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都是與命運的頑強抗爭。
蕭墨寒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汗水滴落在地上小床上,打濕了身下的床單。
終於,四十分鐘後。
賀夕顏關掉了訓練器。
當訓練結束。
蕭墨寒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雙腿無力地癱在小床上。
赫連辰見他渾身濕透了的居家服,頭發像是被水洗過一樣。
不由得敬佩道,“嘖,忍耐力不錯”
賀夕顏看了看時間。
“已經10點了。
你緩過來後雙手撐在杠杆上,活動幾分鐘就行。”
蕭墨寒呼吸歸於平靜後,感覺雙腿熱乎乎的,又酸又疼。
但那感覺卻讓他興奮不已。
“好。”
……
幾分鐘後,蕭墨寒雙手撐在杠杆上,吃力地移動雙腿。
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但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賀夕顏給他記著時間。
五分鐘一到,就讓他停下。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繼續。”
賀夕顏扶著蕭墨寒坐在輪椅上。
雙手脫離杠杆後,蕭墨寒坐在輪椅上,感覺小腿都在打顫。
但他卻很開心。
他握著賀夕顏的手,“老婆,辛苦你了。”
賀夕顏淡笑,“我有什麼辛苦的。
遭罪的是你。
你這腿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
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賀夕顏低頭吻了一下蕭墨寒,眼裡亮晶晶的光光芒讓蕭墨寒心裡一動。
他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將賀夕顏離開的唇又壓下來……
兩人你依我濃的氣氛甜得拉絲。
赫連辰受不了地搓了搓手臂。
“嘖,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黏糊。
簡直沒眼看。”
蕭墨寒這時候才想起來赫連辰還在。
他冷眼掃去,“還不去睡,當燈泡上癮了嗎?”
赫連辰可憐兮兮地看向賀夕顏,“姐,你老公對我有意見。”
賀夕顏淡淡道,“要我請你嗎?”
赫連辰:“……”
他委屈吧啦地說,“行,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我走!”
一個身高一米七幾的大男孩,說著委屈的話,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但賀夕顏知道,這家夥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能遠距離一槍爆頭的狙擊手,可不是省油的燈。
赫連辰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等赫連辰離開,蕭墨寒才問,“你親生父親身份不簡單吧!”
中午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後。
他也沒有去查。
但光從那人當年能在手術室把嶽母調包,就能猜出那人並非等閒之輩。
賀夕顏推著他慢慢往回走,“嗯,在h國是個人物。
地下之王。”
蕭墨寒有些意外,“你弟弟說他來帝都了,要見嗎?”
賀夕顏無所謂道,“見不見都一樣,我沒打算認他。
對於我來說,比起親爹,賀爸爸反而讓我覺得親近一點。
現在的生活讓我很滿意,我並不想因為他改變什麼。”
蕭墨寒:“遵從你自己的內心。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
第二天,天剛泛起白肚。
赫連辰還沒起床,便被他爸的連環奪命call給打醒。
他無語地接起電話,“爸,雞都沒你起得早。”
赫連禦沒好氣道,“從你昨天給我打電話到現在。
我一直都沒睡。
你姐姐那兒你說了嗎?
她願意見我嗎?
DNA樣本你有沒有拿到?”
赫連辰打了個哈欠。
“還沒呢,昨晚姐夫治療好已經很晚了。”
赫連禦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那你等會兒記得要她兩根頭發。
我在帝豪酒店,你儘快送來。”
赫連辰:“知道了。”
……
賀夕顏起床時已經日曬三竿了。
赫連辰在大廳等她,時間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不敢吵她睡覺。
等賀夕顏起來時,他那張陽光帥氣的俊臉皺成一團。
“姐,你再不醒,我電話都快被爸爸打爆了。”
賀夕顏隨手扯下兩根頭發給他。
“給,你去把他打發走。
不管結果如何,都不用見我。”
赫連辰接過頭發,“爸爸老遠從h國來,昨晚一整晚都沒睡。
你真不見他嗎?”
賀夕顏拉開椅子坐下,想也不想就答,“不見。”
……
另一邊,h國。
劉嫣然昨天從醒來後不見赫連禦,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一陣發慌。
一整晚睡覺都極其不安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這不,一晚沒睡好的她下樓時走了一大半梯子,突然頭暈目眩從梯子上摔下去……
樓下的傭人嚇了一跳。
好在她樓梯已經下了一大半,沒多大摔傷。
隻是,她腦袋撞在地板上,等她清醒時。
失去了多年的記憶突然如放電影般在腦海浮現。
那模糊,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