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首先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縱然帶著火石,在大雪天沒有其它引燃物的情況下,想要引燃一堆木柴,並不容易。
其次,就算不是小少爺,是一個普通人,也未必能點燃一堆已經被雪水打濕的木柴。
最後,就算是個最會殺人放火的強盜,想要用一堆乾柴點燃這座超未來的急診室,也根本是天方夜譚……
最終就是急診室的警報一晚上都沒響起來。
於是兩個熊孩子努力一整夜,隻熏黑了一小塊牆壁。最終在天亮的時候,他們能做到的隻是靠在急診室的牆壁上無精打采地傷心歎氣。
馬七郎(抹淚):“六哥和叔母怕是早已被妖怪拆吃入腹了吧!”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這聲音讓原本萎靡的馬七郎愣了下,然後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轉頭就往響動發出的方向衝去。
他邊悶頭衝還邊大聲喊道:“妖怪,快放了我六哥,不然我跟你沒完……哎呦……”
義憤填膺的馬七郎剛衝了兩步,便感到額上一痛,卻是被敲了個爆栗,疼得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眼前也陣陣發黑。
這時卻聽身後的小三子驚喜地喊道:“六郎,你沒事!”
馬七郎睜開“淚眼朦朧”的眼,果然看到六哥站在麵前,當即又驚又喜又委屈地道:“六哥,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們兩個笨蛋!”馬六郎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還不快進來給神女娘娘賠罪!”
熊孩子的缺點自然就是“熊”,但是優點也很明顯,就是頭腦簡單,接受新生事物也很快。於是在進入急診室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馬七郎就徹底接受了姬悅是神女的“事實”。
更是對神女的洞府各種驚歎,恨不得對神女姐姐立即頂禮膜拜。
見他們終於不鬨騰了,馬六郎將自己那份早餐推到了他的麵前,讓他先墊墊肚子:
“你來了正好,等一會兒你回去告訴你阿父。我阿母如今身體不便,我也要照顧她,所以我們二人無法隨你們一起進鹹陽城了。等我阿母好了,我們馬上去找你們!”
“叔母她真的被神女姐姐治好了?”馬七郎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嗯,我相信神女娘娘。隻是如今我阿母還不能下地,也無法移動。神女娘娘說,這幾日最危險,還要嚴密觀察,斷斷是不能移動的。”
“好!”馬七郎聽了,立即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六哥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這次,說什麼我都要讓我阿父同意你們留下來!”
看著馬七郎信誓旦旦的樣子,馬六郎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族長大人真的這麼好說通,他阿母的病又如何會拖延至此?
如今隻希望能是拖一日算一日了!
馬六郎發愁的功夫,馬七郎卻已經開始吃早餐了,也立即被手中的漢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幾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大漢堡吃了個精光。
吃完之後,他舔著手上白色的沙拉醬,仍舊意猶未儘,眼巴巴看著馬六郎:“六哥,還有嗎……”
於是馬六郎隻能又用自己的“飯卡”在自動販售機中給馬七郎又買了一個……
最終,在馬七郎狂炫了三個大漢堡後,又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打包了兩個,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急診室打算回去報信。
至於他熏黑急診室外牆給急診室造成的“損失”,姬悅毫不客氣的讓他留下了一支白玉簪子。帳則劃到了馬母的診費中,作為公物毀壞的賠償金。
站在急診室裡麵,直到馬七郎他們在視野中消失,馬六郎才回了病房,看著早上醒了片刻又昏睡過去的阿母,心中充滿了期待。
耳邊是監護儀有規律的“滴滴”聲,神女娘娘說這是心臟跳動的波形,而如今阿母的波形很正常。也就是說她很快就會痊愈了。
此時的馬六郎,對神女娘娘充滿了感激。
陪了阿母一會兒,馬六郎才覺得肚子有些餓,這才想到早上自己隻喝了一杯牛乳,買的幾個夾肉饃(漢堡)全被七郎給搶去吃了。
他正準備再買些東西填填肚子,不想剛出了病房門,便見趙三爺從監控室走了出來,臉色黑沉地往門口方向走去。
而與此同時,神女娘娘也從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兩人出了門,對視了一眼後,一同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他們一臉凝重的樣子,馬六郎感覺有事發生,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等馬六郎隨著姬悅和嬴政來到大門口,卻見遠遠地有一個熟悉的是身影,卻是七郎再次折返了。他正好奇著,卻發現七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人,竟然是他的族人們。
馬六郎大吃一驚:“族長!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嬴政是從監控裡看到有人來了,姬悅則是得到了係統的警報才趕了來,此時聽到馬六郎的話,也算是第一時間確定了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