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踏法聞言,快步走了進來,朝陳摶深施一禮道:“弟子陳踏法,見過師父。弟子在歸途中,偶遇師弟將他從一夥歹人手中救下,哪知他在上山之時忽然昏厥,還請師父救治!”
陳摶故作擔憂道:“為師言下之意,所需的諸多草藥觀中大多都有,可唯獨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材。如果能找到這味藥材,為師定保藥到病除,可若尋不到這味藥材,隻怕凶多吉少……”
陳踏法忙點頭,道:“是的,師父怎麼知道?”
“多謝師父!”陳踏法一拱手,隨即把萬劍鋒放在榻上。萬劍鋒身子一挨臥榻,身子又莫名的抽動了幾下,由於咽喉痙攣,口中發出幾聲異響,乍聽之下竟有幾分像犬吠。
“多謝師父提醒!”陳踏法一拱手,當即退出白雲軒,運起恩師所創的騰雲乘風身法,刹那消失不見。
陳摶將手搭在萬劍鋒脈門,很快就道:“守正,沿途之上劍鋒必有發熱、興奮、恐水的症狀吧?”
陳摶胸有成竹的道:“瘋狗腦,切忌必須是瘋狗,其腦才能醫治此症,否則縱取千百,也無濟於事。”
陳摶微微一笑,“此乃恐水之症,想必劍鋒近則數日,遠則數年,定為野獸所傷,故此才患上此疾。”
陳踏法上一刻還怕此藥無處可尋,下一刻卻忽然笑了,“哈哈,方才途徑山下恰遇農戶訴苦,想拜托弟子除掉一條瘋狗,豈非湊巧的緊?這位萬師弟還真是福大命大之人!”
陳踏法忙問:“師父,您說的這味藥材是什麼?”
陳摶歎息著從榻上站了起來,“守正,你無論是武藝、道法,還是人品,為師都十分看重,唯獨這醫術仍未得為師真傳。也罷,今日救治劍鋒要緊,待來日為師定將醫術也傾囊相授,不然為師萬一哪日坐化,這一身岐黃之術豈非可惜?”
陳摶叮囑道:“瘋狗腦必須取出後三個時辰內敷用,否則便會失效。此藥雖不如千年人參、萬年首烏那樣難尋,卻也不是尋常藥鋪可以買到的,切不可誤了時辰。”
“唉……”陳摶無奈的歎息,道:“劍鋒竟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連受了這麼重傷,都不及時找人醫治。若非為師精於岐黃,隻怕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在這些傷下呀!”
他說著邁步來到塌邊一個木箱前,從中取出一把小刀與一些醫用的針線。他又點燃了塌邊木桌上的油燈,隻待陳踏法帶回狗腦,就要將小刀放在燈上炙烤,好為萬劍鋒療傷。
陳踏法微微頷首,“弟子這就下山去取狗腦,一為師弟治病,二為百姓除害。”
陳摶沒等多久,陳踏法便端著一個木碗,急匆匆的步入軒中,“師父,弟子已取來狗腦,您可以動手為師弟治病了!”他說著目光無意瞥向萬劍鋒全身大大小小的數處傷口,眉頭下意識的擰成了川字。
“守正,你做的很好。”陳摶讚賞的接過木碗,見碗中盛著小半碗白紅相淆的膏狀物,正是上好的瘋狗腦,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和藹了幾分。
陳踏法一笑,好奇的道:“師父,不知狗腦這味藥怎辦用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