會進入一個沉默時間。
他們會捂住自己的臉頰，原本就呆的表情變得更像是表情包，讓他們看起來更呆了。
這個狀況會持續十幾秒，並在沉默結束後繼續開始隨機行動。
如果隻是一兩次的話，那麼可能是偶然。
但是在發現讚成被搞死的幾十次裡，鴨嘴獸都會進行這個動作，這點就有些離譜了。
指著這些鴨嘴獸，老王說道：“有問題啊？”
“王叔，您覺得問題在什麼地方呢？”萍水相逢期待的問道。
“他們最後的這個動作有問題，感覺他們不是為了弄死我而弄死我，而是為了我死而弄死我。”
萍水相逢呆呆的看著老王，表情仿佛已經跟鴨嘴獸同化了。
半分鐘後，她猶豫著開口了：“王叔，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是廢話麼？最近流行廢話文學麼？”
“一直都流行，不過我隻在沒有梗的時候玩一次。”
這句話一出，直播間裡老王的粉絲首先不乾了。
【呸！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你評測一個新遊戲，你一個人在那裡廢話了半個小時，裡麵就結尾有點用，讓我知道伱可算是說完了。】
【沒錯，不想直播可以說自己生孩子去了，彆在這裡用廢話糊弄我們！】
【老王，你說這話不會痛麼？哦，忘了你沒有那個東西。】
瞥了一眼直播間的內容，老王點了點頭。
行，觀眾們的情緒穩定，不用擔心。
但萍水相逢就沒有見過這個架勢了。
她緊張的看著直播間裡的內容，慌忙問道：“王叔，你被網爆了啊！”
“這才哪兒到哪兒，論網爆你得去看共工的，那叫個精彩刺激充分展示了人類在沒有自我約束後最本能的樣子。看過共工的直播間後，這種等級的語言就跟日常問候沒什麼區彆了。”
發現萍水相逢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老王好心的說道：“你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主播的世界沒有那麼輕鬆的。”
回到正事上，老王嚴肅的說道：“嚴格說來，這並不是廢話。我要開爐煉丹，你幫我護法。”
“哦，好的。”
雖然不知道老王說遊戲想乾什麼，不過萍水相逢對老王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
在得到護法任務之後，她立刻展開自己的納米機器。
肉眼看不到的機械擴散開，數以百萬計的納米機器仿佛灰塵一般擴散到周圍，組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而老王則看了眼自己的麵板。
通過安裝的插件，他看到自己的安全係數已經提升到“十分安全”的等級。
插件的用途十分廣泛，而且據說一些NPC也在幫忙製作定製插件，隻要功德給夠，什麼插件都可以製作出來。
而煉丹師對環境的要求比較高，想要煉丹需要五行協調，還需要消耗時間。
藥材需要講究君臣互補，文武搭配，方可成丹。
在插件時代到來之前，這個職業十分的麻煩，被人稱為十大玩家不能選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