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從外麵被敲響,是非常謹慎的兩聲。
原本坐在沙發上黑麥威士忌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回來了。”
他對著門外的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的視線越過黑麥往後看,看見大廳中坐著的黑色身影的時候,他藍色的眼眸微不可見地有些許變化,然後也低聲回複黑麥。
“嗯。”
進入了房間大廳內後,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的伏特加剛好從另一個臥室走出來,他看見諸伏景光,知道人到齊了,就出聲提醒沙發上闔眼假寐的琴酒。
“大哥,我要開始講這次任務的情報了。”
琴酒在諸伏景光敲門的時候沒睜眼,在對方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睜眼,直到聽見了伏特加的提醒,他才睜開了眼睛。
那雙綠色的眼眸裡毫無睡意,冰冷地像是雪。
“這次的任務……”
見大哥醒了,伏特加開始講情報。
這次情報內容的搜集一部分來自於苦艾酒,另一部分來自於波本。
“前麵這個,我和伏特加去。後麵的,交給你們兩個。”
安靜地聽完了任務的情報,沒有在中途參與進入情報討論的琴酒在結束後突然開口。
他的表情隱沒在銀色的長發和黑色的帽簷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語氣裡的不容置疑卻是被人聽的清清楚楚。
黑麥威士忌和諸伏景光都是一愣。
倒不是他們厭惡琴酒分配的任務,隻是相比於後麵部分簡單明了的殺人任務內容,前麵的這個看起來更加複雜,而且基本上不涉及到什麼血腥的部分,不像是琴酒會耐著性子去做的。
“前麵這個任務要和人接觸問話,不考慮換一下嗎,琴酒?”
黑麥威士忌率先開口說道。
他問的同時隱蔽地打量著琴酒。
琴酒:“不用。”
男人拒絕的語氣依舊冰冷,惜字如金地並不打算再多作解釋,等伏特加把任務後麵部分的情報複製發送給了兩個威士忌之後,就徑直地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過了沒一會兒,諸伏景光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也回到了臥室內。
客廳中隻剩下了黑麥一個人。
…
“zer?”
關上臥室的門後,諸伏景光接通了點頭,低聲說出了電話那端人的名字。
“是我。”
電話那端,降穀零、同樣是日本公安安插在黑衣組織內的臥底,代號為波本的人回應道。
“你怎麼想起來要給我打電話了?”
確認電話那端是好友後,諸伏景光的話語裡麵帶著些許的笑意。
“現在很晚了,你吃飯了嗎?”
“吃了。”
看了眼自己桌麵上的三明治,降穀零不帶一點猶豫地回答。
“hir,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
閒聊了幾句之後,降穀零終於開始講這次打電話給諸伏景光的事情。
“你這次的任務是和琴酒以及那個黑麥在一起的吧?”
諸伏景光:“嗯,怎麼了?任務有問題?”
zer的這個問法讓諸伏景光忍不住想到了剛才琴酒分配任務的事情。
降穀零說:“有一點。不過我不確定。”
他開始講自己的猜測。
其實這次組織下達的在箱根的任務並不難。前麵部分是調查當地的一個偽裝成宗教的□□組織,獲取他們的一些情報,後麵則是想辦法殺了這個組織的一個話事人。
降穀零調查的是後麵這個話事人的身份,包括家庭經曆和一些彆的方麵。
“我發現這個話事人曾經在一家藥企工作過,這個藥企和組織有一些聯係。”
“雖然不清楚這個人後麵為什麼突然辭職去組建宗教了,但是他應該參與過組織的藥物研發或者一些彆的方麵,很可能知道一些什麼所以才會被組織追殺。”
降穀零其實查到的資料非常含糊,就像是有人刻意刪去了這個話事人的資料一樣,即便他動用了公安那邊的一些信息渠道,能查到的資料也在少數。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留下這個人會有用處。
“到時候……”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說著如何想辦法把那個話事人偷偷保下來的計劃,隻不過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有些模糊,但是能聽出是女性尖叫的聲音。
諸伏景光的視線忍不住門口的方向看了看,但是zer的話還沒說完,於是他一直等到通話結束,才打開了臥室的門。
“咚咚咚!”
這時,整個套房的門口傳來了猛烈地敲門聲。諸伏景光走過去開門,發現來人旅店內的員工。
員工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又有些焦急。
“先生,請立刻到大廳去,包括您的朋友,也要一起去!”
諸伏景光問:“為什麼?發生了什麼嗎?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一聲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