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穀道長倒是逃過了柒娘的那一口,卻苦了幫她解圍的長生。
柒娘也不知什麼酒品,撲倒個人就咬。
咬了長生的手臂還不夠,還揪著人家耳朵狠狠下口,疼得長生吱哇亂叫。
趕在柒娘衝著長生的嘴咬去前,魏馳走上前一把將她從長生身上撈起。
“謝殿下救奴才。”
長生捂著血淋淋的耳朵,疼得苦不堪言。
“快去找大夫包紮下。”魏馳下令。
若穀道長扶著長生而去,而魏馳懷裡的柒娘卻是一口咬在了他的側頸上。
極用力的一口,疼得魏馳“嘶”地一聲,緊皺著眉頭,呲牙咧嘴地忍著側頸那處傳來的劇痛。
懷裡的人香軟誘人,魏馳是痛並歡喜著。
柒娘的手臂緊緊地圈著他的脖頸,倒像個萬花樓的嫖客,野蠻又霸道地將他推倒並壓在矮榻上。
她人撲上來後,就一邊咬他,一邊壓在他身上亂扭亂動,還哼哼唧唧。
偌大的寢殿內僅有他二人,魏馳從心而為,好奇並期待柒娘能對他做點彆的。
比如,像現在這樣,柒娘趴在他身上,像個吸血的妖精似的,啃咬他的肩膀、鎖骨,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捏去的。
酒氣混著清甜的少女香,魏馳禁不住誘惑,湊到柒娘的側頸上輕吻,含咬那垂涎已經的耳垂。
肉肉的耳垂被他夾在唇舌間碾磨,擾得懷裡的人動了怒。
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了魏馳的臉上,柒娘“嗷嗚”了一聲,軟糯的聲音含糊不清。
“你個畜生,竟然敢舔我。”
“咬你嘴,咬你舌頭,咬死你。”
話落,柒娘捧著魏馳的臉,猛的一口,實實在在地咬在了他的唇瓣。
鮮血登時洇出,在魏馳的唇齒間溢開。
唇與唇並未分開,魏馳趁機含住柒娘的唇舌,自行討要著剛剛那一口的補償。
“唔......”
“嗯......”
似是被親得煩了,柒娘“啪”的一下,又掄了魏馳一巴掌。
魏馳躺在柒娘身下,側著頭,舔了舔她被咬破的唇,嗤聲自嘲地笑得抖肩。
這麼疼,他竟然還是有了感覺。
堂堂王爺被個女婢掌摑,他竟然還喜歡得緊。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讓你舔我,把你舌頭咬掉!”
柒娘醉得眼光渙散不聚焦,迷迷糊糊的一個人,一邊嘟嘟囔囔地耍著酒瘋,一邊把魏馳的臉掰正,手指伸到他的嘴裡就要拔他的舌頭。
無奈之下,魏馳一個手刀劈下,柒娘登時就癱倒在了他懷裡。
魏馳抱著她躺在矮榻上,替她擦了擦嘴邊沾染的血漬後,貪婪地偷吻了幾下。
他暗罵自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卻又因吃了一下柒娘的豆腐而沾沾自喜。
小人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魏馳將柒娘抱起,把人送回了她的寢房。
次日,魏馳並未提及柒娘醉酒咬他之事,而他對柒娘的態度也並未改變。
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離,刻意保持著彼此之間的距離,仿若那晚什麼都未發生過。
待若穀道長離開睿王府後,柒娘默不作聲地丟掉了若穀道長留下的香、茶,甚至連花瓶裡的花都是按她以前的習慣插的。
沒有若穀道長在,柒娘看起來很開心。
魏馳瞧著心裡生出幾分歡喜,問她:“為何沒幫若穀道長?”
柒娘秀眉微動,眼波流轉,答得痛快。
“見不得殿下身旁有彆的女子,無論是道姑,還是尼姑。”
沒有抿唇,眼神真切。
此乃真話也。
所以,柒娘也會因為彆的女子而為他吃醋?
魏馳看著柒娘,一側唇角微揚,空了許久的心似乎被什麼填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