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芙玖 7971 字 4個月前

Chapter 4

周暮不知道傅朝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這一茬,難不成他想報複?因為前幾天的那個小插曲?

他似乎早在猜凶手時就想好了賭注是什麼,當時發生時明明還那麼平靜,現在又算個什麼事?

麵對傅朝野突如其來的這句,周暮的第一反應是詫異,再是以退為進。

“現在算。”

傅朝野的視線沒挪,依舊停在她那,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卻又好像跟之前的很多次不太一樣:“那什麼時候不算。”

周暮幾乎沒有過多思考:“我說了算。”

傅朝野並沒有因為周暮的這句話而生氣,他好像一直以來就很少生周暮的氣,就像之前周暮說的那樣,我們什麼關係心裡沒數嗎。既然是這樣的關係,那又怎會無緣無故就生氣,讓對方猜然後哄呢,那太奇怪了,放在他倆的身上。

電影已經結束了將近五分鐘,客廳裡依舊安靜,不同上次,這次連投影的聲響都沒有了,但好像很多次兩人都能很快的全身而退。

對上的視線沒有挪開,而在下一秒,兩人又默契的不再看對方。

傅朝野拿了茶幾上的煙盒,從裡頭抽了根煙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周暮總覺得這根煙像是某種程度上的事後煙。

見傅朝野不再說話,她主動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你什麼時候樂意出就什麼時候出。”傅朝野說著這話,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好像滿不在意。

他有這麼大度嗎?不計較輸贏?

周暮不再想這事,起身去到一樓的一間臥室,坐到了梳妝台前。

周暮其實很少化妝,她開始化也是跟了傅朝野之後。每次隻要和傅朝野出門去娛樂場所,她都習慣化上濃妝,站在傅朝野旁邊也不顯突兀。

今天也同樣,整體眼妝以灰黑色為主,眼皮中間覆上亮片,眼線筆拉出,微微上揚。

一個半小時後,周暮從臥室出來,她穿著黑色圓領俢身短袖,搭配黑色低腰超短褲,腰帶是鉚釘金屬複古重工朋克風,腳上一雙黑色厚底彈力長靴。

來到客廳時,她還在戴耳釘。耳洞是前不久傅朝野陪著去打的,前陣子還在發炎,因為在學校沒辦法戴耳飾的緣故,剛打上的耳洞不撐開,傷口很容易長起來,所以每次重新戴上耳飾都會發幾天炎。

傅朝野已經放下手機,抬眼就看到周暮眉心不著痕跡的蹙了下。

等她戴好耳釘站到沙發旁,傅朝野已經起身,視線在周暮有些發紅的耳垂上一掃而過。

周暮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口,等傅朝野去臥室一趟回來,兩人才出門。

紅色法拉利停在凱悅飯店大門口,周暮先傅朝野一步下車,一下車就看到飯店門口站著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嚴捷,女的周暮不認識。

周暮可以從那個女生看過來的眼神中,大概猜出來她是誰,傅朝野他們幾個朋友平常的聊天中有提到過這麼一個人。

傅朝野已經下車,兩人往飯店門口走,嚴捷笑著上前打招呼。

“野哥,暮姐。”

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話,嚴捷旁邊的女生狠狠揪了下他的胳膊,疼得他臉都變了形,但依舊強忍著不喊出聲。

周暮看到了,也就瞥了一眼。

跟傅朝野進店去到私人包間,裡頭已經坐了不少人,唯獨主位空了幾個位置。

包間裡的人瞧見傅朝野來了,齊齊站起身,下一秒就看到傅朝野身後跟著的女生,傳說中的一中乖乖女。

她化著濃妝,一點沒有好學生的樣,但沒人敢問什麼,隻會在私底下猜測她是不是跟了傅朝野之後學壞了。

等傅朝野幾人坐下,服務員進來上菜。整個過程中,在場的人都有說有笑,周暮從來不參與到他們的聊天中,都是自己乾自己的事情,而這次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她似乎不怕被發現,又或者說她就是做給周暮看的,就是想要周暮知道她的情緒。

周暮才懶得多想,百無聊賴的刷起了短視頻,她也沒戴耳機,就外放看著。

傅朝野跟人家聊幾句,看周暮一眼,也不說什麼,仍由她。

等菜都上齊了,他才提醒了句。

周暮將手機鎖屏,拿起筷子夾菜吃。

這麼看來,周暮隻是不樂意跟人家聊天,倒也沒有客氣一講,也不膽怯,遇到想敬酒的,她也會跟人家喝,但這次卻不太一樣。

周暮對麵一男生吃著吃著飯突然站了起來,手裡拿著酒杯,舉起:“暮姐,久仰大名,交個朋友認識認識,我先乾了,您隨意。”

周暮見多了喜歡巴結人的,無非就是有求於自己,又或者說是,有求於傅朝野,但人家不樂意搭理,所以將目光轉移到了傅朝野拐到的這位乖乖女身上。

隻可惜也不等周暮說話,傅朝野就將她麵前的酒杯拿了過去,放到了自己左手邊的桌上。

在座的大概都讀懂傅朝野的意思。

其實就算傅朝野不這樣做,周暮也不打算喝這口酒,她不喜歡摻和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她就樂意自由自在,不被約束。

也就在這時,傅朝野沉聲道:“她喝不了酒。”

興許是覺得搞笑,一旁的嚴捷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周圍其他人,但凡認識傅朝野和周暮久點的都知道,周暮在喝酒這方麵還是有點本事在的。

但既然傅朝野都說出了她喝不了酒這樣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不用再多說了吧。

敬酒的人還算懂味,也不覺尷尬,喝完杯中的酒就坐了下來。嚴捷也在這時活躍起氣氛,主動開啟彆的話題。

等場子又熱起來,周暮才小聲跟傅朝野說:“你把我杯子拿去了,我喝什麼?”她當然知道傅朝野是什麼意思,她聰明得很,但就樂意問這麼一句。

傅朝野也很給麵子的回了她這個問題,卻隻是一句:“喝水。”說著,他還眼神示意周暮桌上的玻璃杯裡有水。

周暮覺得無語,忍不住說了句:“做戲做全套?”

傅朝野點頭。

周暮不理人了,沒過一會兒把那杯酒拿了回來,傅朝野也沒攔著,她樂意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