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手印都有了,還是家事,不好管。”
鐘禮低聲勸道。
昭朝律令——女子十八及笄,男子二十弱冠,在此前,父欠外債,有權抵賣子女。
而這紙契上也寫明劉萱年十七。
葉槿謝不由捏緊了紙契。
“煙畫,給他們一百兩銀子。”
煙畫應聲自懷中取出一百兩銀子給為首的男子。
男子反應也是快:“可以可以,那這女的就是軍爺您的了。”
待二人頭也不回的的奔走後,葉槿謝隨即將紙契撕碎:“好了,你走吧。”
“求大人收下小女,大人為小女贖身,小女便是大人的人了。”
劉萱抓住葉槿謝的衣袍跪在地喊道。
葉槿謝沒有去扶劉萱,而是將衣袍扯開,退了幾步:“不需要,你快些走吧。”
“大人,小女已經無處可去,若是回了家中,總有一日還是會被爹爹抵債,求大人收留。”
劉萱不斷向葉槿謝磕頭,祈求葉槿謝收留自己。
鐘禮在一旁不做聲,這種事在昭朝時有發生,奈何律令如此,根本管不過來。
而此律令是開國祖皇帝定下的,永德帝也曾想要更改,奈何每每都被禮部尚書等大臣駁回。
道是祖皇帝傳下的律令,改了便是違背祖皇帝,是為不孝。
永德帝尚無足夠的實力同一眾大臣敵對,此事便隻得不了了之。
葉槿謝也是為難,但最終還是心軟了:“罷了,煙畫,你帶上她吧。”
葉槿謝想著等到了崇州再好生安置好劉萱。
劉萱聽後連連磕頭道謝。
鐘禮見此便上馬回去同陸玄鈺回稟。
馬車內,陸玄鈺聽著鐘禮在外麵的回稟,有些疑惑,如何他們身處林中,哪家女子遭了這等事往林中跑的,這不是方便辦事?
“世子,大致便是如此,如今那劉萱姑娘正隨從軍中。”
陸玄鈺打開窗探出頭去,前方煙畫正同一女子共騎一匹馬匹,想必便是那劉萱了。
酉時,軍隊於野外紮營生火。
睡了許久的陸玄鈺也打算下馬車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