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樂師終於出來了。”
“我為了今日,等了足足半年。”
“我還是花了高價買的位子,根本搶不到。”
……
台下本便熱鬨,簫橋鬆一現身,便更熱鬨了。
是了,玉華坊容納不下太多客人,簫橋鬆的客座需百兩方可購買,且有限。
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往往止步於此。
每半年,簫橋鬆的客座便開售,搶不搶得到,全憑運氣。
端坐於靠椅中,簫橋鬆手持玉笛緩緩作出吹奏姿勢。
見此,眾人不約而同閉言。
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入耳不由心神一靜,洗儘塵俗,曲調如鬆濤陣陣,萬壑風生。
一須臾後,笛聲悠揚遠去,漸漸落幕。
直至簫橋鬆放下玉笛,玉琴被人抬上,眾人方才緩過神來,紛紛鼓掌喝彩。
而簫橋鬆則是微笑回應,如柔荑般的雙手撫上玉琴。
美妙的琴聲從指縫間流瀉而出,猶如高山上汩汩流淌的泉水沁人心脾,讓人深深陶醉,一點點流過心田,輕柔而寧靜,舒適而愜意。
幕後的陸玄鈺亦在閉目賞聽,今日簫橋鬆演奏的曲目都令她悅心。
簫笛琴,是她最喜歡聽的樂器。
不過,論簫,她從未聽過簫橋鬆吹奏。
至今,她聽過吹奏簫最為厲害的,便是她的先生了。
琴音遠去,陸玄鈺抿了一小口涼茶,有些苦澀。
“什麼時辰了?”
這次簫橋鬆演奏時辰格外長久些。
“世子,還有一刻鐘便未時了。”
玉生答道。
“嗯。”
陸玄鈺起身,打算等簫橋鬆回到幕後便同他告彆。
而演奏完畢的簫橋鬆起身向眾人微躬身後便打算退去。
“誒,等等!就沒了?”
簫橋鬆聞聲看去,是貴座上的一位公子哥,錦衣華服。
“這位公子,今日簫樂師演奏可比以往長久不少,以往隻演奏一曲,今日可是演奏了兩曲。”