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徊往後倒了一半,被她反手拉了回來。
腳背一痛。
皮鞋被人狠狠踩住!
沈今今一邊用高跟鞋的鞋跟踩著他的皮鞋,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謝總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鬆開手,輕拍了拍衣袖,轉身看向身後的富商太太。
“陳太是和謝總有仇嗎?”
後者急忙開口解釋,眼神若有似無地停留在謝徊的身上。
“怎麼會!”
“謝總這麼好一人,我怎麼會和他有仇。”
沈今今臉上笑意不變,故作疑惑道,“是麼,我還以為按照陳太剛才推我的手勁兒,是因為謝總他對你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想要我撞死他呢。”
謝徊:“……”
陳太啞然,訕訕一笑,不敢接話。
謝徊的腳趾被她踩得發麻。
心中失笑。
每一次沈今今的表現,總是能讓他出乎意料。
屋子裡的人也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顧宴硯看到謝徊的第一眼,嘴角略沉,走到沈今今邊上詢問道,“怎麼了?”
她瞥了一眼緊張的陳太,以及旁邊看戲的謝徊,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後者,直接將這事推到了他的身上。
“有人看謝總不爽,拿我當槍使,想創死他呢。”
“不是的!我沒有!”
陳太的語氣很快,她是真沒想到沈今今是這麼一個性格,居然直接把事情當麵扯開說。
謝徊聳了聳肩膀,對她的汙蔑不解釋也沒接受。
在顧宴硯犀利冰冷的眼神注視下,陳太緊張得後背發涼,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我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沒撞疼沈小姐吧?”
沈今今斜眼瞥了一眼悄悄移了移腳的男人,勾唇道,“我倒是不疼,不過謝總的腳趾頭應該挺疼的。”
謝徊:“……”確實疼,她是下了狠腳。
經過陳太這麼一鬨。
顧宴硯也不放心沈今今一個人在宴會現場,牽著她的手重新回到了屋子裡。
謝徊緊隨其後。
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腳趾頭疼。
富商得知自己新任妻子得罪了兩個大佬,當即將人拉到顧宴硯和謝徊的麵前斥責賠罪,並親自給沈今今道歉。
其他人看到顧宴硯帶了女伴回來,也紛紛將自己的女伴喊了過來。
原來緊張的商務氣息沒了。
大家開始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屋內雪茄和香水交錯彌漫,空氣逐漸渾濁,整個氛圍變得隨性恣意,還帶著些許香豔。
對他們這個圈子來說,享受向來都是第一位。
他們身邊帶出來的女伴各個都是美人,有顏值上的,也有氣質上的,和尋常會所裡的美女不同,她們在各方麵都要更勝一籌。
但最為出眾的,還是坐在顧宴硯和謝徊中間的沈今今。
然而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從剛才進來,她的臉色就變了。
男人的年紀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氣質儒雅,身上書卷氣很重,歲月雖然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依舊不難看出年輕時候是個俊美的男人。
他的身邊沒有女伴陪著,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喝酒。
她眼神清冷,“好可惜。”
顧宴硯牽著她的手一緊,“可惜什麼。”
沈今今的目光與男人身後的靈體對上,後者急忙避閃。
她譏諷一笑,“就差一點。”
模棱兩可的話,引來身側兩個男人的注意。
就連對麵角落的儒雅男人,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
他對沈今今的美麗除了第一眼的驚豔,其他都保持著一個長輩的態度,沒有任何不尊重的眼神。
誰知對方卻輕嗤了一聲,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屑。
謝徊聽到她的嗤笑,挑了挑眉,主動給她介紹起男人的身份。
“他叫楚荊,是香江楚家的長子,十年前他妻子因為難產去世,他從此孤身一人,對外聲稱終身不再娶,專心帶著孩子長大,也是圈子裡有名的癡情種。”
癡情種?
聽到這話的沈今今隻覺得好笑。
如果真的那麼癡情,他身後的那個靈體怎麼可能那麼虛弱!
“看來沈小姐有不同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