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是不想努力,那麼你就得藏好自己的能力。可是,你能藏一時,那能藏一世嗎。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不死睜著一雙金瞳看著冥加,他從冥加的話中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哪怕沒聽懂,他也將這段話給記到了心裡。也許之後的某一日,不死會突然想起這段話,到那時,他才會有所明悟。
不死乖乖的態度讓冥加詭異的欣慰起來,他看向犬夜叉,發現犬夜叉也在皺眉思考,冥加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成就感,不過他要說的話還沒結束,冥加說:“不過目前還不清楚不死的能力範圍,雖然我認為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能變,但不知道能變的上限是多少。”
“就比如灶台上那口陶鍋,不管我們往陶鍋裡麵塞多少東西,陶鍋也隻能裝下那麼多。”
“明天,等你們和那個少女從城裡回來後,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具體試試不死的能力。”
“還有,這多出來的兩件火鼠裘……”冥加說:“不死,能收回去嗎?”
不死聽得懂收回去,但他不明白怎麼收。
冥加又感到頭痛,他不擅長教小孩子,沒見他連犬夜叉少爺都沒怎麼去乾涉嗎,但不死的情況又不同,他身上也有冥加想探究的地方。
“就是,像你把它們變出來那樣,再把它們收回。”冥加乾脆從外麵抱了塊泥巴回來,他將泥巴滾成一個圓球,又分出圓球的一部分捏成一個葫蘆,冥加道:“你看,現在它們是分開的。現在又合起來了。”
他將葫蘆和圓球剩下的一部分捏在了一起。
不死明白了,他對著那兩件火鼠裘伸出手,努力了好一會兒那兩件火鼠裘依然在原地,他搖搖頭,表示做不到,“不可以。”
【要點1:變出來的東西無法回收】
冥加有些愁:那這兩件火鼠裘要怎麼辦呢……
在冥加沉思的時候,不死躺在火鼠裘2號上看那頂貓耳帽,他將手伸進兩個貓耳朵裡動了動,臉上無意識地掛上笑容,玩了一會兒,他聽見冥加叫他。
冥加:“不死,把這件火鼠裘扔火裡。”
快樂被打斷的不死皺眉,他拿起火鼠裘3號走到灶台邊,將之扔到了灶台裡。
灶台裡埋著麻薯,裡麵還有燒的紅彤彤的木柴。而將火鼠裘3號扔進去後,不死就沒管了。他回去繼續玩那頂貓耳帽,然後在犬夜叉幽幽地目光中,不死把貓耳帽給犬夜叉戴上。
犬夜叉不說話,戴著貓耳帽的感覺就像是戴著耳罩,會隔絕一些外麵聲音。
他並不是第一次戴這種耳罩,以前冬天的時候,媽媽怕他耳朵凍到會輪著給他戴顏色款式不一樣的貓耳/犬耳/狐耳帽,後來媽媽不在了,也有人給他戴過,但那人給他戴是為了掩飾他的不同,就和現在這頂貓耳帽一樣。
犬夜叉反手就把這頂貓耳帽給扯了下來!
雖然他戴過很多次這種帶耳朵的帽子,但沒有一個帽子能在他頭上待過一分鐘!
嗯,木屐之類的鞋子也從來沒在他腳上存活過兩秒。
最後,這頂貓耳帽被不死給戴在了頭上,不死很滿意,犬夜叉也很滿意,隻有冥加,對著火燒不掉的火鼠裘2號和3號歎氣。
……
“不死!小犬夜叉!”山腳下,珍珠抱著雲母會不死和犬夜叉揮揮手,她頭上也戴著一頂貓耳帽,帽子兩側同樣垂下兩顆絨球。
雲母的脖子上也綁著一個蝴蝶結,在聞到不死的氣息的時候,雲母就已經朝不死飛奔而去了。
珍珠看著戴著貓耳帽的不死,和什麼也沒戴的犬夜叉,她揚起笑容,說:“幸好我早有準備。”
她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露出兩顆握在手裡的白色絨球。
珍珠朝犬夜叉靠近。
犬夜叉:“你乾嘛?”
珍珠哄道:“放心放心,隻是夾在頭發上。”
這兩顆吊穗子上的白絨球留了下來,雖然在腦袋兩側晃著動還是讓犬夜叉想扯掉,但想著要進城,也為了不死,犬夜叉忍耐了下來。
不死牽著犬夜叉的手,每次牽著犬夜叉的手,不死總有總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軟乎乎地,讓他感到幸福。
走前麵珍珠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說:“你們真像是一對兄弟誒。”
不死:“兄弟?”
珍珠笑道:“就是家人啦。”
不死:“家人?”
珍珠:“就是住在一起、會互相扶持、也會打架的人。”
“不是家人。”不死搖頭:“我和犬夜叉,不打架。”
珍珠:“……”
她表情突然深邃起來,摸著下巴說:“不死,你一定很容易被人騙走。”
原來以為小犬夜叉才是小孩子,原來不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