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她出的主意,讓喜歡千咫的班長井上以探訪受傷的同學為由,與千咫見麵。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喜歡就要主動出擊嘛。
井上立刻便反應過來,“啊,對那個,我這次來,是因為那個……”
被少年那雙漂亮的玻璃球似的眼瞳注視著,井上更加支支吾吾的說不準話了。
“是這樣的。”小野歎了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迅速接過話頭說道:“井上的母親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教主,便想著也許那位教主大人能夠讓森同學恢複記憶。”
井上點了點頭。
“我之前總是覺得胸口很悶,睡覺也是經常做噩夢,每天感覺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身體,母親給我找了很多的醫生都不管用。直到後來,母親帶我去見了教主大人。”當說到教主大人的時候,井上的表情變得鄭重,她用非常虔誠的語氣說道:
“——是教主大人治好了我。”
“井上聽見森同學出車禍當時就擔心不得了,”小野打趣道:“後來又得知森同學車禍的時候是跟一個被通緝的重刑犯在一輛車中,事故後還失憶了。便特地向她的母親要來了教主大人的所在處。”
少年眨了眨眼睛,他看著已經有些害羞的陌生少女,然後輕輕笑了笑,“謝謝。”
“井上可是為了能讓森同學見到教主大人費了老大的勁。”小野見狀,添油加醋的說道。
“所以,森同學你會來吧?”
說完,小野看著少年,眼裡仿佛再說‘你一定會答應的吧’。同時,井上也閃著眼睛期待地看向少年。
……
森千咫答應了。
次日出門前,他給在外出差的中也編輯了一條短信。
森千咫在開往目的地的車中,聽著井上口中形容的‘教主大人’是個怎麼樣的人。
“教主大人身邊有兩個使女,教徒的祈求都是要通過使女傳達給教主大人的。”
“教主大人有著佛祖般慈悲的心懷,隻要是教中信奉他的教徒,乃至他們的家人朋友,都能受到教主大人的庇護。”
“森君,我相信教主大人一定會讓你恢複記憶的。”
……
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停留在一朵盛開的薔薇花上。緊接著蝴蝶抖動了兩下翅膀,又飛起,從一簇簇花團中躍過,最後停留在少年的肩膀上。
少年麵無表情的盯著路徑,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可選的岔道。
是的沒錯,他迷路了。
就在剛才井上帶著他,來到了盤星教。正好遇上了教會聚集新來的教徒,進行傳教儀式,大量的教徒湧入殿內,兩人被衝散了。
少年隻好憑著直覺四處亂走去尋找井上。
出了殿堂,是一個景觀不錯的院子。
但很快少年就遇上了岔道,他選了走右邊。
“夏油大人。”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讓森千咫停住了腳步。
“夏油大人,您為什麼找來了那麼多教徒。難不成您真的準備要跟他合作?我們可是都被那個白發小鬼算計了!”
少女的聲音充滿了憤懣不平。
在一座休息亭,石板坐著一個手中捧著書的黑發青年,他穿著一身袈裟服,秀發半紮半放,披散在肩膀上,身邊還有兩個黑白發的少女。
“嗯……”那個袈裟青年笑眯眯地問道:“那美美子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白發少女:“我覺得,夏油大人這麼做一定有著夏油大人的打算。”
“但是,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白發小鬼。夏油大人才受了那麼重的傷,為了迎戰,甚至損失了兩隻特級咒靈。”
“要我說不如直接將那個臭小鬼抓起來,強逼著他製造咒靈,我們可是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讓他就範。而如若他敢逃跑的話,”菜菜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辣,“就折斷他的雙腿。”
“夏油大人的決定是不會錯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
袈裟青年隻是用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兩姐妹之間的爭議,他臉上依舊掛著平和的神情,仿佛不管她們做什麼都不會生氣似的。
“……”
夏油傑翻了一頁書,然後停頓了一下。
風聲拂過野草,發出簌簌地聲響。
夏油傑將書合上,單手撐著下巴,他還是那副笑眯眯地麵孔,“發現了一隻偷聽的猴子。”
可直到夏油傑看清了那隻猴子的臉,他的笑容消失了。
……
在聽到那個袈裟青年用充滿惡意的語氣說完之後,少年就後退了一步。
但還是晚了,正當少年準備撤離的時候,一隻觸手悄然無息地攀上了他的腳踝,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拉力,讓少年的步子一個顛簸,直接摔倒在地。
然後就被那股拉力硬生生地拖出了草叢,暴露在了他人的視野之內。
竟然抓到了一個入侵者,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那個被咒靈抓住的少年,以極其緩慢地速度,而且都是麵無表情。
少年緩慢地抬起頭。
夏油傑一怔,旋即沉下了臉,用如刀子般的眼神凝視著少年。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