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倏的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等濃霧漸漸開散,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我鑼棍上的黑色血跡,還能證明剛才的凶險處境。
這樣厲害的凶煞,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登門。
想到這兒,我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回頭看向陳老太。
就見她眼瞳微縮,這模樣很像我之前看到的什麼東西。
不等我想起來,陳叔愣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安靜,讓他嚇得嘴巴都在顫抖。
陳叔咽了口唾沫,坑坑巴巴道:“小少爺,剛才那個女的,到底是個啥東西啊?”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的是,那個東西絕對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
陳叔一聽這話,整個人如臨大敵,他驚慌地關上剛才打開的大門,臨了了還不忘在大門內頂上根粗大的木樁子。
見狀,我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這腦袋裡總覺得還漏看了些什麼。
再看向手頭的鑼鼓,我小心地擦掉上麵的血跡,才將它收進了包裡。
看著朦朧的月亮,我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自己的房裡頭。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再也撐不住身體,翻身就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裡頭,我隻感覺渾身發涼,就像是掉在了冰窖裡頭,怎麼拉著被子都捂不熱身子。
就在我輾轉難眠時,突然一道如芒在背目光傳來,我怵地睜開了眼睛。
那目光就像是死死扒在我身上一樣,恨不能直接剝了我的皮。
順著那道不安的感覺,我悄聲地轉頭看向門邊,就見那兒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了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借著月光一看,那竟是對三寸小腳踮站在門後。
我瞬間汗流浹背。
今天已經在短短幾個小時裡,我就見到了兩個臟東西,這運氣換成了誰,都不可能有這樣的黴頭。
我倒吸了口涼氣,秉著遇事不要慌的習慣,冷靜的摸向枕頭底下的鞭子。
逐漸地,剛才那道目光離我越來越近,寒氣也愈發的冰冷侵體,我渾身止不住哆嗦起來。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傳來悅耳的笑聲,“小郎君,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