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不明的氣息,唯一的光源還來自於牆壁和物什上露骨的畫作。

男子身形高大,覆壓在蘇果的上方,他的輪廓俊美深邃,可眼裡的火,卻仿佛能將她生吞入腹,然後燃燒殆儘。

她再不通人事,也能感受到流淌在兩人之間的旖.旎,可大人總是喜歡逗她,而且,她現在分明是太監的身份,大人又怎麼會對她...

蘇果忽爾想起窗口的暗影,她有了猜想,小聲道:“大,大人,那人是不是還沒走呀。”

所以大人對她如此的,不同。

女子恢複如常的清靈嗓音,勉強消減了少許陸則琰心頭升騰起的欲念火勢。

在他微一怔神的刹那,蘇果尋到了機會從左側空隙竄了出去,靈秀的身影,帶起身上寬大的男式袍子,飄灑起來空空蕩蕩。

她救火似的撚起桌上置擺著的酒卮,將裡麵的的酒水一飲而儘,方才被大人壓製著,她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乾澀。

蘇果飲完酒抬眸,和正轉過來的陸則琰對視個滿懷,她很快地彆開目光,

“我,我——”

然而話未儘,蘇果驀地覺察到暈眩,腦中登時一片空白,還未來得及驚叫出聲,已失去意識的身子,軟軟地向後栽下去。陸則琰攏眉,閃身將人摟到了懷裡。

他掀了掀眼皮,掠過酒杯,沒有半分驚訝。

酒裡的藥並不傷人,隻會讓人昏睡片刻,這原本是暗衛備下以免閒雜人闖入遮掩用的,畢竟在彆人的地方,太過明目張膽的殺人也不是智舉。

沒想到,今日竟是被小太監喝了。

陸則琰現下的心情不怎麼好,他不是清心寡欲之人,親手撩起的火,陰差陽錯還因為他的吩咐給滅了,簡直是無名火起。

他拿起桌上遺留的火折,肅著臉往壁邊一擲,室內燭火亮起幾盞,藍光終於消隱下去,恢複了尋常模樣。

陸則琰將蘇果收進臂彎,冷聲道:“進來。”

門外之人得令旋身進門,若是蘇果還醒著,她定然會驚訝,眼前竟然就是那個迎接他們的男老鴇。

“主子,屬下不知您今日前來。”鳳堯麵上不複初見時的市儈柔媚,他身姿筆直,堅毅的表情與相貌不甚相稱。

“以後她來,房內不必下藥。”

鳳堯看了眼闔著眸的蘇果,再看看臉色不虞的王爺,總覺得自己仿佛做錯了件天大的錯事,“是。”

“主子,胡族與瑞王密信三封,皆是與邊陲傭兵相關。”

陸則琰坐在桌前,垂眸把玩蘇果飲過的那隻空酒杯,嗤笑,“勾結外族,真是一如往常的沒出息。”

鳳堯沉聲道:“胡族如今內憂不斷,羌王數次想奪大單於之位,屬下覺得瑞王隻會被利用。”

胡族十三部,以匈奴族、羌族為首,氐族次之,鮮卑與羯等同虛設,十年前先皇親征,和鎮北王一道死在關外,同時剿滅九部,但這幾年,他們隱隱又有卷土重來的勢頭。

“鎮北王用命換來的燕山關,朱珵敢破,本王就能讓他死。”

“屬下明白。”

...

鳳堯稟報完退出天字號房,蘇果還未醒。

陸則琰抱著她走至門口,手在搭上門閂時,忽然收了回來。

他做事慣來不留餘地,本就會抽個機會親自驗身,現在倒是很適宜的時機。

陸則琰輕抿薄唇,食指左右挑開蘇果的襟領,如料想中的看到了粗糙的白布將胸脯圍裹了厚厚幾層,在方才那陣折騰下,細白如瓷的肌膚都快要沁出微汗。

她的後背纖薄,縱然纏了布,手勢稍重都能硌到骨頭,前胸看起來卻頗為厚實。

精致秀氣的鎖骨,陸則琰以指尖點在中央,順著指腹的滑膩觸感一路往下,在壓下裹布兩寸時停住,看了眼隱隱顯出的粉紅溝壑。

他低低笑了聲,“還是得養養啊。”

說罷,陸則琰將她的衣襟收攏,沒再作停留,推門而出。

...

蘇果是被馬車來回的顛簸晃醒的,醒來的時候,她平躺在廂椅上,大人如來時一般坐在茶案對角。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衣衫,隻記得起自己飲了一杯酒,怎麼就暈過去了。

陸則琰餘光瞥見小太監醒來,不輕不重地說了句,“你酒量太淺。”

噢,原來是這樣,她竟然一杯倒。

蘇果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尋不到其他緣由,再說有大人在身邊,她沒被拐子帶走,也就沒甚怕的。

對了,大人他...蘇果偷偷望了陸則琰一眼。

暈倒前發生的事,不期然地從腦海裡翻出來,蘇果喉嚨口又開始燥熱,發出的聲音低得很,也不知希不希望被聽到,她說,“大人,那個,是不是演給旁人看的。”

陸則琰拿信的手勢一收,看了蘇果半響,忽然笑了起來,“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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