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狗咬狗
“你！”禹馳憤怒地指著禹涵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不愧是父子倆, 你和禹子晨你們兩個這啞巴樣兒還真是一脈相傳。”禹涵笑著說道。
他拉著閔璨的手閒庭自若地坐在禹馳和周瀾對麵的沙發上，從上衣兜裡掏出來一盒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巧克力遞給閔璨。不僅如此，他還從另一側兜裡掏出來一個小袋子, 拆開後把裡麵的小叉子遞給了閔璨。
“你不是喜歡看戲的時候吃零食嗎？特意給你買的你最近很喜歡的巧克力, 吃吧。”禹涵溫柔地對閔璨說道。
閔璨也不跟禹涵客氣, 他接過小叉子，叉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 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對麵的禹馳一家三口看見這兩人親昵的場景，氣得眼睛都紅了。
敢情他們一家這樣慘的境遇, 在他們兩個眼裡不過是一場可以拿來賞看的狗血劇嗎？
“彆忘了你也是我的兒子！”禹馳對閔璨敢怒不敢言, 他隻能出聲斥罵禹涵，試圖找回一些麵子。
“彆亂攀關係，我爸早就死了，倒不像你這樣，說了病了，卻還活蹦亂跳的。”禹涵笑吟吟地說著極為惡毒的話。
“你這個不孝子！你是真的要逼死你爸嗎！”禹馳目眥欲裂地看著禹涵質問道。
他當然知道禹家能有今天是拜誰所賜。他自認即便不算特彆有能力，但在商場中也算浸淫多年，如魚得水, 不能把禹家帶到更上一層樓，也絕不可能把家產敗了。
禹馳現在又驚又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禹涵居然能在一年多的時間就把事業做成這樣。
當初看在閔璨的麵子上，他不敢對禹涵剛起步的事業動手, 可他也沒把禹涵放在眼裡。畢竟禹涵過去在禹家是何表現他心裡有數, 不過是一個隻會學習紙上談兵的廢物罷了。
現在想來那些不過都是禹涵的偽裝罷了。
這樣一想, 禹馳感覺渾身發冷。倘若一個成年人能偽裝這些年也就罷了, 禹涵可是從很小就開始偽裝, 這麼多年他愣是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
這份心性和為了報仇的隱忍實在可怕，彆說禹子晨了，換了禹馳本人，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做到這樣。
看著長身玉立站在自己麵前的禹涵，禹馳一時間有些恍惚。
禹涵長得不太像他，反倒極像他的母親，那個他多年想起了的女人。
那個女人在成為他妻子後一直對他是很好的，愛他，照顧他，是他沒能經受住周瀾的誘惑，沒能管住下半身出了軌，還默認了周瀾氣死那個女人……
終究是他負了她。
“我都說了，我爸早就死了，你現在是在占我便宜嗎？”禹涵仍舊笑著，可眼中已沒了半分笑意，“占我便宜的人現今都是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騰飛，廣源……”
禹涵每念出一個名字，禹馳的臉就慘白一分。
這些名字他當然不陌生，這些公司有的是他控製的小公司，有的是想巴結討好他的小公司。
這些小公司沒有人脈，並不知道禹涵和閔璨的關係，隻知道禹涵和禹家決裂自己出來開了個公司和禹家唱對台戲。為了討好禹涵，這些小公司主動去阻撓禹涵公司的業務。
禹馳對此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同樣操控了幾個小公司去幫忙。
在他心裡，禹涵不過是閔璨一時起興的一個玩物罷了，他不好光明正大利用禹家的公司去阻撓禹涵，但暗搓搓使些手段，想必閔璨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閔璨確實沒有管，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事，然而事情結果也沒能按照禹馳所願發展。這些小公司不僅沒有占到任何便宜，還相繼受到了禹涵的報複，一個接一個宣告破產了。
當時禹馳就隱隱有種感覺，說不定有一天他們禹家也會淪為這個下場。如今這種感覺終究是成了真。
禹馳突然心生頹唐。
現在的禹馳即便沒有閔璨，也不是他能對抗的了。禹馳是如日中天的宏願的老板，他隻是一個破產的落魄人罷了。
“我知道你恨我，現在禹家已經被你搞垮了，也算夠了吧。”想通後，雄心壯誌全然破滅的禹馳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
“當然……”禹涵拉長音，在看見禹馳眼中期盼的時候笑著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為什麼？禹家已經破產了你還想我們怎麼樣？”禹馳痛苦地問道。
“破產了又如何，人不是還活著嗎？”禹涵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懂禹涵話中之意的禹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顫聲說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們嗎？”
“那怎麼可能。”禹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死那不是便宜你們了嗎，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少說大話了！”在旁邊聽著的禹子晨忍不住出聲嘲諷道：“生不如死？你憑什麼讓我們生不如死？”
“那方法可多了去了。”禹涵慢悠悠地說道：“比如說讓你們三個這輩子找不到體麵的工作，想要活下去隻能去做服務員撿盤子之類的。唔，聽說有些高檔飯店的服務生工資還挺高的，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你們，我隻能允許你們去一些小飯店做服務員。”
“我記得禹子晨在學校的時候看不起有些勤工儉學的學生是吧？那我就請他們一起去你打工的飯店吃飯，讓你們好好敘敘舊。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禹涵的這些話聽在禹子晨耳朵裡無異於惡魔的低語。
對他這樣自視甚高的人來說，這種折辱確實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禹涵，你！”禹子晨感覺整個人快要氣炸了，可偏偏他拿禹涵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又是這句話，剛才說你們倆是啞巴樣兒是我對啞巴的不尊重，我得對他們道聲歉。起碼人家用手語是很流暢的，比你們強多了。”禹涵無奈地搖搖頭。
閔璨又叉了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這不比有些狗血劇好看？禹涵這妥妥爽文男主口才啊，對麵三個沒一個能打的。
“小涵，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媽媽要是看見你現在這樣恐怕也不會……”
“你閉嘴！你也配提我媽？”禹涵一直笑著的表情終於變了，他直接打斷了禹馳的話，凶狠地盯著禹涵說道：“禹馳，你是不是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
禹馳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隻凶獸給盯上了，刺骨的殺意讓禹馳身體控製不住得抖了起來。
“小涵，你媽媽她是病……”看著禹涵越發凶狠的眼神，禹馳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禹馳，你是把我當傻逼嗎？是以為我還小，所以不知道實情？”禹涵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禹馳麵前，高大的身軀極有壓迫感，禹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媽難道不是被你找來的賤人給氣死的嗎？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禹涵聲音裡帶著冰冷的寒意。
“我……”禹馳想要否認，可看著禹涵的表情，他那些狡辯的話到了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甚至側過身，把躲在自己身後的周瀾暴露在禹涵的視野裡。
在察覺到危險後，他的身體自動做出了選擇，讓周瀾去承擔禹涵的怒火。
“還當你們倆有多麼情比金堅呢？現在也不過如此啊。”禹涵自然讀懂了禹馳動作中的含義，他冷笑道：“也是，渣男和小三之間談什麼愛情，不過是肮臟醜陋的**罷了，說愛情是玷汙了愛情這個詞。”
周瀾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禹馳，可禹馳避讓開了周瀾的視線，緊閉著嘴不說話。
“老公……”周瀾顫聲喚道，換來的卻隻是禹馳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往旁邊躲去，把他暴露在禹馳視野裡的動作。
禹馳現在仍舊心存僥幸。
當初氣死禹涵他媽的是周瀾，他畢竟是禹涵的親生父親，說不定禹涵把怒火都撒在周瀾身上後會放他一馬。
禹涵看著這兩人，突然生出一個好玩的想法，他饒有興趣地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兩個一個選擇，你們現在互相說對方做出來的壞事，誰說得更多，我就給誰一條活路，怎麼樣？”
禹馳和周瀾齊齊一愣。
“贏了的人，我對他過去的錯既往不咎，還給他一千萬，夠他下半輩子舒舒服服地過。”禹涵再次加碼。
這次禹馳和周瀾不再猶豫，而且是周瀾率先發難。
“是你在公司裡先找上我，說喜歡我，還跟我說你早就看家裡的黃臉婆不順眼了！”周瀾指著禹馳說道。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故意穿低胸裙子在我麵前俯身賣肉！”禹馳直接拋出致命一擊：“而且是你害死禹涵他媽的！你故意跑到他媽的病房裡揭露了我們倆的關係，還說了以後會如何接替她的位置虐待禹涵！”
“那你還不是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卻絲毫沒有阻止嗎？”周瀾冷笑道。
禹涵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冷眼瞧著這兩人互相揭短。
果然越是了解對方的人捅起刀子來越狠。
閔璨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禹涵，此時的他仿佛再次變成了他當初第一次見時的模樣。眼裡全是冷意，全身寫滿了危險，如一頭複仇的孤狼，凶狠，卻也孤寂。
閔璨把手裡吃完了的巧克力盒子放到禹涵手裡。
禹涵有些愣怔地看向閔璨。
“吃完了，我還想吃。”閔璨自然地說道。
禹涵看了眼手裡的盒子，眼中逐漸浮現出暖意，他微微勾唇：“車裡還有，等會兒給你拿。”
☆、第62章 情況突變
周瀾和禹馳的爭吵持續了十幾分鐘, 最後被聽膩了的禹涵製止了。
“我看你們兩個是不分勝負。”禹涵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這個條件隻能作廢了。”
“什麼？！”禹馳和周瀾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行！”
“可是你們兩個又吵不出個勝負來。”禹涵無奈地攤手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能贏！”禹馳忿恨地說道。
如今他已經和周瀾吵紅了眼, 本還殘存幾分的夫妻情分, 在周瀾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件件他本以為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後，徹底蕩然無存。
同時禹馳也感到渾身發冷。
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妻子純潔無瑕, 但他本以為周瀾隻是有些小聰明，而他被這些小聰明哄得很開心，也就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自己的枕邊人, 她何止是有些小聰明, 她的一些歹毒心思他聽了都覺得害怕。
拋去最後一絲猶豫, 禹馳完全把周瀾視作敵人，說出對方做的壞事來絲毫不嘴軟。
周瀾也同樣如此，說帶底她根本不愛禹馳, 禹馳隻是能夠給她提供更好生活的工具人罷了，現在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去, 她做好出賣禹馳的心理準備比禹馳更早更決斷。
看著兩人似乎又要吵起來, 禹涵懶洋洋地說道：“可是我不想聽了。”
“不行！你得聽！”禹馳激動地站起身, 想要抓住禹涵的胳膊，“不然我們之前那些……”
“你們之前那些隻能當你們白說了唄。”禹涵直接揮開禹馳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是我對不住你們倆, 要不你們多喝點兒水，潤潤喉。”
“怎麼？這還不行？”見禹馳和周瀾皆是憤怒地等著自己，禹涵妥協般歎了口氣：“好吧, 那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 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你們玩兒的, 不管你們誰吵贏了我都不會履行承諾的。你們不會信了吧？這麼大歲數了, 怎麼還這麼天真容易被騙啊？”
周瀾, 禹馳：？？？
“哎，以後自己注意點兒吧，你們倆這個智商我很為你們的後半生擔憂啊。”禹涵一臉同情地說道：“給你們一句忠告，謹防電信詐騙，不行下載個反詐騙a給自己多上上課。”
周瀾和禹馳臉色漲紅，簡直要氣得爆炸了。
媽的禹涵怎麼能賤到這個地步啊？？？
“爸，媽，你們不要再說了，這混蛋根本就是耍著我們玩兒的！”禹子晨指著禹涵的鼻子憤怒地說道。
“對嘍，還得是年輕人，反詐意識到底強不少。”禹涵欣慰地鼓了鼓掌道。
“我本來，就沒想過放你們任何一個人活路啊。”禹涵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冷厲帶著殺氣的表情，“你們三個都是害死我媽的劊子手，放過你們，又怎麼能告慰我媽的亡靈呢？”
周瀾和禹馳直麵了禹涵的殺氣，這一刻他們清晰地明白，他們真的完了。
禹子晨也怕，但他沒有怕得像周瀾和禹馳那樣厲害，他看著禹涵以及坐在他身邊不怎麼說話隻專心看戲的閔璨，害怕中更多了一分嫉妒。
禹涵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他走了狗屎運恰好被閔璨看到了，他今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地位。如果當初被閔璨看上的是自己，現在站在這裡事業美人雙收獲，能夠擁有居高臨下之態的就是自己了！
沉浸在極度的嫉妒中的禹子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可惜醜人多作怪。”禹涵不屑地從上到下打量了禹子晨一番：“你長的這樣也配入我金主大人的眼睛？連我一半都比不上。”
禹子晨：？？？
閔璨：？
“你知道麵膜該敷哪種的嗎？知道該擦哪種護膚品嗎？每天都有健身一小時以上嗎？腹肌人魚線你都有嗎？”禹涵如機關槍一般質問著禹子晨。
禹子晨一臉懵逼。
他為什麼要知道這些東西啊？？？
閔璨：……
原來禹涵為了做好小甜甜金絲雀私底下這麼努力的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條件也沒有，怎麼敢想自己能被璨璨看上的啊？”禹涵不屑地看了禹子晨一眼，“做生意你不行，做金絲雀你也不行，璨璨怎麼可能不要我要你？”
禹子晨：……
好像……自己確實不配，突然有一種釋然了的感覺。
閔璨感覺現在的情況十分一言難儘。
明明上一秒還是狂霸酷炫拽的複仇姿態，下一秒突然變成了金絲雀必備素養教學。這上下秒的畫風差異也太大了吧？
好像一隻威風凜凜的狼噌的一下變身成了自戀地梳理羽毛的金絲雀。
動畫片都不敢這麼演。
成功打壓了禹子晨的禹涵得意洋洋地看向閔璨，露出邀功的眼神。
今天的小甜甜金絲雀也有在努力維護金主大人的眼光！
閔璨一臉無奈地揉了揉禹涵湊過來的頭，隨即露出一個笑容。
彆說，這樣的禹涵也還怪可愛的。
禹涵抬起頭後，閔璨對他點了點頭。
在禹子晨說完那段禹涵都是靠著閔璨的話後，閔璨的進度條動了，這個月的ki完成了。
而看完一場大戲的禹涵也不想再和這家人繼續待下去了。
“早做好心理準備吧，一輩子很長，還要慢慢過呢。”禹涵拉著閔璨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禹家一家三口心隨著禹涵這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一同跌入深淵。
禹涵帶著閔璨回到了車上，給閔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後，禹涵打開後車門，找到他特意準備好的零食箱子，打開後裡麵裝得慢慢的都是閔璨喜歡吃的各種小零食。
禹涵隨手抓了一大把從車窗遞給了閔璨。
閔璨看著那個零食箱子，感到十分新奇，想要解開安全帶去後座坐，這樣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那個零食箱了。
可還沒等他把想法付諸實踐，就看到了車窗邊禹涵幽怨的眼神。
他為什麼特意去後麵給閔璨拿零食，為的不就是能和閔璨坐一起嗎？沒事兒還能偷偷摸摸小手解解饞什麼的。
閔璨讀懂了禹涵眼裡寫著的意思，他默默把摸向安全帶的手又鬆開了。
禹涵臉上立刻露出花一般的笑容，興衝衝地跑到另一邊上了駕駛座。
閔璨撕開一包薯片哢嚓哢嚓地吃起來，零食有一部分掉到了他的腿邊。
到了一處紅綠燈，閔璨突然感覺腿邊的零食動了動。
閔璨低下頭，發現是禹涵的手正在他腿邊掉落的一個小麵包上摩挲，他順著這隻手網上看，發現禹涵正假裝一本正經地朝前看著路況。
在感受到閔璨的視線後，禹涵收回了手，裝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樣看向閔璨說道：“不小心碰到你腿了嗎？我……我隻是想握一下你的手。”
閔璨：……
“……沒關係。”閔璨回答道。
他還是不把禹涵摸到的隻是一個小麵包這件事告訴他了，免得他受到打擊。
“你不怪我就好。”禹涵做作地表現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眼裡卻分明閃爍著激動興奮的光芒。
然後禹涵側過身子，假裝在車門那側找著什麼，閔璨從左邊的後視鏡看見禹涵偷偷把那隻摸過小麵包的手放到鼻子下麵陶醉地吸了一口。
閔璨：……
他很想問問禹涵，小麵包的味道香不香。
很快又是大半年過去，閔璨的任務進度條有著戚於思和禹涵的配合，每個月都能穩定上漲，這大半年裡閔璨也和係統聯係了幾次，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係統越來越興奮，一種目標即將達成的感覺。
可任務對象終究是三個人，隻有戚於思和禹涵兩人這邊的任務進度在漲是不夠的，很快戚於思和禹涵的任務進度就到了瓶頸期，不管兩人再怎麼努力，進度條都不再動彈了。
禹涵和戚於思連忙聯係了周文哲，但周文哲那邊好幾天都沒有回複。
兩人十分焦急，就在兩人即將等不下去，想要借助一定手段親自去周文哲的實驗室找他時，周文哲終於回複了消息。
周文哲：解除係統綁定的辦法已經找到了。
周文哲：等我睡一
禹涵：？？？
戚於思：好像是睡過去了，周文哲這幾天應該是一直在攻克最後的難點，所以沒空回我們。先讓他睡一覺吧，時間還來得及。
閔璨下課後拿出手機看到了群裡的消息。
他看著周文哲打了一半就發出來了的消息，內心感覺十分愧疚又心疼。
周文哲一直是一個嚴謹的人，如果不是困到了極限，他不可能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打完就這樣發了出來。
為了他的任務，這三個人都拚儘了全力。
戚於思知道他不願意進娛樂圈，寧願放棄自己的一些行程，也要配合他拍照片視頻宣傳。每次他表示要自己主動配合戚於思的行程，戚於思卻以不能耽誤他學習拒絕了。
禹涵的事業明明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卻為了幫他完成係統任務，硬是把很多功勞堆在閔璨頭上，幫助他增長在公司的威望。
閔璨看著自己上漲的任務進度條，每一分都是靠犧牲禹涵的努力得來的，沉甸甸的。閔璨不想這樣，可任務不能不完成，禹涵也不同意。
周文哲更是為了幫閔璨解除係統綁定，跟學校申請了暫時休學，沒日沒夜泡在實驗室裡。上一次視頻還是過年的時候，鏡頭裡周文哲臉色蒼白，本就不算健壯的身材更是瘦削了幾分。
唯有他自己，什麼也不需要做，被三人牢牢護住。
☆、第63章 解救閔璨
周文哲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把閔璨三人接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這是我的最新研究成果。”周文哲指著兩個頭盔一樣的機器說道, 他臉色蒼白，精神卻很振奮，“這個精神連接器可以直接連接兩個人的精神, 讓一方進入另一方的精神世界中。”
“係統這種東西雖然來自於高科技位麵，但它本質上還是十分脆弱的, 隻要精神體強於它, 就可以強製把它拆除。隻不過閔璨如今精神受製於它，無法反抗，隻能通過第三方進入閔璨精神世界把它拆除。”
“不過它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第三方進入閔璨的精神世界一定會遭受到它的精神攻擊, 因為它是依附於閔璨的精神世界, 它能夠使用的攻擊手段便是利用閔璨最為痛苦的一段記憶編造出一個精神世界，把第三方強製拉入。”
“第三方必須在精神世界中從閔璨本人那裡拿到他精神世界的暫時操控權，這樣才能把係統給拆除掉。”
在周文哲解釋完後，禹涵和戚於思第一時間擔憂地看向閔璨。
閔璨最痛苦的一段記憶絕對是他父母在車禍中去世的那一段, 失去父母的痛苦卻要再次經曆一遍, 無論對誰來說都絕對難以承受。
閔璨白了臉, 他求助似的看向周文哲顫聲問道：“沒有……彆的辦法嗎？”
周文哲沉重地點點頭。
他也不想閔璨遭受這種痛苦, 當他弄清楚係統攻擊原理的時候也不敢置信地重新推導了好幾遍。他第一次這樣痛恨自己的嚴謹，因為無論推導幾遍，得出的結論都是這樣。
閔璨身體晃了晃, 如果不是禹涵及時扶住了他, 恐怕他站都站不穩。
禹涵和戚於思有心安慰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可如果不去承受這份痛苦，閔璨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他們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閔璨去死, 隻能無聲地給閔璨力量。
誰也沒有打擾閔璨, 禹涵把閔璨扶到床邊坐好，三個人擔憂地看著他。
過了許久，閔璨木楞愣地睜著眼睛，空洞的眼中滑下兩行淚水。
他顫抖著嘴唇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活下去……活下去……”
旁邊擔憂地看著他的周文哲禹涵戚於思三人看著閔璨這幅模樣同樣心如刀絞。
閔璨抬起頭，他的眼神一片死寂，嘴裡卻說著：“好，我同意。”
明明看起來絲毫沒有求生意誌的眼神，表達出來的確實求生的意識。這幅畫麵很詭異，但三人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而是齊齊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閔璨願意進行這個實驗活下去總歸是好事。
“那麼現在，誰進入閔璨的精神世界？”周文哲轉頭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我來吧。”禹涵毫不猶豫地說道，且他的理由很充分：“你做實驗這麼久，雖然短暫休息了一下，但你的精神仍舊很疲憊，如果是進入閔璨的精神世界，第三方的精神一定是要越強越好吧，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行。”
禹涵的推斷完全正確，周文哲想爭取一下都找不到理由。
“我們倆之間，我覺得我的精神力應該會更強。”禹涵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對戚於思說道：“精神這個東西若我猜得不錯和人的承受力有關。我自小母親被小三氣死，我媽死後沒多久，那個男人就帶了小三和比我大的私生子登堂入室，且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對我進行精神折磨。”
“我一直沒瘋，甚至在他們十幾年如一日的折磨中越發理智和清醒，想來我的精神力會比較不錯。”
戚於思神情複雜地看著禹涵。
他並不知道禹涵的成長曆程，這種經曆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不想展露給他人看的傷疤，可禹涵為了爭取進入閔璨精神世界的資格，居然對他這個情敵袒露了自己的傷口。
換做戚於思自己，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而且從禹涵自我坦白的經曆來看，他所遭受過的磨難遠比自己多，他的精神力也肯定要強過自己。
第一次戚於思對禹涵生出了敬佩的心理，同時內心隱隱又有一絲釋懷。
因為其實在三人來到實驗室之前，周文哲跟他和禹涵提前透露過解除係統綁定的消息，之所以提前跟他們兩個單獨提起，是因為有一條消息被他們三人故意瞞了下來不讓閔璨知道。
那就是進入閔璨精神世界的第三方是有生命危險的。
人的死亡原因本就包括□□死亡和精神死亡，第三方便是把自己的精神體通過精神連接器進入閔璨的精神世界，倘若精神體在閔璨的精神世界中死亡，那麼這個人同樣會死去。
雖然他們三人通過信息共享知道閔璨手中有一個係統給的小藥丸，據說能把瀕死狀態的人救活，可這回可能死亡的是精神體，而非上次係統任務中說的□□，所以小藥丸究竟能否把人救活，即便是周文哲也無法給出確切的回複。
如果閔璨知道了這條信息，那他肯定不會同意進行這個實驗的。因此他們要瞞住閔璨。
禹涵對閔璨的心意可見一斑，輸給這樣的人，戚於思覺得不冤。
“那就讓禹涵來吧。”周文哲拍板道：“事不宜遲，你們兩個分彆躺到這兩張床上，戴上精神連接器。”
閔璨和禹涵躺在並排的兩張床上，一人戴上一個精神連接器，禹涵的手還不老實地握住了閔璨的手。
“美救英雄總得收點報酬吧，我占點兒便宜怎麼了？”看著戚於思和周文哲投來的鄙夷的眼神，禹涵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到禹涵的聲音，閔璨的恢複了一些神智，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禹涵，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卻沒有掙脫。
手心傳來的溫度很溫暖，緩解了他在絕望中浸泡的心臟的冰冷，他不想鬆開。
“美救英雄？”戚於思鄙夷地打量了一下禹涵的酷哥臉，聲音裡滿是質疑。
就他長這樣，說反了吧？
“我是金主大人的小甜甜金絲雀啊，當然是美救英雄了。”禹涵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得意地說道。
戚於思：……
禹涵總有辦法把人拖進他的邏輯裡，然後把他的邏輯變得莫名合理起來，逼著人接受。
不過看著閔璨臉上已經隱隱有了笑模樣，戚於思也沒在意這一次被禹涵懟。他本來就是故意和禹涵鬥嘴想讓閔璨放鬆一點的。
“調試完畢了，你們兩個現在靜下心來，放空思緒，準備精神接入。”周文哲冷靜的聲音傳來。
閔璨和禹涵手握著手紛紛閉上眼睛，沉入精神世界。
禹涵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一輛快速行駛的轎車的副駕駛上。
他左邊的司機看起來樣子還頗為年輕，駕駛車輛的技術卻不錯，禹涵能夠感覺到轎車行駛得又快又穩。
車後傳來一家三口聊天的聲音。
“璨璨，以後長大了想做什麼啊？”溫柔的女聲響起。
“我想把存款都存進銀行裡，然後靠每個月銀行的利息白吃白喝！”可愛的童音帶著幾分驕傲地說道。
被這個聲音吸引，禹涵轉過頭，看到了車後座坐著的一家三口。
左邊坐著的是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右邊是明豔的女人，兩人中間坐著精致如小仙童的男孩。
禹涵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閔璨。
老婆小時候果然也是這麼可愛！
禹涵恨不得變出來一個手機給他老婆多拍幾張照片。
車上的幾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副駕駛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隻自顧自地聊天。
“你這個理想還挺……特彆，是誰教你的啊？”男人語帶笑意地問道。
“是小錢哥哥！”閔璨伸出短短的小手指向駕駛座的司機說道。
“是小錢哥哥啊~”女人拉長音說道。
聞言禹涵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旁邊駕駛座的年輕人，當初閔璨跟他也說過這個願望，隻不過語氣中帶著懷念，原來竟是這個司機說的。
“咳咳。”司機臉色羞囧，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上次小少爺問我如果我賺錢了要拿去做什麼，我就跟他說了存錢這件事，沒想到他竟然記在了心裡。”
“哈哈哈哈哈！看來璨璨是不想努力了啊。”男人寵溺地刮了下自家兒子的小鼻子說道。
“爺爺說了，我本來不用努力的！”閔璨奶聲奶氣地說道。
“璨璨都讓你們給慣壞了，爸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女人無奈地搖搖頭。
“老婆，你把自己摘出去不好吧？怎麼能用你們，應該用我們才對。”男人笑著說道：“上次我可聽見你告訴璨璨，如果有人欺負他，就讓他打回來，反正我們家賠得起。”
“本來就是啊！”女人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麼問題，“難道兒子被欺負了還要他忍嗎？不管是誰，欺負我兒子就是不行！”
“是是是。”男人隻能連聲應道。
不管是老婆還是兒子，他一個都惹不起，那還能怎麼辦，隻能寵著了。
很少感受家庭溫暖的禹涵羨慕地看著這一家三口和諧的氛圍。
怪不得璨璨會長成一個小太陽的模樣，他的家人真的都很愛他。
就在氣氛和樂融融時，前方橫空出現一輛大貨車，司機小錢連忙踩刹車，可很快他臉色大變，聲音因為過於緊張和驚慌而變得尖銳刺耳。
“刹車壞了！”
閔璨的爸爸和媽媽齊齊色變。
禹涵知道，馬上就要到這個精神世界的關鍵點了。
☆、第64章 毀滅係統
“試著調轉方向, 先避開這個大貨車，找個有緩衝的地方撞上去。”男人還算沉穩地說道，他伸出健壯的臂膀把妻子和兒子牢牢護在懷裡。
司機小錢強行穩住自己的心情, 把住方向盤試圖調轉方向。
可他心情太過恐慌，雙手有些顫抖，不能像往日那樣自如地操縱方向, 眼見馬上就要撞上迎麵而來的大貨車，禹涵衝過去替他把方向盤打死，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這個大貨車。
這情急之下的舉動才讓禹涵發現, 隻要他專注精神力，就可以觸摸到這精神世界裡的實物。
他連忙聚精會神, 讓自己的手能夠握住方向盤，代替小錢開起車來。
在禹涵的鎮定下，最終這輛小轎車撞上路邊的緩衝帶，衝出去一段距離後總算停了下來。
小錢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還以為自己在極度緊張之下，身體自動靠肌肉記憶化解了這次危機。
“小錢，做得不錯, 這次回去要給你一大筆獎金, 讓你可以存進銀行吃利息。”男人鬆了口氣，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小錢道。
“那我就謝謝閔總了。”小錢喘著粗氣嘿嘿一笑。
禹涵也鬆了口氣。
既然救下了閔璨一家人，想來在這個精神世界中, 閔璨定然能夠釋懷，把精神世界的鑰匙給他了。
雖然隻是精神世界, 但能夠救下閔璨的父母, 禹涵仍舊感到十分開心。
他轉過身, 看著一臉驚慌地縮在爸爸媽媽懷裡的小閔璨, 眼裡滿是疼愛和憐惜。
“璨璨沒事吧？”女人連忙看向懷裡抱緊的小兒子，閔璨抿著小嘴堅強地搖了搖頭。
“璨璨真乖，真勇敢，是我們家的小男子漢。”男人親了自家兒子一口誇獎道。
“老公，這次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查查今天這件事是誰乾的！”女人抬起頭看向男人，剛才的慈愛全都化為仇恨與怒火。
有人居然想要她兒子的命，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會的。”男人把女人和女人懷裡的兒子抱住，聲音溫和地安撫他們，眼裡卻全是狠厲的光芒。
就在這時，禹涵似乎聽到了什麼低落的聲音，他神色一凜，下意識地朝著閔璨喊道：“璨璨，跑！”
可惜他的精神力全都消耗在了剛才替司機小錢開車上，現在無論他如何大喊，閔璨等人都聽不到。
直到男人嗅到了刺鼻的氣味，他臉色大變，一把將女人和閔璨往車外推去。
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放棄了自己逃命，一把將懷中的閔璨朝遠處的一塊較為鬆軟的泥土地扔去。
閔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聽見耳邊女人淒厲的聲音。
“璨璨，你要好好活下去。”
這是閔璨聽到他媽媽的最後一句話。
就在他媽媽說完這句話後，整個轎車在轟然一聲震響中爆炸。
漫天的火光構成生命的絕響。
閔璨愣愣地看著在爆炸中幾乎化為灰燼的一切，眼中全是絕望和死寂。
禹涵默默地陪在他身邊，他想提前下車努力把閔璨從車中救出來，可他的精神體突然間就不受自己控製了，被死死地禁錮在副駕駛座位，直到車輛即將爆炸前一秒，他才勉強掙脫禁錮從車內跑了出來。
禹涵明白，這一切都是係統搞的鬼。這個精神世界畢竟是它操控的，它自然不會讓禹涵得到鑰匙，所以即便禹涵努力讓閔璨一家躲過了車禍，也躲不過車輛爆炸，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死亡的結局。
這次進入閔璨精神世界的任務多半是要失敗了，沒能救下閔璨的父母，讓他再一次經曆了這慘烈痛苦的一幕，禹涵的心仿佛被一個大手狠狠揪緊。
他終於知道閔璨為什麼在被係統綁定後那樣努力去做任務，即便要再經曆一次記憶中最為痛苦的事情還是決定去做。
因為他的爸爸媽媽臨死前最後的願望就是要他活下去。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地活下去。
“對不起。”儘管知道閔璨現在聽不見，禹涵還是愧疚地對閔璨說道。
就在這時，禹涵看見爆炸的車輛中一個物體帶著火光朝著閔璨的麵門砸過來，禹涵沒有多想，立刻閃身擋住閔璨。
被那個物體狠狠砸中的那一刻，禹涵才恍惚想到，其實理智來說，這一擊他不應該擋的，因為閔璨作為精神世界的主人其實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頂多會頭疼一陣。
可他挺身來擋，自己卻有精神體死亡的風險。
禹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遇見閔璨的事，他哪裡還能用理智思考。他見不得閔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劇烈的疼痛感從後背傳來，禹涵明顯感覺到神誌恍惚，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消散。
“禹涵！”就在這時，禹涵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雙顫抖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龐。
禹涵的視線中出現了成年版的閔璨。
禹涵努力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能掙紮著說出兩個字：“鑰……匙……”
閔璨流著淚看著禹涵，一滴淚水滴落在禹涵手中，化成一把晶瑩剔透的鑰匙。
還彆說，有種老婆變成美人魚的感覺了，不過他肯定不會是負心王子，有這麼漂亮的美人魚做老婆，他是瘋了才會娶什麼公主。禹涵恍恍惚惚地想到。
在鑰匙出現在禹涵手中時，周圍的一切突然出現一道道裂縫，隨後化為璀璨的光點消失了，世界變為了一片金黃色。
在金黃色的中央有一小塊黑色的區域，一個屏幕樣的東西擺在黑色區域的中央，屏幕中間還閃爍著綠光。
禹涵咬著牙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他沒有忘記自己進入閔璨精神世界的最終目的，他要把這個危害閔璨生命的破係統拆了！
禹涵握著鑰匙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屏幕。
【禹涵，值得嗎？】一個機械音響起【閔璨那樣對待你們，你還要為他付出生命嗎？隻要你跟我達成協議，我可以保你不死。】
禹涵絲毫沒有理會係統所說的話，而是繼續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屏幕。
這個辣雞係統不知道閔璨有多好，還以為閔璨是按照它設定的齷齪任務對待他們。
可笑。
【我知道你喜歡閔璨，可閔璨身邊還有戚於思和周文哲，你甘心嗎？】係統不放棄地繼續勸說道【和我簽訂協議，我可以讓閔璨從此隻屬於你一個人。】
禹涵仍舊沒有理會，他已經走到了屏幕旁邊。
精神體沒有血跡，剛剛經曆過重創的他身上正飄散起一個個光點，這是精神體逐漸崩潰的表現。
【你何必呢？你現在精神體很不穩定，如果你執意要毀掉我，你的精神體也會徹底崩潰，等同於你會死去。】屏幕上的綠光越發亮了起來，機械音似乎有些急了【你甘心把閔璨送到其他兩人手上嗎？】
“閔璨選誰是他的事，我希望他是自願自主地去做這個選擇，而不是被你這個垃圾操控。”禹涵勉力勾唇不屑地說道：“我的追人技術是不可能輸給那兩個人的，用得著你個垃圾係統幫我。”
說完這句話後，禹涵毫不猶豫地用鑰匙插入屏幕旁邊的一個小孔中。
很快屏幕上便出現了一個簡單的操作框。
禹涵大致一看，就找到了【自我銷毀】的這個按鈕，他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進度條。
【係統自我銷毀中，目前進度1。】
【你！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係統氣急敗壞地說道。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屁話。”禹涵痞痞地說道：“也是，馬上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趁現在多說兩句吧。”
係統簡直要被禹涵氣死了。
它到底是高科技位麵產物，對於精神體的研究遠勝於禹涵，眼見它是活不成了，自然是想拉禹涵墊背，和它魚死網破。
係統把最後的精神力都灌注在禹涵身上，禹涵本就脆弱的精神力經此衝擊潰敗得更快了。
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明明都要追到老婆了，要是就這麼死了，還真有些不甘心啊。
閔璨猛地睜開雙眼，沒等戚於思和周文哲問什麼，他連忙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禹涵。
兩人本緊緊相握的手，此時屬於禹涵的那隻已經鬆開垂落在床邊。
“禹涵！禹涵！彆死，我求你了。”閔璨崩潰地抱住禹涵哭喊道。
“禹涵怎麼了？”周文哲緊皺著眉問道。
閔璨連忙把剛才在他精神世界中發生的一切簡短地說了一遍。
周文哲連忙衝到連接兩人精神的儀器屏幕前仔細查看，他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屬於禹涵的精神波動，成為了一條直線。
“禹涵他怎麼樣了？”閔璨乞求地看向周文哲。
“他……”周文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閔璨衝到周文哲旁邊，看向擺在他麵前的屏幕。
儘管很多數據他都看不懂，但禹涵名字後麵的那串直線他看懂了。
“他……？”閔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向周文哲，試圖從他這裡得到其他答案。
“禹涵的精神力已經……徹底消散了。”周文哲不忍心欺騙閔璨，隻能狠下心告訴他結果：“禹涵現在屬於腦死亡狀態。”
閔璨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好在戚於思從後麵摟住他，讓他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禹涵他……早就有這個準備了，能夠救了你，他一定很開心。”戚於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閔璨。
閔璨眼神呆滯，什麼也聽不進去。我銷毀中，目前進度1。】
【你！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係統氣急敗壞地說道。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屁話。”禹涵痞痞地說道：“也是，馬上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趁現在多說兩句吧。”
係統簡直要被禹涵氣死了。
它到底是高科技位麵產物，對於精神體的研究遠勝於禹涵，眼見它是活不成了，自然是想拉禹涵墊背，和它魚死網破。
係統把最後的精神力都灌注在禹涵身上，禹涵本就脆弱的精神力經此衝擊潰敗得更快了。
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明明都要追到老婆了，要是就這麼死了，還真有些不甘心啊。
閔璨猛地睜開雙眼，沒等戚於思和周文哲問什麼，他連忙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禹涵。
兩人本緊緊相握的手，此時屬於禹涵的那隻已經鬆開垂落在床邊。
“禹涵！禹涵！彆死，我求你了。”閔璨崩潰地抱住禹涵哭喊道。
“禹涵怎麼了？”周文哲緊皺著眉問道。
閔璨連忙把剛才在他精神世界中發生的一切簡短地說了一遍。
周文哲連忙衝到連接兩人精神的儀器屏幕前仔細查看，他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屬於禹涵的精神波動，成為了一條直線。
“禹涵他怎麼樣了？”閔璨乞求地看向周文哲。
“他……”周文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閔璨衝到周文哲旁邊，看向擺在他麵前的屏幕。
儘管很多數據他都看不懂，但禹涵名字後麵的那串直線他看懂了。
“他……？”閔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向周文哲，試圖從他這裡得到其他答案。
“禹涵的精神力已經……徹底消散了。”周文哲不忍心欺騙閔璨，隻能狠下心告訴他結果：“禹涵現在屬於腦死亡狀態。”
閔璨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好在戚於思從後麵摟住他，讓他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禹涵他……早就有這個準備了，能夠救了你，他一定很開心。”戚於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閔璨。
閔璨眼神呆滯，什麼也聽不進去。我銷毀中，目前進度1。】
【你！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係統氣急敗壞地說道。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屁話。”禹涵痞痞地說道：“也是，馬上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趁現在多說兩句吧。”
係統簡直要被禹涵氣死了。
它到底是高科技位麵產物，對於精神體的研究遠勝於禹涵，眼見它是活不成了，自然是想拉禹涵墊背，和它魚死網破。
係統把最後的精神力都灌注在禹涵身上，禹涵本就脆弱的精神力經此衝擊潰敗得更快了。
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明明都要追到老婆了，要是就這麼死了，還真有些不甘心啊。
閔璨猛地睜開雙眼，沒等戚於思和周文哲問什麼，他連忙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禹涵。
兩人本緊緊相握的手，此時屬於禹涵的那隻已經鬆開垂落在床邊。
“禹涵！禹涵！彆死，我求你了。”閔璨崩潰地抱住禹涵哭喊道。
“禹涵怎麼了？”周文哲緊皺著眉問道。
閔璨連忙把剛才在他精神世界中發生的一切簡短地說了一遍。
周文哲連忙衝到連接兩人精神的儀器屏幕前仔細查看，他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屬於禹涵的精神波動，成為了一條直線。
“禹涵他怎麼樣了？”閔璨乞求地看向周文哲。
“他……”周文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閔璨衝到周文哲旁邊，看向擺在他麵前的屏幕。
儘管很多數據他都看不懂，但禹涵名字後麵的那串直線他看懂了。
“他……？”閔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向周文哲，試圖從他這裡得到其他答案。
“禹涵的精神力已經……徹底消散了。”周文哲不忍心欺騙閔璨，隻能狠下心告訴他結果：“禹涵現在屬於腦死亡狀態。”
閔璨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好在戚於思從後麵摟住他，讓他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禹涵他……早就有這個準備了，能夠救了你，他一定很開心。”戚於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閔璨。
閔璨眼神呆滯，什麼也聽不進去。我銷毀中，目前進度1。】
【你！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係統氣急敗壞地說道。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屁話。”禹涵痞痞地說道：“也是，馬上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趁現在多說兩句吧。”
係統簡直要被禹涵氣死了。
它到底是高科技位麵產物，對於精神體的研究遠勝於禹涵，眼見它是活不成了，自然是想拉禹涵墊背，和它魚死網破。
係統把最後的精神力都灌注在禹涵身上，禹涵本就脆弱的精神力經此衝擊潰敗得更快了。
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明明都要追到老婆了，要是就這麼死了，還真有些不甘心啊。
閔璨猛地睜開雙眼，沒等戚於思和周文哲問什麼，他連忙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禹涵。
兩人本緊緊相握的手，此時屬於禹涵的那隻已經鬆開垂落在床邊。
“禹涵！禹涵！彆死，我求你了。”閔璨崩潰地抱住禹涵哭喊道。
“禹涵怎麼了？”周文哲緊皺著眉問道。
閔璨連忙把剛才在他精神世界中發生的一切簡短地說了一遍。
周文哲連忙衝到連接兩人精神的儀器屏幕前仔細查看，他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屬於禹涵的精神波動，成為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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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涵他怎麼樣了？”閔璨乞求地看向周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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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璨猛地睜開雙眼，沒等戚於思和周文哲問什麼，他連忙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禹涵。
兩人本緊緊相握的手，此時屬於禹涵的那隻已經鬆開垂落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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