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早便說了,隻要陛下願意,希望為陛下獻身的同性與異性......”
罪與罰的力量在增加,本源的力量在增長。第九重背叛地獄,潘地曼尼南的王城。手中高腳杯輕輕晃動,手掌在美人的肌膚間流連。阿斯莫德開口,自是帶了自信與篤定。
夜之魔女的魅力固然是無窮,足以將地獄裡優秀的同性與異性囊括在其中。但縱使在風氣開放且並不保守的地獄當中,最是聲名遠揚且葷素不忌,精通於此一道者,卻莫過於七罪之色.欲的主君,曾追隨路西菲爾豎起反叛大旗的阿斯莫德。
矜持、禁欲且美好的生靈於墮落且背棄神明之後走向放蕩,縱使在一眾地獄原生的惡魔中,同樣是極顯眼的。而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對此似乎適應良好,並且極力向路西法推銷自己,希望以此來爬上撒旦陛下的床。
“畢竟良好的技術,同樣會使彼此感到愉悅的不是嗎?”
當然,阿斯莫德是否爬床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生老死病在大地之上蔓延,人心與眾生之欲念、貪婪、暴食、憤怒等的滋長,同樣會使七罪的主君力量增強。實力與本源由此而上升。
留存在大地之上的罪與罰、原罪無窮,七罪主君的力量同樣是無窮。但傲慢......
“彆西卜的力量來自於暴食,薩麥爾的力量來自於憤怒,利維坦的力量來自於嫉妒......”
彆西卜、薩麥爾、利維坦等的力量似乎並非是固定的,因人類以及這世間生靈某一時間、某一情緒與思維而占據上風而呈現出不同。而這亦是地獄中的生靈得以發動政變挑釁路西法威嚴的底氣所在。隻是人心之傲慢,人心之傲慢何以至此?
又何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或者說這造物同世間的生靈本就是不同。便是墜落到深淵裡,同樣是獨一份的,是地獄的王。
路西法力量的獲取究竟是來自於這造物的內心,來自於路西法想要同至高的造物主而等同,還是來自於......來自於某個不可說不可想更不可念的因由其實並不好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剪不斷理還亂,屬於至高之的造物主的偏執與任性......
“噤聲。”
神明開口,沒有任何情緒與波瀾的、仿佛再是仁慈博愛與神聖不過的聲響傳遞到在場每一個生靈的耳。諸多種種魔念與幻象褪去,一切恢複到尋常。恢複到神聖與莊嚴,叫這眾生生不出任何褻瀆。
主的麵目與身形仍存在於那聖光同迷霧中,像風像雨像雷電,不可名狀不可言說,看不分明。隻是一眼,便足以使人不受控製的淚流,甚至是將所有的思維與意誌模糊,生出異變。
但路西法卻又是可以看清的。這造物的目光大大咧咧的、貪婪且不加以任何遮掩的落在神明的眉眼間,以未曾將利爪與利刃生出的指尖撓過神明的掌心。笑容惡劣且愉悅,恰如同一隻驕矜且有恃無恐的、偷了腥的貓。
並不怎麼樂意於受管製的、玩野了的貓。
無形的壓力與威嚴蔓延,眾生俯首,原本混亂的頭腦為之一清,為之一空。所有的思維與妄念儘皆遠去,唯餘下對神明的忠誠及信仰。屬於路西法的身軀,似乎同樣在一點點的彎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