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棺篤定道:“應該是看不見我吧。”
沈今今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應該是看得見棺棺的。
她抿了抿嘴唇,“你……親他一下。”
棺棺一整個頭發豎起,“你瘋啦!”
兩分鐘後。
棺棺小心翼翼地靠近顧宴硯,總有一種心慌慌的害怕。
眼前這個男人……
就在她離顧宴硯一指距離時,對方始終沒有任何的避閃,仿佛真的看不見,
就在此時,沈今今突然開口,“會深吻嗎?”
棺棺滿頭問號看向陽台。
顧宴硯麵無表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一瞬,快得根本捕捉不到。
而她因為一直在「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的眼神變化。
沈今今當即明白了一件事情。
顧宴硯不僅看得見靈體,甚至還能聽到靈體的聲音!
鎮棺女是多麼陰邪的存在。
凡是其所過之地,寒風瑟瑟,冷意霜霜。
像顧宴硯這麼敏銳的人,就算看不到棺棺的存在,周遭溫度突然驟降,必然會有所察覺,但他卻沒有任何的表現。
越是沒問題,便意味著越有問題。
所以那天……
千年油屍和她的對話,他也全部都聽見了。
腦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
沈今今不禁在想,初到顧家時的漫天黑氣與冤魂,他是不是也都看得見?
那個突然消失的冤魂,真的是偶然嗎?
會不會是……
屋內的虞琪重新回到了床邊,視線在床頭的香薰上短暫停留。
顧宴硯肌膚泛紅,有冷汗從額頭順著臉頰滑落。
虞琪勾起嘴角。
像是終於發現了他的小秘密那般欣喜。
“阿硯,你這麼久沒有反應,我還以為這藥是誇大其詞。”
“原來隻是你能忍啊。”
“不過沒關係,等藥效完全起反應,再厲害、再強大的人,都會忘記自己是誰,忘記在哪裡,陷入幻境,徹底變成毫無自製力的野獸!”
最後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動情。
虞琪就像狩獵的獵手,靜靜等待自己的獵物妥協,眼看著他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手臂上青筋暴起,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顧宴硯的眼神從陽台落地窗一瞥而過。
外麵的人始終沒動靜。
虞琪坐在床邊,微微俯身靠近他,男人身上的氣息很清洌,和他給人的冰冷自矜感絕配。
“阿硯,你不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懷念在你身邊工作的日子,每天和你一起上班,每天都能見到你,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時間可以倒流。”
她煽情的話語,喚不起他任何的波瀾。
虞琪也看出來了。
“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我們的視頻就會被所有人看到,全網都會知道你和我有了夫妻之實!”
“就算有你有未婚妻又如何,輿論會讓你妥協,日久生情,你總會愛上我的,說不定今夜我們就會有我們的孩子,一會兒你可得好好努力。”
她的手指落在外麵睡袍的係帶上,隻需要輕輕一拉,所有的春光便再也遮掩不住。
就在她肩頭外袍滑落之前,他撐著床鋪起身,一點一點靠近虞琪。
後者眼裡劃過欣喜!
顧宴硯的餘光又睨了一眼陽台的方向。
眼看著他的手掌就要貼上她的肩頭,千鈞一發之際,落地窗外依舊安靜無聲。
“你!!!”
虞琪被打暈之前,不敢置信看著顧宴硯。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他的自控力!
套房外有虞琪雇傭來的頂級殺手,他沒有將她丟到門外,而是綁起來鎖在了次臥,嘴裡塞了酒店的毛巾,即便人醒過來也不會發出聲響。
處理好一切。
顧宴硯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心跳越來越快。
眼前世界開始顛倒,四肢力氣一點一點被抽去,強撐著最後的理智,他一把拉開了陽台的門。
結果……
外麵根本沒有沈今今!
顧宴硯扶著陽台的欄杆,身體越來越熱,眼前逐漸模糊,心頭躁意更是抑製不住的濃烈。
他咬著後槽牙:沈今今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