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道:“官家,末將戎馬一生,深知千裡傳遞奏報的凶險。一旦奏報落入敵人之手,非但再難搶得先機,反而還會被敵人所製。故此末將認為,官家應當暫召侯大人回京,待他陳明詳情,官家再決定是否發兵,也為時未晚。”
薛居正道:“曹大人所言甚是,微臣也認為官家應當召侯大人回京。”
王侁忙出班道:“官家,兩軍交戰素來講究兵貴神速,邕州與東京相距甚遠,侯大人沒有一個月時間決計無法往返於兩地之間。要真讓他回京麵聖,隻怕就要先機儘失了。”
盧多遜也道:“官家若召侯大人回京,不但浪費時間,還會被瞿越提前偵知,對我大宋有了防備。所以微臣以為官家不宜在此時他回京?”
曹彬看向盧多遜,道:“盧大人,我們對瞿越的局勢毫不知情,若不讓侯大人回京詳述,如何確定是否出兵?又該派多少人馬前去助戰?”
盧多遜道:“曹將軍,侯大人已在邕州做了九年知州,為官一向中規中矩,從未提過出兵之事。眼下卻突然派人送來加急奏疏,足見出現了千載難逢的時機。而且瞿越雖有黎桓坐鎮,卻終是偏邦小國,如何與我天朝人馬相抗?故此本官認為,我們隻需派遣十萬些人馬前去助戰,縱然不能一舉消滅瞿越,也能讓瞿越元氣大傷,十幾年內再不敢正視我天朝。”
趙光義見眾人爭得不可開交,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盤數。數月前的高粱河之戰,不僅讓他丟儘了顏麵,也讓整個宋軍丟儘了顏麵。此時的趙光義,太希望能得到一場勝利了,哪怕隻是趁亂擊敗瞿越,奪取幾座城池,也足已讓他喜悅一陣子了。
所以趙光義不假思索便道:“盧卿家,你所言不無道理,朕這就下旨任命侯仁寶為交州陸路水路轉運使,負責一切攻打瞿越的戰事。另外任命蘭陵團練使孫全興、漆作使郝守俊、鞍轡庫使陳欽祚、左監門將軍崔亮為兵馬都部署,寧州刺史劉澄、軍器庫副使賈湜、供奉官閣門祗候王僎作為兵馬都部署,命他們抓緊備戰,伺機進攻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