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孤啟要玉石俱焚,被她綁在床尾強占了身子,也是更加堅定了孤啟要殺她的念頭。
“你既不願,強求也沒有意思,”鬱雲霽對上他那雙鳳眸,輕聲道,“以上兩點,再無他。”
“鬱雲霽,你裝什麼好人?”孤啟笑得前仰後合,眼尾都滲出了淚,“咱們兩個爛到骨子的人,半斤八兩罷了,真當我看不出你的把戲嗎?”
鬱雲霽費解的看著他:“你不願?”
她沒有半分生氣,這倒是有些不合常理。
孤啟微微眯起眼眸:“解開。”
鬱雲霽沒有理會他探究的目光,若是不想達成男主黑化將她一劍穿心的結局,便要實行放養政策。
指尖觸上他白膩微涼的腕子,他的皮膚過於細膩些,紅綢綁得又緊,腕上的一道道紅痕漸顯,她費力地解著,一邊聽他嘲諷。
“綁的時候如此順手,照理說是做慣了,怎麼解開都不會嗎。”
“也是,王女向來是隻管綁不管解的。”
“是啊,你可是我解的第一人,”鬱雲霽將紅綢扯開,順勢道,“女主……皇姐快要議婚了,你還是表現的好些,早日和離為好,否則可是要做侍了。”
幽朝常有三夫六侍,良籍侍人等同妾室,若非得寵,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的。
孤啟這等瘋子,怎會容忍同旁人共侍一妻,怕是要先將正房殺了再說。
孤啟果然安靜了下來,他活動了活動掛著紅痕的腕子,許久才喃聲道:“恭王殿下才不會,我孤家男兒,定能抓住她的心……”
鬱雲霽一言難儘的看著他:“是是,所以我們相安無事些,你到底還是我未來的姐夫。”
不進行囚禁劇情,孤啟便不會黑化,更不會對恭王死心塌地。
這就意味著,她能活。
她沒有打破孤啟的幻想,更不曾告訴他,恭王夫的確是孤家人,卻不是他,而是他最厭惡的繼弟。
本來女皇寵愛女主,想她早些成家,便無視祖宗規矩,定在了女主之前,定得便是孤家最受寵的繼弟。
原主臭名昭著,這等專治小兒夜啼的名號,哪家男兒郎聽了也是不願嫁的,孤啟算是替繼弟嫁過來的,他滿心的盤算在此徹底崩盤,如何不恨。
孤啟摩挲著腕上的紅痕,看她捏著紅綢輕輕皺眉,似是在想什麼。
“你究竟想要什麼?”他緊緊攫著鬱雲霽的眼眸,像是想從中發現什麼。
鬱雲霽被他喚回神:“嗯,想要好好活著。”
看著孤啟麵色愈發怪異,她改口道:“想尋遍天下俏夫郎,遊山玩水,自不能被婚姻所束縛。”
“嗤,也是,”孤啟將她觸及過的係帶拍了拍,似乎她是什麼極臟的東西,“菡王胸無大誌,也就這點誌向了。”
鬱雲霽溫聲提醒道:“和離。”
“……知道了。”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孤啟冷臉下了榻。
他側身擦過之時,一股淡淡的荼蘼香味像是一個小小的鉤子般,勾著人的心,鬱雲霽可不敢對他生出半分旖旎的心思,否則她真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彆人穿越是金銀珠寶美景良人,她穿越是和瘋批詭譎暗湧,鬱雲霽快碎了。
來不及思量太多,園外有人喚她。
“殿下,今日該回宮麵見聖上了。”
孤啟攏了攏方穿好的春衫,睨著她:“你要穿著喜袍入宮嗎?”
鬱雲霽心中不免有幾分沒底:“這就換。”
到底是要見女主的生身母皇,她如此疼愛這個幺女,隻願這趟能毫無破綻。
昨夜所看的劇情,興許能夠她撐過今日。
鬱雲霽看向眼前的孤啟,暗紅的薄衫上繡著金絲與雀羽,陽光下顏色變換十足豔麗——這是恭王送的,隻不過原送孤善睞,陰差陽錯落在他手上。
算不上多麼得體,卻是分外的勾人。
原劇情中,便是因著孤啟本身性子不好,又是這身招搖的裝扮惹了母皇不悅,便下令罰他跪了三個時辰,直至昏厥在大殿上,加劇了他對皇室的恨。
是以,鬱雲霽問他:“王夫可要換身衣裳?”
孤啟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嗤笑一聲:“怎麼,又惹得殿下不悅了,嫁入你們皇家,便是連件雀金裘都穿不得了嗎?”
“……不願換便罷,怎麼總跟個刺蝟似的。”鬱雲霽摸了摸鼻尖,將一隻錦盒遞給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隻要她一開口,孤啟那邊便有成千上百句話等著她。
不換便不換,到底是她的王夫,還能真叫皇帝罰了不成。
她提前知曉了後麵的劇情,若是她提點著些,孤啟總不至於同書中那般慘。
“王夫可要回避。”鬱雲霽適時的出言。
橫架旁竟是沒有屏風,而今她要換衣衫竟也如此不便。
女尊世界對女子的約束似乎沒有那般嚴苛,即便她臉皮再薄,如今時間緊迫,也顧不得旁的了,就怕孤啟……
孤啟微微蹙眉:“我為何要避?”
不好再耽誤時辰,她怕去得晚了劇情有所改變,鬱雲霽背過身去,將繁複的扣子與腰封解下,喜袍順著她的肩頭滑落至腰腹。
喜袍落在腰臀處,白皙的背部與蝴蝶骨頓時暴露在他的麵前。
孤啟徹底僵在了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