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想法不對,你們關係挺好,彆因此反目成仇……唉,算了,我勸不了你,我走了。”
“等等。”
“又怎麼了?”
“這藥的效用快嗎?”
“立竿見影吧。”
“那行,你走吧。”
話說完,一道腳步聲離開,我又耐心等了一會兒,另一道腳步聲才響起,然後快速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沒再聽到有腳步聲返回,我才站起來,在罐子中抖了抖自己的翅膀,然後從罐子口伸出鳥頭,往外一看。
外麵萬籟俱寂,月光昏暗,周圍草木投下大片的陰影,本來安靜的叢林,陸續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正好一粒水滴落在我腦袋上,周圍的草葉也被水滴擊響,我趕緊縮回罐子裡。
流年不利,就這一會兒功夫,外麵竟然下雨了。
我不想淋濕,所以決定待在罐子裡等到雨停。
前頭兩個人的說話,本來待在罐子裡聽的聲音有點失真,但那後一人聲音突然拔高的時候,我還是聽出來了。
是於清水。
前一人的聲音沒聽過,不認識。
通過對話判斷,於清水好像拿了類似催情的藥?!
我在想,他想發生關係的人,是誰。
盤點一下我見過的美人,我們山主算一個,絕對的大美人,清冷禁欲係。
青瓷也算一個,是那種傲然帥氣又通身帶著一股驕矜的美。
其餘的也好看,但跟他倆比,都差了一點味兒。
但之前對話中,說於清水跟那人交情好,我覺得青瓷的可能大一點。
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我抱緊我的錢袋,打了個哈欠。
青瓷照顧過我生意,還讓我得了一塊玉佩,在我發家之路上推了我一大把,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伴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我很快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凍醒了。
伸腦袋往外瞅了瞅,天還沒亮,但雨已經停了。
空氣中有一種清新濕潤的氣息。
我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爬出來往外走,不想腳底打滑,五體投地,摔地上了。
這一摔,把我摔清醒了,我也不打盹了。
化人形,摸了摸身上,一手泥。
我今兒沒穿彆的衣服,化人時的衣服是自個兒的羽毛。
這也就意味著,我羽毛臟了!
我得洗。
正好離這兒不遠有個湖,我可以把自己涮一涮,順道洗洗我沾了泥的存錢罐。
路不遠,我化成鳥身,用爪子抓住罐子嘴,提著飛了起來。
下完雨,月亮倒是明亮了不少,因為遮住月光的烏雲飄走了。
在這月光底下,我也不怕撞樹,提著我的大存錢罐,從樹梢頂上低空飛過。
因為走直線,所以沒用多久,湖就飛到了。
月光下,湖水像清澈的鏡麵,閃爍著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