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寒顫。
不、還是不要亂想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石林間穿梭著,說來也怪,也許是地質不同,這片石林裡不長任何植物,隨處可見隻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灰白色。草兒有些不適應,她覺得還是綠色好看。
而且似乎是因為這裡不生長茅草的原因,草兒發現她無法再使用“茅草之眼”了。不,這麼說也不對,因為她還能“看”到周圍十五米內的東西,比阿狗和王寶寶多了五米,隻是不能再共享茅草的視野了。草兒默默把這個限製記在心裡。
王寶寶倒又恢複了精神,紅光滿麵。
“王寶寶,到底還有多遠?”阿狗有些不耐煩地問,“你不是說半天就能走完嗎?我們都走了一天了!”
“你真沒有記錯吧?”阿狗狐疑道。
王寶寶急忙反駁:“我沒有記錯,就是這裡!”
“那怎麼還沒到!”
“再走一會兒肯定到了!”
草兒看了看天色,天邊已懸掛了幾顆星子。他們一路風馳電掣走了五天,連夜趕路,一刻都沒有休息。隻有在發現黑風寨的痕跡後獵了些食物補充了能量。
自他們身體發生異變後,對睡眠的需求就減少了,但接連趕路,心裡都有些疲憊。
“不如我們今晚休息下吧?”草兒提議。
阿狗欣然答應。王寶寶有些欲言又止,他很想早點回家,但是想到阿狗的質問,他又有些心虛,他真的記得半天就能走出這片石林了呀!王寶寶腦子裡一片混亂,最後也接受了草兒的提議。
草兒將帶著的茅草根催生出來,因為石林裡沒有茅草,她隻好隨身帶著幾份茅草根。莖葉鋪開,勉強做了個鋪蓋。
三人盤腿坐在鋪蓋上——王寶寶也習慣了這種坐法,不再正襟危坐了。
草兒想著王寶寶說的話,明明半天就能走出的石林,現在卻走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儘頭,又想到了之前明明隻有五十裡的路,他們卻走了整整三天。
這是為什麼呢?
草兒微微咬唇,百思不得其解。
在草兒苦思冥想之際,王寶寶也在看著這堆巨石思考是哪裡出了問題。而阿狗早就懶洋洋地找了個地方躺下睡覺了。
唉,王寶寶歎了口氣,低下頭,餘光瞥見阿狗毫無形象的睡姿,心裡鄙視了一番,恨不得離他遠一點。
是他的錯覺嗎?似乎真的遠了一點。
想著想著,草兒和王寶寶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鄉……
等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到草兒眼瞼上,她才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嗯?王寶寶和阿狗呢?
明明昨晚入睡前他們還在不遠處啊?
等等,這個環境好像也有些不對。
昨晚她是在麻雀怪石腳下入睡的,可現在,那麻雀怪石卻離她有二十米遠!
她身下睡的還是昨晚搭成的茅草鋪蓋,並沒有人移動過。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草兒試著感覺了一下,還能感受到她借給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